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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绪!你早上没吃饭吗?怎么赶车都没有力气!照你这个速度,等赶到法华寺,本王看到的兴许就是那臭丫头的尸身了!”
“……”
寄绪翻了个白眼,早上可不是没吃饭吗?不止是早上,昨天晚上也没吃东西啊!
一回到王府,就被墨祈煜拉着去放火,等火放完了,又四处去打探消息,布置后招。好不容易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寄绪本来以为这下子可以好好地喘口气了,谁知道探子来报,墨西决昨日竟然趁着慌乱丢下了这么一大堆烂摊子,不知去向。
这下子墨祈煜可急了,能够让墨西决冒着失职的罪名去办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眼下除了净河菀居,还有什么事情是墨西决这样重视的么?
可怜的寄绪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墨祈煜拉着往法华寺赶了。
因为天色大亮,二人不敢招摇过市地出了京城,只得租了一辆破马车以掩人耳目。出了城门,墨祈煜心下着急,竟然舍弃了官道不走,非要抄小路。小路路面颠簸,他却又嫌弃寄绪不会赶马车。
寄绪摇了摇头,似乎,他家王爷自从娶回了王妃,就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寄绪重新大力地抽打起拉车的马儿来,那马儿吃痛,长嘶一声,跑得更快了。马车里又传来墨祈煜的一顿呵斥:“你要本王说你什么好!怪不得现在还没有姑娘看上你,你连马车都不会赶,将来拿什么养人家姑娘!”
寄绪脸一红,忍不住小小声地反驳道:“小的还不到十五岁呢……”
“隔壁王老头他儿子十五岁的时候就给王老头抱上了孙子!”
“……”
寄绪哀叹一声,鞭子又狠狠地抽打起倒霉的马儿,车里的人又开始痛呼起来。
一路飞奔疾驰,终于赶到了法华寺。
墨祈煜跳下马车,也不顾跟守山门的几个师傅打招呼,进门就喊着远宏法师:“大和尚,本王的爱妃哪里去了?”
远宏法师笑眯眯的,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样子:“老衲见过王爷。王妃殿下一早就来了,此时此刻正陪着西秦的太子殿下用早膳呢。”
墨祈煜的眉间一跳。
前晚对着墨西决跳舞,今早又陪着厘陌吃饭,还把不把自己这个正牌夫君放在眼里了?!真是反了她了!
正要走,却被远宏法师给拦住:“老衲有一事不明。”
“快讲快讲!”
“老衲问过守山门的弟子了,这一大早的,山门并未开过,王妃殿下是从哪里进来的法华寺呢?”
“大和尚……”墨祈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远宏法师,眼底的警告与冰冷让远宏法师浑身一震,都有些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那个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湘王爷:“你怕是记错了。本王的爱妃因为担心惜月公主一人在法华寺中多有不便,大清早便已经赶到了法华寺,还是你亲自开的山门。难道你忘记了吗?”
远宏法师愣怔片刻,便低眉敛目,双手合十,长长地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随即脸上又挂上了笑意,仍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样子:“是老衲老了,记性也差了。王妃殿下的确是一早就来到了寺中,也的确是老衲亲手开的山门。”
墨祈煜微微一笑,冲着远宏法师点头示意,便大踏步地冲着厘陌的禅舍行了过去。
杨鸢洛看到墨祁煜,不由得一愣:“你怎么来了?”
“本王不放心爱妃啊!”墨祈煜神秘兮兮的笑道:“听说这法华寺里什么成了精的妖怪都有,万一爱妃出了点什么岔子……”
厘陌心知墨祈煜到底在说些什么,却也装作一副惊奇的样子,问道:“法华寺是南储的皇家寺庙,庙中得道高僧颇多,竟然也有妖精出没?”
墨祈煜一脸的高深莫测:“本地的妖精没有,外来的倒是有一只。”
厘陌干笑几声,岔开话题:“湘王爷一早赶过来,想必没有用早膳吧?”
墨祁煜毫不客气的点点头:“不知道本王可否厚着脸皮,蹭太子殿下一点饭食用用?”
厘陌微微笑道:“湘王爷折煞孤了,王爷随意便是。来人啊,给湘王爷再添一副碗筷……”
“不必麻烦了!”墨祈煜摆了摆手,十分自然地端起了杨鸢洛才刚刚喝了一口的粥碗:“本王就着爱妃的碗吃几口也就是了。”
厘陌挑了挑眉。
杨鸢洛则甚是诧异。
她还记得自己在相府和墨祈煜初次相见时,墨祈煜不顾当时病怏怏的她身子孱弱,竟因为她身上沾了灰土而将她一把摔到了地上。
怎么这会儿倒不嫌弃她了?
洁癖的毛病好了?
“对了,月儿呢?”墨祈煜边喝粥边似是随口问到。
杨鸢洛一笑:“估计还在赖床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