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凌厉。虽然不至于放跑了楚依绫,却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楚依绫。
屋子里墨祈煜等人在墨江炎的帮助下,已经制住了剩下的几个黑衣人。
可惜,那些黑衣人明显训练有素,一旦被制住,便咬破齿间藏着的小小毒囊,自尽而亡。
为了防止刀疤脸也毒发身亡,墨祈煜制住刀疤脸的那一刻,便猛地将人给打昏了。
吩咐寄绪将刀疤脸给牢牢地捆住,扔到了杨鸢洛的面前。
蹲下身查看杨鸢洛的伤口,墨祁煜沉声道:“你坚持住,我现在去给你捉拿那个女人。”
杨鸢洛只觉得左肩伤口疼痛难耐,强忍住痛楚,微微点了点头,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墨祈煜嘴角一抿,眸中杀气大盛。
墨祈煜飞身上了屋顶,冷冷地看着楚依绫孤身一人勉力支撑。
见到他,楚依绫便知道刀疤脸他们怕是都已经死了,顿时遍体生寒,手下也乱了章法,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空门。
墨祈煜看准时机,手中折扇便冲着楚依绫的后脑勺点去。
一颗小石子恰在这个时候飞了过来,正好打在了墨祈煜的折扇上。
掷出这颗小石子的人功力修为了得,墨祈煜足足倒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而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蒙面黑衣人。
那人出手奇快,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他的招式,几个铁卫已经倒下。
只是他竟然没有掳走墨惜月,而仅仅带走了楚依绫。
地面上的铁卫还待要去追,墨江炎果断挥了挥手:“莫要追了!”
墨祈煜上前抱起虚弱的墨惜月,见她腰间的衣物已经渗出了丝丝缕缕的鲜血,再见墨惜月双眼迷离,嘴唇苍白,分明是个病西施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昔骄傲俏皮的公主模样?知道定当是那鞭子上的剧毒导致,一颗心直往下沉去——这个时候,墨惜月可不能出一点子差错。
楚依绫已经被人救走,墨祈煜抱着墨惜月和墨江炎一道,飞身落至地面。
墨江炎自然也注意到了墨惜月的不对劲,便问道:“皇叔,月儿这是怎么了?”
墨祈煜正要回答,却感觉到怀中的人好像用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袍子一下,便改口道:“兴许是那个女人用鞭子扫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
墨江炎狐疑地看了一眼墨惜月,见她确也只是面色苍白,更像是被吓得,便也放下心来。
此时此刻,雨停了下来,被派去查看驿站的铁卫也回来了。
原来,驿站的馆长并几个小厮竟然早已经被杀害,尸体就被扔在了后院。
看来是那些黑衣人住进驿馆动的手,之后又扮作了驿馆的人,给墨祈煜他们的饮食中动了手脚。
幸好墨惜月有所发觉,不然众人就都中了招。
因为杨鸢洛受伤昏迷不醒,另几人也都有各种程度的伤情,商量了一番,决定今晚还是待在驿站里,等明日一早再回去也不迟。
幸好墨江炎随身还带着太医,简单地为杨鸢洛诊疗后,叹道:“好在没有伤及要害,湘王妃将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墨祈煜的眼皮子跳了跳,太医院的人都是一些庸医,整日炼丹炼药的哄着墨天昶高兴也就罢了,这个时候还来哄着他?别耽误了杨鸢洛的伤情。
那妖女心思狠辣,既然能够在鞭子上淬毒,为何不能在袖箭也染上毒呢?
左思右想,墨祈煜怎么都放不下心来,只好找了寄绪,吩咐他连夜赶回去,将老九给接回来。老九在,他才放心。更何况,这里受伤的可不止杨鸢洛一个人。
“二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啊?”墨惜月回房换了一身衣裳,虽然脸色仍旧苍白,但样子看起来好像又恢复了往昔俏皮的模样。
墨江炎不动声色,闷闷地道:“是父皇知道你独自留在法华寺不放心,让我特地来接你回宫的。”
墨惜月眉眼弯弯,犹如皓月当空:“父皇和二哥哥也真是神算,竟然知道皇婶会受伤,还带了太医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墨祈煜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他猛地看向墨惜月,却见墨惜月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在出神。
而老实人墨江炎则一本正经地向太医询问杨鸢洛的伤情。
墨江炎尚武,为人耿直不屈,在朝中从来不拉帮结伙,敢作敢当,虽然得罪了很多权贵,却是一个难得的纯臣,最受墨天昶信赖。
这样一个老实正直的人,也会玩阴的手段吗?
如果不是,那墨江炎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一个太医?
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中间有人要受伤一样。
并且,一向十分依赖墨江炎的墨惜月为什么不肯把自己受伤了的事情告诉墨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