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巧荟一头撞在了棺材上,然后便是鲜血淋漓的倒在了地上。
裴香快步跑上去拖住了巧荟道:“巧荟!你做什么想不开!”
巧荟笑得奄奄一息:“裴香,之前针对你也不过是,主子在我面前夸了你一句,你别放在心上。”
“我没有放在心上!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想不开呢!”
“不,我,我只是舍不得主子一个人在路上,所以,要去陪她。”
苏茗歌蹲下身子,拉住巧荟的手说道:“巧荟,你……”
“苏贵人,你,你听奴婢说,”鲜血顺着巧荟的额头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将巧荟所有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带离,巧荟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当初夫人将主子托给奴婢的时候,奴婢就发过誓,永远要呆在主子身边的,现在,奴婢终于可以去找主子了。”
巧荟说完,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裴香哭着用袖子帮巧荟擦拭血迹,可却总也擦不干净,顾梓彦见了说道:“还是好生与纯良人一起葬了吧。”
“是。”
苏茗歌看着巧荟做出如此举动,心中虽然是震惊,可更多的还是心痛。
那些太监们草草的找了一口棺材把巧荟装进去之后,便一起抬着往宫门口走了,苏茗歌就这么傻傻的跟在后面走着,一直到了宫门口才停下。
正午的太阳极大,没多久苏茗歌便是汗水淋漓的站在那里了,吟霜拿着帕子都是来不及擦汗的。
可苏茗歌却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定定地看着纯儿消失的那个地方,裴香也不催促,就这么陪着苏茗歌一起看着,顾梓彦在身后摇了摇头,然后便离开了。
“皇上,您怎么走了呢?苏贵人还在那里呢。”
“让她好好静静吧,纯儿的死,或许给她的打击更加大,你去皇后那里传个话,这两日苏贵人的晨昏定省就免了吧。”
“是,奴才这就去。”
奎子打了个千之后便离开了,顾梓彦又回头忘了苏茗歌一眼才回去。
苏茗歌回霜云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会去,惜蕴便端了一碗绿豆汤上来说道:“主子,您今儿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了,喝些绿豆汤解解暑气。”
“放着吧,我喝不下。”
“是。”
惜蕴就知道,自己要是放着的话,自家主子肯定是不会喝的,但自己又不能逼着她,所以只能端着碗在一旁站着。
良久,苏茗歌也是实在心疼惜蕴了,于是便接了过来勉勉强强的喝了几口,但尚未咽下,便觉得一阵恶心上涌。那种熟悉的感觉,让苏茗歌慌了心。
“惜蕴,快,快去找太医!把太医找来!”
“主子,您是哪儿不舒服么?”惜蕴一见苏茗歌要找太医,便关切的问道。
苏茗歌放下了碗:“没,只是想找太医看看而已,对了,你去找太医的时候,多余的也别说,就说我身子不适就好,知道了么?”
“是,奴婢知道了。”
惜蕴听完拔腿就跑,苏茗歌坐在凳子上惴惴不安,看的吟霜也是焦急万分。
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太医终于跟在惜蕴身后来了。估计是真的急了,惜蕴和太医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的。
“老臣叩见苏贵人,苏贵人吉祥。”太医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苏茗歌赶忙虚扶了一把道:“太医,我近来身子有些不适,不知能否给我把把脉。”
“这个自然,还请贵人伸出手来。”
太医边说便从诊箱中掏出了腕枕,苏茗歌将手搁在腕枕上之后,太医便将准备好的丝帕附在了她的手腕上,然后伸出三指,轻轻的扣住了苏茗歌的脉门。
苏茗歌也不敢喘大气,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太医的神情。
许久,太医才撤了手指,苏茗歌的语气略微有些急切:“太医,我的身子怎么样了?”
“贵人身体很好,只是近日来暑气颇大,贵人只是有些中暑罢了。”
“那还有没有别的?比如……”苏茗歌说完便朝着太医招了招手,太医见了便将头凑过去,苏茗歌小声的问道:“太医,就没有别的什么了么?”
“别的?”太医疑惑道。
“是,我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就是觉得想吐罢了,太医能否仔细的帮我看看?”苏茗歌皱着眉说道,心中却是隐隐的觉得担心。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在为您看看吧。”
太医又取出了刚才的东西,还是把了脉,只是这次太医很明显的就比上次更加用心了,毕竟苏茗歌现在是皇帝的心头肉,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那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