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留下这句话后,钟诺涵悄然离开。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钟诺涵的身影一淡出视线,素瑾就急切的望着苏珝错。
苏珝错对于钟诺涵告诉她的话,亦是余惊犹在,她不像是说谎,但是在这个关头她出现在这里,还告诉自己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真是为了温陌君。
此时此刻,苏珝错的对面的厢房,温陌君半靠在椅子上,望着跪在脚下的隐卫,这次出行虽然是为祭祀而来,但是他却有所防范,而且这次的祭祀还是青瑶推举的,一路上虽然未看出明显的异常,但是不代表没有。
“你们可在此处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跪在地上的隐卫听闻温陌君的问话答:“属下一直在查看,从外观与来往的人上看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吗?”温陌君想到之前苏珝错突然凝重的脸色,还是无法释怀。
“是,属下没发现。”隐卫垂眉答。
温陌君微微颔首,又问:“寒烈那边可有消息了?”
“寒首领此刻正在极南之地,那里是最可能出现回魂草的地方,他已经去了三日,至今还未有消息传出,想必还在为回魂草费心。”
“恩,来时宫中可有变化?”温陌君觉得有些乏,但是想到之后的事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西戎四皇子从东北角进了宫,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出来了,想必是见了容亲王,之后容亲王也在宫中消失,去处不明。”
温陌君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但是两人同时消失却让他不得不警觉。
“你派人守在门口的四周,随时注意着周边的情况,随时向朕禀告。”
“是。”隐卫抱手领旨,“陛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今夜是个不眠之夜,想来不会平静,你今夜就留在朕的身边吧。”如今的他没有寒烈在旁,自身的内力就散得差不多,若是有变,他连自护的能力都没有。
“是,属下去将陛下交代的事安排好之后,即刻回来。”
“去吧。”温陌君觉得身心疲惫,挥手道。
正当隐卫要走,他准备休息的时候,荣海急匆匆从外面走进,“陛下。”
“何事?”他揉着眉,难言倦色。
荣海见温陌君精神不太好,但是想到皇后还在门外等着,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请示:“陛下,皇后娘娘求见,此刻就在门外。”
“皇后?”温陌君放下手,疑惑道。
“是,不知陛下是见还是不见。”荣海躬身询问。
“让她进来吧。”这个时候她来,应该是有事。
“是。”荣海退身出去。
温陌君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些。
但是苏珝错一走进去,就看穿了他眉目间难掩的倦色,忍不住关切:“陛下可是身子不适?”
一说到身子,温陌君脸色就绷住。
“朕很好,皇后不必担心。”
温陌君的淡然听在苏珝错耳里,就是一种婉拒,一种拒绝她关心,拒绝她靠近的信号。
温陌君见她不说话,再度出声:“皇后亲自前来,是否有事要与朕说?”
“陛下知道臣妾有事要说?”苏珝错意外的望着温陌君,难道他也认出了什么。
温陌君是从她那深凝的神色看出来的,只是他不会这么说。
“皇后一般不会来朕这边,除非是有事要跟朕说。”
苏珝错听闻之后,淡淡的一笑,“臣妾的确是有事要告诉陛下。”
说着她吩咐素瑾去外面等着。
素瑾躬身告退。
温陌君见苏珝错支退了旁人,就知她要说的事必然是大事。
“不知陛之前是否来过这玄真观?”苏珝错望着温陌君,低声问道。
温陌君看着苏珝错办许,才道:“皇后为何这般问、”
苏珝错见温陌君这般答,该是来过,于是又问:“若是陛下来过,那不知陛下是否看出了不同之处?”
“朕少时曾来过,因为时间长久如今已记不清,再说事隔那么久纵然有变化,也是常理之中,不知皇后为何出此一问?”
“臣妾这般问,是想确定臣妾所感受的是不是有误。”苏珝错缓慢道。
“有误?”苏珝错的话让温陌君没有头绪,眼带疑惑问道。
苏珝错见温陌君没有看出变化,脸色倏的凝重,看来他也中了迷药。
“陛下,你可知在臣妾眼中这天色是如何的?”
温陌君听她这么说,心头敲鼓,难道这其中还有猫腻不成!
“你的眼中它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