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青瑶却不怕,继续挑衅。
“够了!”苏珝错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皇室的颜面,出声阻止:“这里不是后宫闲院,更不是喧闹集市,两位妹妹还是适可而止得好,莫在为这件小事争吵,让外人看了笑话,更不要让陛下难堪。”
青瑶与文柔闭嘴。
“皇后,既然住处我们也看了,不如让这位小道人带我们去陛下那边,祭祀仪式该是要开始了。”钟诺涵见四周安静下来了,提议道。
苏珝错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好吧。”随后又对小道士和颜道:“有劳小道人。”
“不敢,这是小道的本分。”靑烨目不斜视,仿佛未听见他们的话一般,立刻躬身将她们引向祭坛处。
“是。”钟诺涵与文柔齐齐福身,青瑶缓步跟在最后。
路上她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视着院落,实则都在观察四周的分布情况,今晚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容哥哥,我要你看到不是苏珝错才能给你一切,我也可以,而且还能比她给你更多。
走了一会儿,远远的就望见一处突起的小山峰上,温陌君一袭金衣迎风而立,衣发齐飞,风姿卓然。
而他身旁的玄智道风仙骨,仿佛看淡红尘般傲然独立。
“师傅。”靑烨走上去之后先对玄智行礼,随后才向温陌君叩拜,“陛下万安。”
玄智含笑望着靑烨。
温陌君看着跪着的靑烨,还未开口,就见苏珝错与文柔几人走了过来。
“陛下。”走近之后,她们齐齐行礼。
他挥手免礼,继续对玄智道:“那之后的祭祀仪式就交由道长了。”
“这是道人的荣幸,更是道人的本分,还请陛下放心。”玄智轻然行礼,衣袂翩然,举止尽显大家风范。
所谓祭祀不过是玄智站在摆放着一个古老仪盘与其他道家用具的桌前,手起身舞,且喋喋念词的祈求着什么。
以温陌君为首,苏珝错为次,钟诺涵、文柔及青瑶在第三列,随性的其他宫人尽数跪在末处的阵型叩拜。
祭祀不过是一个形式,它不一定具有实际的意义,但是却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
苏珝错对于这些虚礼向来不在意,但是看到虔诚的温陌君,她也只得打起精神。
祭祀的时间不长,最后玄智将一碗清水抛空,身子一旋,手快速的抓过放于桌上的桃剑,腾空而起,纵袖一挥,水从碗里流泻而出,却被他极快的出手斩为了点点水珠滞于半空,随后隔空一推,将水珠打出,且朝温陌君与她边推来。
她心头一惊,不是为这水珠,而是被玄智这一动作后的内力所惊。
这样的功力,这样的内息若是单打独斗,她自认她没有赢的胜算。
思量间水珠已经穿过温陌君朝着她扑面而来,让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苏蔓吟主张的祭祀,想起突然在自己身前蒸发的水珠,她心有余悸,若是这一幕在这里重演,她几乎可以预料自己被推下后位,囚于宫中的凄景。
于是她暗自运力,将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水珠转向,朝着两边砸去。
“陛下,礼成,祭祀仪式完毕。”玄智因为刚刚露的那手有些气虚,所以留意苏珝错的动作,走到温陌君身前,恭敬道。
“好。”温陌君撩袍起身,“辛苦道长了。”
“为陛下所用,是道人的荣幸,能为诏月百姓祭祀祈福更是道人的福惠,陛下不必道谢。”玄智依然是垂眉的模样,但是苏珝错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
只是不确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她放眼四周,才惊觉天色已暗,像是要入夜般的阴沉。
心头一突,出宫至今最多也就两个半时辰,此刻应该是申时,而且她还记得之前从住所中出来依然是阳光明媚,为何一场祭祀之后却变为了这般。
难道是要下雨了吗?
她心里隐有担忧。
“陛下与各位娘娘舟车劳顿,想必都累了,不如先去雅苑歇息,待晚膳备下,道人再差人来请陛下与娘娘们来用膳。”玄智弓着身,提议道。
温陌君看了看天色,莫名其妙感觉到一股倦意,便点头:“如此甚好,朕的确有些乏了。”
“那道人这就为陛下和娘娘们引路。”玄智说着就率先走了下去。
“道长。”苏珝错立刻上前一步,叫住了他。
玄智听闻,身子微顿,才缓过神礼貌道:“皇后娘娘,可有其他吩咐?”
她的出声让温陌君与其他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青瑶见苏珝错突然发问,心头亦是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