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霁月再三思量,还是没有去请示杨晓棠,低级嫔妃出府理应请示太子或太子妃,可墨陵城晚上去了皇宫里,还念着她,派人给她带了消息说今夜宿在皇宫,不会回来了,叫她早些休息,不必等他。
太子不在,而杨晓棠那边……杨霁月又实在是不想看见她,现在她解除软禁,也没必要再假惺惺地去讨好杨晓棠了。
不去请示,虽然不合规矩,但是杨晓棠现在地位一落千丈,谁又管得了这么多呢,且不说墨陵城不会怪罪,就算问起了,她也可以说得天花乱坠,为自己开脱。
杨霁月想好了一切对策,接着带着玉烟出了太子府。
玉烟一脸纠结,心有戚戚然,侧妃没有去太子妃那,就兀自出了府,莫非是因为这几天得宠,所以给太子妃个下马威?
她默默地跟在杨霁月身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侧妃……就这样不告诉太子妃,私自出府,真的好么?”
“你要是惦念着你那主子你就回去,我可没留你。”杨霁月白了她一眼。
“不是……”玉烟急忙辩解,她只是害怕太子和太子妃怪罪。只不过……太子如此宠爱侧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哎,这主子就是不知道奴婢们的苦,主子们是什么都不怕日日享清福了,她们吃苦受累不说到时候主子犯了错自己也会被牵连,搞不好就是杀头的罪。
虽然担忧,但玉烟还是乖巧的闭紧了嘴,亦步亦趋的跟在杨霁月身后。
杨霁月是很低调地出府的,她只带了这一个丫鬟。去衙门用钱赎人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太明目张胆。怕是给太子府丢了颜面,惹墨陵城不高兴。
到了京城最大的衙门,杨霁月直接眼神示意玉烟,玉烟会意,直接将腰间的一个荷包解了下来,上前递给看守的侍卫,脆声道,“我家主子要见知县。”
那侍卫暗暗的掂了掂荷包,一怔,此人出手怎地阔绰?他的目光越过玉烟,看了看她身后的杨霁月,见杨霁月虽未锦衣华服却也穿着讲究,看那发鬓的样式,应是哪家的夫人吧?侍卫转身,道,“叫你家小姐跟我来吧。”
杨霁月便挪步上前,跟着侍卫走向里面。
这位李知县长得十分圆润,有着微微的啤酒肚,光看面相就能看出其大鱼大肉的没少吃。
“知县,有位夫人要见您。”侍卫倒是不贪图太多,只是将玉烟给的银子一小部分收入袖中,剩下的就全都放在了李知县的桌子上。
李知县瞟了眼桌子,也是一挑眉,微胖的面颊配上这表情倒是又几分滑稽,“请进来。”
杨霁月便走进大堂的旁厅,动作不疾不徐,有条不紊。
夜深,公仪心圆匆匆赶往城外,在路过湘王府的时候稍作了停顿,眼中的光芒大盛,仿佛在说:我公仪心圆早晚都会回来!
墨倾城府里的书房意外的还亮着烛光,摇摇曳曳,从窗外看去,墨倾城长身玉立,身姿影影绰绰。
他正把玩着一个小瓷瓶,那瓷瓶的形状和花纹都与公仪心圆手中的那一个大同小异,只不过这绝对不是公仪心圆的那一个,平日里那母虫她都当宝贝疙瘩似的,怎么舍得随随便便的就交给别人。不过……墨倾城手里的这一只蛊虫,同样是来源于公仪心圆。
犹记得那时候白采荷忤逆他,当时他大怒,直接将白采荷关了起来,等待时机不声不响的解决掉。
可是这时候公仪心圆却秘密进入他的府邸,掺和了这事儿一脚,为他出谋划策,给了他两只蛊虫,一只放在他身边,一只又种在了白采荷的身子里。然后故意放白采荷出府,料定了她会去找湘王爷,而这只蛊虫不光是可以追踪到白采荷的位置,还可以控制她的行为,只不过因为这种蛊虫并不是绝品,所以控制人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其实能追踪到白采荷的位置就很好了。
白采荷是他的一颗很重要的棋子,并且,白采荷很怕他,只要他威胁两句,白采荷肯定会束手就擒。这些就足够帮他完成大业了!
但是,就算真的拿到了南储国脉,他招兵买马,收买朝廷官员的人心,坐上了皇位,但是能不能坐稳了还是两说。
所以,他需要公仪心圆的帮助。总归公仪心圆是要嫁到南储来的,与其嫁给其他根本就不相熟的皇子,他不就是个最好的选择?
这么多次以来,公仪心圆说话娇纵无礼,他也都强忍了下来,为的就是让公仪心圆最后能站在她这边,帮他一把。到时候如果有公仪心圆这种身怀绝技之人帮助,再加上其背后的整个北疆国做支撑,还怕拿不下这个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