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铲除。
福全与扶延的确是对方嵌入的最隐晦的两枚棋子,两人都是近温陌君的身的人,而且都是杀者,但是唯一不同的便是福全一直都是温陌君的人,之前的那次袭击就是为了将两人的身份暴露让他们奔逃至边城,也让温陌君掌握更多关于帝君的消息。而福全反馈回来了许多消息,每一条都明确的说明了在他的身边还有一颗极为重要的暗棋,而那颗暗棋会在抵达边城时第一个越城而入,与扶延见面。
福全将这些消息全部都传递给了温陌君,虽然有些背叛了自己的兄长,但是跟在这样一位心机叵测,洞悉一切的主子身旁,他认为扶延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一心想要他迷途知返。但是天不遂人意,两兄弟最终还是只能黄泉作伴。
九虚的到来是他们的意料之外,但是在苏珝错的眼中却是苏闻的意料之中,不知他与对方达成了什么协议,本以为他已经背叛了诏月,背叛了温陌君,但是她知道后来鬼诣他们能出现在那里,也是苏闻暗自设下的暗卫从中帮忙。
如今整盘棋上,她能明确的就是苏闻的心是诏月这边,但是为了某件不可揭闻的事而四处与容归有了某种约定,温陌君一开始就知道有人对他不利,一路走来就是为了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哪怕以身犯险也在所不惜,甚至不惜从她身上探知到什么。
而容归一心只想让诏月灭亡的他,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边城只是他所有计划的开始,景国便是一个转折,可能在景国之后,所有的事情又会进入一个更加复杂的怪圈。
至于与容归联手的云穹,本身他就是一个懂隐忍,抓时机的人,与容归在一起,两人更是如虎添翼,景国之战,血流成河已是不可避免。
想到白玉容归,苏珝错放下了车帘,伸手将白玉容归托付给她的玉佩握住,滑嫩莹润,触体升温,一看便是好玉。
但是玉佩表面的纹路却极为复杂,不像是一般配饰那样明晰,就如她眼中的白玉容归,看起来翩然出尘,不似人间所有,所有想法似乎都在对话间告知了她,但是实则他却如玉佩一般,错综复杂,难以看懂。
明明清楚他的目的,他的脾性,但是她还是觉得他身上有一层浅雾盈撩,让她窥不清真实。
“娘娘,今夜我们要在这个镇上歇脚,您先下来吧。”马车外,纤阿的声音轻柔的响起,将陷入沉思的苏珝错拖回了现实。
苏珝错放下玉佩,将它小心的摆放好,才起身走出来。
“娘娘,小心。”纤阿上前扶着她,走下马车。
这段日子,娘娘几乎都是一个人呆在马车之中,除非是住宿,否则她都不会出现,让她十分担心。
所幸现在陛下已经醒来了,这样娘娘至少会有一个愿意倾吐心事的人了。
“娘娘,陛下已经醒了,您可要去看看。”想着,她就告诉了苏珝错这个消息。
苏珝错听闻之后,脚步微顿,低声问道:“何时的事?”
“晨间的时候,陛下就醒了,但是因为太虚弱所以没有声张,不过鬼诣一路上一直在为陛下调养,现在脸色已经好看了很多,此刻已经被鬼诣扶上了楼上的厢房。”
苏珝错抬头望着眼前这家三层楼的客栈,某个窗口内便是温陌君休息的地方,既然他已经醒来就好,有鬼诣照顾他很放心。
“不去了,我累了想休息,你不用管我。”苏珝错说着放开了纤阿的手,自己往楼上走去,自己的房间应该在温陌君旁边,这是一路上休息的惯例,所以她都不用询问,径直就走了上去。
纤阿望着苏珝错纤细的身影,心头十分难受,她知道为了救陛下,娘娘这次是拼尽了全力,虽然这段时间她没有收到主子的消息,但是看娘娘的表情她就知道,事情有了变化,而且还是不小的变化。
否则娘娘不会这样深受打击,任谁都不想理会,只想一个人独自呆着。
晚间,温陌君与鬼诣走了下来,身后跟着已经恢复得可以独立行走的楚衔玉,见到纤阿正在张罗晚膳,四处张训了一下,对她疑惑道:“纤阿,你家娘娘呢?”
纤阿听后,走到温陌君身前,道:“娘娘身子不舒服,说不下来吃,想休息了。”
“不舒服?”温陌君一听,转身就要上去。
“陛下。”纤阿见他要上去,叫住了他,上前道:“娘娘不是身子不舒服。”
温陌君看了看她,了然的点头。
从他醒后鬼诣与楚衔玉就将之后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一下,他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快速的走了上去。
温陌君刚走,莫峥也从上面走了下来,见他们都站着,对着楚衔玉行礼之后,对众人道:“苏相身子不适,想在房中休息,陛下呢?”
不是说陛下醒了,怎么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