nbsp;她想遇见任何人,却唯独不想再遇温陌君,在他身上自己犯的错太多,太沉,与其下一世也纠缠不清,还不如这一世就断得干净。
白玉容归听闻她的下一世想遇见他,心头荡漾,“会的。”
白玉容归听闻她的下一世想遇见他,心头荡漾,“会的。”
“若是有下一世,你可还会找寻我?”苏珝错听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白玉容归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伸手将他紧紧拥住,直到感觉到两人的心都贴紧了,才道:“阿珝,只要你在,我便会寻,无论是一世还是几世。”
明明是颇为撩拨心弦的话,但是苏珝错听得却觉心痛不已。
她将脸埋入白玉容归的心口,紧紧的依着他,道:“容归,为何是我?”
一生之中会遇到多少人,如他这般惊艳尘世的人,不用一生,光是一刻便能让遇见他的人芳心沉沦,为他弃声忘死。
而自己在这片人中细微入尘埃,怎就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
让他甘心为她几世颠沛,几世流离。
她的话虽然简短,且莫名,但是白玉容归却轻而易举的听懂了,他将她从怀中掏出,一双清目融着柔和的月辉,宛若清泉幽池泛起柔波涟漪。
“这是我的缘,也是你我的命中注定。”
无须刻意迎合,也无法人为回避,一切都是命定。
月若银辉,披了两人一身,柔和的光线从两人的身旁流淌而过,折射在两人的后方,浓浓的夜色也被劈开了缝隙,为两人留住了一处隽永之地。
第二日因为苏珝错思父,白玉容归特意陪苏珝错出宫,不想刚走到宫门处就见九虚一脸凝色的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白玉容归的脸色就变了。
苏珝错知道他那边有事要耽搁,便道:“你若是有事就去忙,我去去就回。”
白玉容归替她拢了拢衣肩,道:“外面又传言说我不是温陌君,真正的温陌君被囚禁在宫中,我必须立刻处理这件事,不能陪你。我让九虚跟着你,你一路小心。”
“不必,你在宫中也是危险万分,我出去足以自保,你不必担心我。”
“可是这样我才能放心。”白玉容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只要你没事,我就无所畏惧。”
苏珝错听闻他的话,眼底一润,“我有严羲,和其他暗卫,可若是你连九虚都给我了,我又怎能放心?”
白玉容归听她的话,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应你便是。”
苏旭粗跟着一笑。
“好了,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白玉容归说着放开了手,心有不舍道。
“好。”苏珝错含笑回答。
两人于宫门口分别,苏珝错入马车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站在那里对她笑,跟着弯唇,才进去。
马车哒哒启程,白玉容归眼中的文柔随着马车的离去而渐渐冷却,回身望着九虚的时候,眼底已是一片冰霜。
“这个传言是何时兴起的?”
九虚闻后,立刻躬身回答:“属下也不知,是刚刚青瑶公主急匆匆来禀报的。此刻她就在勤政殿内等您。”
白玉容归目光一沉,随后转身,“去勤政殿。”
九虚紧随在后。
“昨夜莫峥的事可办好了?”路上白玉容归想起了昨日的事,又问了一句。
“是,属下已经将莫峥带出,今早他已经集合了一队人马,去了文相府。”
“你可觉出他有异常之处?”白玉容归脑中快速的划过几张脸,这些都是他的怀疑对象。
“没有,之前他是与所有人分开关押的,他没有认出属下,对属下的解释也十分认可,应该没有察觉什么。”九虚一边回响,一边回答。
白玉容归却不放心,看着勤政殿快到,他回身对九虚道:“你不必随本王进去,你召集人马出宫去查查市井之流,看是否会有突破。”
“是,”九虚止步领旨。
白玉容归一撩衣袍,迈步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殿门闭合,所有人都在外等候。
宫外官道,哒哒的马蹄声不断溢出,本自若行走在大街上的人都纷纷散开回避,苏珝错听闻外面小声的嘘声,吩咐赶马车的人小心些,不赶时间。
对方应声称是,收敛了气焰,安静行驶。
苏相府本就离皇宫不远,绕过前方的两条街,就来到一座牌匾都染上腐朽枯纹的府邸。
“娘娘,到了。”素瑾一直在苏旭粗的身边,马车停下之后就跳了下去,掀起车帘对靠在里面休息的苏珝错说道。
苏珝错沉下一口气,才抬起头走了出来。
虽然有所准备,但是当满目苍夷入眼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她站在马车前驻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