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心圆留下的时候,她看墨祁煜做什么?
今日在王府留的时间太长了?
公仪心圆这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言一行,都这么让人浮想联翩。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意为之。可是偏偏她这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让人不忍去怀疑她的心思。若这一切只是她的计策,这种无声的示威很成功的惹气了杨鸢洛的怒火。
“公主慢走,我家王爷和我就不送了。”杨鸢洛表情冷冷淡淡,还特意在“王爷”二字面前冠上了“我家”的名头,宣誓所属权。
女人就是这样,幼稚得可以,很多时候都需要用这种毫无意义的方式来给自己找安全感。
公仪心圆倒像是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冷淡,反而一脸笑意的冲墨祁煜拜了拜手,这才上了马车。
目送公仪心圆乘坐的那辆华丽的马车离去的时候,杨鸢洛还没等和墨祁煜说上句话,转身就走。
墨祁煜这才察觉到了杨鸢洛似乎不快,忙追上去,走在她身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太子妃情况不好吗?”
一提到杨晓棠,杨鸢洛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吸引了过去,藏起了刚刚的不愉快,语气有些许的落寞,“她不太好,孩子没了,整日以泪洗面,思虑过重。而且杨霁月还去她身边掺和,这么一来,恐怕她容易落下病根。”
“事事无常,这是皇家的第一个皇孙,不光是她,连皇兄都在期待着呢,说没就没了。”墨祁煜的语气也有些惋惜。
杨鸢洛又想起了刚刚在湘王府的那一幕,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公仪心圆显得太过暧昧。她很想质问墨祁煜,她们在王府来到底做什么了?
可是若真是要问,到时候墨祁煜会以为她怎样,嫉妒心强吗?而且这样满满醋意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杨鸢洛抬头看了墨祁煜的脸,见他一脸轻松惬意,她便硬生生的将心中的疑问给压了下去。
还是不要问了吧,免得给她们两个人都添堵。
再说,心圆公主这一次是来联姻的,是要和皇子们成亲的,虽然墨祁煜王爷的身份不比皇子低,可是他已经娶了正妻,自然是不能委屈了心圆公主做侧妃或妾室了。这一桩事,恐怕就算公仪心圆对墨祁煜有意,想必也不能实现了。
墨祁煜见杨鸢洛满腹心事,不禁有些担心,“怎么了?”
难不成是今日她去看了太子妃,搞得自己也跟着伤心了?这可使不得,伤心伤身,可莫要为了别人的事情苛待自己啊!
杨鸢洛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压下心中的猜测,挽住墨祁煜的手臂,道,“没什么,这又快要到饭点儿了,这一趟走得我都饿了,快吩咐厨房做饭菜。”
墨祁煜见她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好。”
到了正厅,墨祁煜吩咐下去没多久之后饭菜就送来来了,雪影和知画二人分别服侍在他们二人身侧。
杨鸢洛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知晓和知画多大了?”
知画答,“回王妃的话,奴婢十八岁了。”
杨鸢洛点了点头,“和雪影也差不多大,雪影和寄绪的事儿现在也差不多定下来了,你们两个呢?”
这话说得雪影一阵脸红,可是杨鸢洛这一次还真不是想拿雪影开玩笑的,她主要是想要试探试探这两个丫鬟的心思。
一直以来,男子身边服侍的贴身丫鬟就相当于通房,不知道这两个丫鬟有没有和墨祁煜……
其实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杨鸢洛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以前墨祁煜也是风流名声在外的,那她不也是嫁了?许她们两个位分也不是不行。若没发生过关系,姑娘家自然是不能委屈她们俩个老死在湘王府,自然是得许个好人家。
知画有些尴尬,可是出口的话清晰明朗,“奴婢只想好好服侍王爷和王妃,暂时还没想这些事情。可是奴婢也不说那些一辈子陪在王爷王妃身边的假话,兴许奴婢想要陪,到时候二位主子还嫌弃奴婢老了手脚不麻利呢!”
杨鸢洛很满意知画的回答,她说得对,那些说什么一辈子服侍主子的丫鬟实在是不靠谱,知画的意思就是她们现在还没有许人家,但是以后还是要嫁人的。这也就说明,她们只是单纯的服侍墨祁煜了,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府里的丫鬟们,只要是好的,日后我定不会忘了,肯定为你们寻个好归宿。”
杨鸢洛今日将话摆在这里,也是给丫鬟们吃个定心丸,告诉她们,只要衷心,就可能是下一个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