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去忙活外头这些事儿。”
杨鸢洛瞧着白芷争抢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这是怎么的了?我最贴心的两个婢女都不愿意服侍我,反倒要去干那些累脑袋的活儿?”
二人忙摇头解释,“没有没有,王妃不要多想。”
杨鸢洛失笑,“也罢,但你们得留下来一个人教小鱼儿掌家采购之事。”想了想,杨鸢洛有意要锻炼雪影独挡一面,便道,“还是白芷留下来吧。”
白芷一怔,却还是应了一声“是”。
小鱼儿从头至尾也没有掺和进杨鸢洛的抉择,可她心里也知道白芷的不情愿。她肯定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呢,又怎么会愿意留下来教自己?只是……王妃都已经下了决定,她要是再继续干涉,就显得她太恃宠而骄了。
偏巧这时候杨鸢洛还是好心,特意对她们二人道,“你们去旁边那间屋子里去说,那里安静些。”
小鱼儿只好颇为尴尬的谢恩,她本来以为,有杨鸢洛在场的话,兴许她和白芷还可以装一装,白芷也能尽心尽力的教她。可是若是单独在一间屋子里的话,她们两个肯定会相对无言,然后沉默一下午。
出乎意料的是,白芷看起来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厌恶她,虽然也有不情愿,但是总归还是跟她说话了。只不过说的都是她所请教的问题,其余的,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刚要到申时的时候,白芷就莫不做声的站了起来,“赵夫人,奴婢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教完了。”
听见她称自己为“赵夫人”,小鱼儿一阵莫名的心酸,心中有些委屈,咬了咬嘴唇道,“白芷……”
白芷很冷静的看着她眼中的泪花儿,道,“赵夫人,已经申时了,王妃估计还等着赵夫人呢。”
“白芷!”小鱼儿显得有些激动,随后又软下了声音,“我们……我们就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吗?”
白芷刚要抬起的脚步又重新落下,她转头,淡然的目光望进小鱼儿的眼睛里面,小鱼儿只感觉到一阵心寒,白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然,“从前你我要好,只不过是因为相依为命所以才相濡以沫罢了。可是现在各自都过得很好,也就没有必要相濡以沫了,不是吗?”
小鱼儿手中的动作一顿。的确,白芷说得不错,从前她们关系要好只不过是因为各自是对方唯一的亲人,别无他法,只能相濡以沫。不然,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温暖要怎么活下去呢?两个人依偎着相互取暖总比一个人冻着强。可是现在,她夺了白芷的身份,嫁给从小就跟白芷有婚约的人,取而代之。是她忘恩负义在先,凭什么叫白芷寄绪包容她?
小鱼儿吸了吸鼻子,抑制住颤抖的声音,道,“如果你过得好,那我也就放心了。之前的事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若怪我就怪吧,我没什么好反驳的。如今……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了。”
白芷的声音缥缈,“赵夫人你又是何必呢?从前的事情就算都过去了吧,我不想再追究,赵夫人也别放在心上。你我从此以后就当个陌生人吧。毕竟,我已经不是白家的大小姐了,你也已经嫁给他,来不及后悔和挽回了。”
“好。”
小鱼儿从耳房出来的时候,神色有些恹恹的,杨鸢洛还以为她是累了,就没让她急着走,硬是又留她坐着聊话儿喝茶。
两人聊到兴头上,外面一个小丫鬟突然跑进来,杨鸢洛刚想呵斥她不懂规矩,还在小鱼儿面前给她丢脸,就听那个丫鬟气喘吁吁地道,“王妃,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皇上突然咯血了!”
“什么?”杨鸢洛皱眉,皇上身子一直硬朗得很,怎么可能突然咯血?“到底是什么病?还是中毒?你可听说过?”
“奴婢没有听说,不过王爷一得到消息就叫人备马了。”
杨鸢洛心里着急,皇上这么一病,牵扯出来的事情可就多了!万一皇上没能挺过去……那,恐怕就要变天了……帝王之位的争夺,肯定不会消停。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王爷现在走了吗?”
那丫鬟知道王妃是想跟王爷一起进宫去看皇上,便道,“王爷是叫人备的马匹,此时怕是也已经走了,王妃若要去的话不如就乘马车,虽不如王爷快,但是让车夫动作麻利点儿,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杨鸢洛点头,“好,你快去吩咐下去。”
小鱼儿也是极有眼色的,一看这个情况她也不能再多留了,便道,“既然王妃有要事,小鱼儿也不多留了,这便告辞。”
杨鸢洛满含心事,只能点了点头,无奈道,“今日着实是突发状况,下回你来的时候我再好好招待你。”
小鱼儿还想说些什么,外面的小丫鬟就跑过来道,“王妃,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