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
“恨!”白玉容归如玉温润的脸庞泛起了一层冷霜,忍不住再低声笑了起来,“美人儿,你可知一个人如何才会生恨,对你本王不屑这个恨字。”
苏珝错望着见到白玉容归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心头十分难受,却无法让他疏解,“那你告诉我,要如何做你才能不伤害他?”
“你想知道?”白玉容归望着为了温陌君不断退步,不断低头,如今还替他求情的苏珝错,当初对他恨之入骨的模样已经不见了,当初势要让他付出代价的坚决也不见了。
他该怪她心志不坚,还是该怪命运难违。
“只要你说,我就回去做。”她不想见到温陌君与他展开殊死搏斗的那一幕,若是可以,她宁可是自己去经历这些。
白玉容归听着苏珝错的话,眼角的妖冶更加浓郁。
这时,一阵风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拂过了竹稍,并随着风沉了下来。
他的目光看了出去,苏珝错亦跟着看了过去。
就见一道黑色身影自黑色中剥离,从上方落了下来,来人五官冷俊,眉目峰毅,一看便是懂隐忍,抓实时的人。
云穹!
苏珝错没想到云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思维几乎是下意识就明白了什么,猛然转头看着笑得格外诡魅的白玉容归。
“如何?”见到云穹归来,他的笑容宛若夜下之莲,出尘脱俗。
“来了。”云穹微微扬唇,沉吟回答。
苏珝错目光再次从白玉容归身上挪来,望向夜的那一头,那里暗云浮卷,层层叠叠,隔绝了整个天地,将一切推入了黑暗之中。
但是却有着一阵阵掠空声与脚步声,打破夜色,朝着这边急速前进。
“甚好。”白玉容归伸手在苏珝错身上的两处大穴一点,苏珝错身子猛然失力,被他抱起,横空飞掠而出。
上升过程中,苏珝错看到纤阿安静的倒在地面,张嘴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发音。她想伸手揪着白玉容归问清楚,哪知一动全身就如火烧般灼痛难忍。
“劝你不要动,我已经锁了你的穴脉,你若是强攻,必然会承受内力的反噬。”白玉容归虽然目不斜视,但是余光却一直在关注她。
两人来至一处竹林尖稍处,收敛了气息,静默的看着下方从夜色中突围而出的那批人。
苏珝错被白玉容归抱着,若不是两人的过于严肃的表情,旁人一见还以为两人是亲密的恋人呢。
云穹望着将苏珝错抱在怀中的白玉容归,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在怀了,那他是不是英雄呢?
一袭蓝袍清雅似风的从黑暗中掠出,墨丝飞扬,五官如画,气质惊人。
当他的目光看到昏倒在地的纤阿时,心弦紧绷,疾步走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鬼诣见到昏迷不醒的纤阿,立刻变了神色,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块干药,将纤阿扶起,将药片放在纤阿的鼻尖,没多久就见她紧闭的眼睑微微一动,睫毛微颤,似是要醒了。
楚衔玉一行人紧接着也走了出来,苏闻一马当先的冲了进来,见到悠悠转醒的纤阿,四处张望了一下,又隐忍住了。
“纤阿,纤阿。”鬼诣见她还未清醒过来,唤了她两声。
纤阿才轻哼了一声,彻底睁开了眼,见到鬼诣她有些意外,再举目望去时,见到温陌君与苏闻都赫然立在她身前,她才惊然起身。
“阿错呢?”温陌君已经将四周都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苏珝错的任何气息。
“娘娘?”纤阿转过头往里张望,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事,“奴婢只记得与娘娘来得这里,发现了这件竹屋,觉得十分别致便走了进来,后来奴婢就觉得后颈一痛,便没了意识。娘娘为何会不见,奴婢也不清楚。”
温陌君见她往后张望,迈步往前,此时的竹屋房门打开,一定是有人进去过的,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哪知一进去就见到地面的一滩血迹,他瞬间白了脸,身子虚晃了几下跌靠在了门框之上。
“陛下!”楚衔玉眼疾手快,形若风过快速将他扶住,见温陌君脸色大变的望着地下,也顺着看了下去,望见那一滩血迹,亦是瞠目。
“所有人听令!”温陌君拂开了楚衔玉的搀扶,此刻阿错生死未卜,他不会倒下,也不可能会倒下。
“臣在。”身后响应者齐声回答,声势浩荡,气势震天。
“即刻分散,在方圆百米内搜索人际,只要有响动就不要放过,将对方抓来见朕!”
“是。”众人列队,分别散去。
留下了一小队士兵将四周围了起来,供温陌君短暂休憩。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鬼诣见纤阿醒来后,就朝着温陌君走去,拿出一颗药让他吞下。
“美人儿,你看,你对他是多么的重要。”白玉容归轻轻一笑,眼波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