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温陌君与危险之中不顾?
“牢中有很多人,奴婢不知那些人是否都是那夜进去的,所以奴婢也无法断定。”
“好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既然已经知道了一些消息,苏珝错便不想留她。
素瑾知道苏珝错与自己有所失望,有些失落,“是。”
素瑾离去,乾和殿内只剩下了她一人。
楚衔玉之前的提醒在清晰在耳,但是眼下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出去,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弄清楚温陌君现况到底如何,他那晚毒发之后身子必然虚弱,任何的不经意都可能使他丧命,如此一来,救出他才是最刻不容缓的事。
只可惜因为自己将暗卫救出来相当于是将自己的人交给了容归,眼下若是让他们行动,那容桂必然会知道,他若是知道自己背着他还在为温陌君的事着急,两人之间定会生出界嫌。
她不想再让两人多生事端,必须找寻其他人的帮助。
思寻了大半天心头也没个可以信任的人,苏珝错无力的靠在榻上,望着已经西下的夕阳,愁思满溢。
蔚蓝的天色因为夕阳的金黄而绽放出瑰丽的灿黄光色,天地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金,熠熠生辉,就连树梢,草尖都结着欲滴的金汁,阳光温暖且覆盖万里,扫尽了四周的阴霾之色,让人看着也觉着希望顿生。
万丈光华说的便是这般景象。
而她的心中有一个如同这个阳光一样光芒万丈的人,为了这个人,她想要全身心相信的人,她想要自己去揭晓真相。
同样的时间,勤政殿内虽有不少余晖从窗口灌入,但是却驱不散殿中盘踞已久的压抑。
白玉容归带着温陌君的面具,端坐在上方。
而他的下方,则是跪在地上,倍感压力的文相。
“这就是文相查了一日告诉朕的结果?”
白玉容归的声音听起来平淡不惊,里面的威慑力却让文相局促万分。
“臣有负陛下所托,还请陛下责罚。”
“文相可知这件事关乎我诏月国本,一个蓄谋刺杀一国皇帝的人你都查不到,还有脸跟朕请罪!”白玉容归的声音含着明显的怒意。
“臣有罪。”文相俯身认罪。
“文相你身为我诏月的宰相,无法造福人民不说,还不能为朕分忧,朕要你何用!”
“陛下。”文相听闻他勃然大怒的话,心头有些紧张。
策划刺杀温陌君的事他实不知情,本想联系柔儿探知实情,奈何陛下一回宫便封锁了宫中与外界的一切消息,柔儿那边音讯杳无。
随后他猜测是大人所为,所以不敢细查,故意前来请旨刺探陛下的心思,哪知对方滴水不露,让他无缝可插。
反而将自己推入了这个骑虎难下的局面。
“文相,你可是还有话说?”白玉容归见文相出言,眉捎的怒色没有退去,但是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文相见他有意给自己机会,立刻抓住。
“臣辜负陛下的嘱托是臣之罪,但是臣身为诏月宰相,理当为陛下分忧,为民解难,还请陛下给臣机会,容臣戴罪立功,给陛下与万民一个交代。”
白玉容归见文相是识时务的主儿,点头应允:“文相,这件事既然你完成得有难度,那朕便将莫峥派给你,你们一文一武要好好为我诏月效力。”
“陛下。”文相听温陌君要把莫峥派给他,脸色一变想要拒绝。
不想却被她看穿,“怎么,文相可是还有其他人可选?”
文相抬头望着他,对方语气中的耐人寻味他怎会听不出,同时心里也在发怵,为何他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对话。
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
怎么可能!之前他对一切浑然不知,如今一副对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这是为何?
难不成在玄真观的那一夜,发生的事将这一切捅破?
可若真是这样,那他怎会容忍自己还出现在这里,还担任着宰相一职?
文相想不通透。
白玉容归见文相一眼深思,不去打破,耐心的等待。
片刻之后,文相回神,识相道:“陛下圣明,莫峥将军是陛下的心腹大将,之前又屡立大功,臣若是能和莫峥将军一起查这件事,必然事半功倍。”
白玉容归听闻文相这样吹捧,回以冷然一笑,“好话不必所在前头,你只管你的事,切莫让朕再失望,否则当心你一家老小的人头。”
“是!”文相被他警告,不敢多想,匍身领旨。
目的达到,白玉容归一改端庄之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道:“文相若没其他事,就退下吧。”
“是,臣告退。”文相立刻请旨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