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苏珝错低声答。
虽然不知他为何这般问,她还是如实回答。
“回宫之后将纤阿调回去吧。”温陌君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
苏珝错疑惑的回眸,为何温陌君的话这般前言不搭后语,是自己忽略了什么,还是他又在算计着什么。
一番鬼使神差的思虑后,苏珝错反问了一句,“陛下,你可还爱着臣妾?”
温陌君闻言,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呼吸深了些。
苏珝错牢牢的盯着他,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般问,这样的问题只会让她的处境愈发尴尬,愈发难堪,但是她却挡不住心头那一闪而过的执念,或许在找一个放弃的理由,也或许想断了自己某个念头。
等待中,她的心紧张而忐忑,痛苦而煎熬。
终于等来了答案。
“不爱。”
可是当这两个字入耳的时候,她却觉得心在发颤。
“朕不爱你。”温陌君再重复了一次。
就算她是关心他的,就算他确定她不是不在意他,但是这种在意已经变味,不属于苏珝错与温陌君之间,只属于皇帝与皇后之间。
那么身为皇帝的他又怎会爱一个冷冰冰的皇后。
所以他不爱。
他也相信她等的,就是这个答案。
这一句话后,两人再未交谈,明明只是一左一右不到半米的距离,却宛若前世今生般不可逾越。
另一边的车厢,青瑶与钟诺涵共乘,钟诺涵时不时的撩起窗幔想要窥视前方的情况,但是隔着不近的距离,加上还有重重身影在中间交错,她根本就看不清。
“你在担心什么?”青瑶见钟诺涵坐立不安,蹙眉问道。
“这件事真的没问题?”钟诺涵不安的望着她。
“你若是怕,那你还有什么魄力做一国之后。”青瑶低斥。
“可是这件事不是说说而已的,你给陛下下的什么药,若是陛下殡天,那我做那皇后又有什么用。”钟诺涵越想越觉得太冒险,如今诏月还未从之前的大战中恢复过来,若是这个节骨眼上温陌君再出问题,那诏月不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她还做什么皇后,不殉国就不错了。
青瑶没想到钟诺涵在利欲熏心下还能想到这一环,微微一笑,道:“你要知道,我要的就是诏月,就算温陌君出事诏月也不会遭受其难,而且到时候诏月依然需要一个皇帝,只是这个皇后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人。”
“真的?”钟诺涵还是觉得不妥。
可是自己如今无权无势,就连之前父亲的暗卫都被诛连,整个家族除了自己谁都未能幸免,所以她也无法知晓青瑶帮助她的真正目的。
但是她却清楚一个女人不可能毫无根据,无欲无求的帮她。
所以她才会不安。
“你若是不信,你尽可推出,要成为皇后的人不是非你不可。”青瑶见计划已经展开,钟诺涵却畏首畏尾,便激她一下,“而且你要知道苏珝错虽然没找你的麻烦,但是你当初利用了她的事她可没忘,如今不找你不代表就是放过你了,你清楚她的手段,难道不你怕?难道不怕她一句话就可处死你,就如处死她殿中那个宫女一样?”
钟诺涵一愣,最近都在传苏珝错为了凤钗生生将一名宫女逼得以死证明清白的谣言,苏珝错的为人她的确清楚,就是因为清楚她才会怕。
但是青瑶的话不假,只要苏珝错一日在宫中,她就觉得有把刀悬在了自己头上,那种感觉太煎熬了。
加上如今的温陌君对她宛若路边小草,毫不在意。
想到这里,她一直飘摇的心渐渐定了下来。
与其这样担惊受怕,还不如拼一拼。
“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见钟诺涵坚定了心意,青瑶微笑着问道。
“我要陛下活着,否则我宁可死在他手中。”钟诺涵半威胁半警告的说道。
青瑶听闻之后,眼底暗藏着一丝厉芒,随即被她用笑意掩藏,“姐姐不必担心,妹妹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但是妹妹也希望姐姐不要反悔。”
钟诺涵知道她说的就是之前她秘密让她将里面的人偷梁换柱的事,扬唇一笑,“那是自然,妹妹的人此刻已经在玄贞观了。”
“姐姐冰雪聪慧,妹妹也自愧不及。”青瑶听闻自己的人已入观,嘴角压了下去。
苏珝错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带他逃出去!
与此同时,在众人离去的皇宫内,一处雅致的北院中,白玉容归独自靠在软榻上,眉目深思,脸色稍凝。
他望着前方,沉声道:“所以你暂时要退出这场角逐?”
被他看着的人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当初和你联盟不过就是想让父皇看到我的能力,相信我可以掌握诏月,但是如今父皇不在,而且西戎还处于内乱中,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