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了不就应该放纵一下,有K房吗?”
酒保挑挑眉:“你打算将我刚才说的,都做一遍吗?喝酒,唱歌,再来一场一夜清,最后找朋友出来哭诉?小姐,虽然说这些有点多余,但我觉得你只做最后一样更好,要打电话叫朋友来吗?”
孟瑾苦笑,是她,她连个哭诉的朋友都没有。
她从小就没朋友,那时候,大家都忌惮她父母,忌惮她哥,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在学校,她永远是一个人,有人说她清高,傲,她从不在意,因为她觉得,她也不需要朋友,她有父母,有哥哥,有方征秋,就够了。
后来,父母走了。
现在,方征秋也走了。
而哥哥,这些事,她又怎么敢告诉哥哥。
哥哥的身体一贯差,她不敢冒险,不敢让哥哥给她出头,她怕连哥哥也消失。
想都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哪有人一个朋友都没有的。
将空杯子递上去,她说:“再来一杯。”
酒保尽管想说什么,但有生意不做,老板还不杀了她。
她老实的又挑了一杯酒,度数又降低了些。
做酒保这一行,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待失恋的女人,他们总会多照顾的点,尤其是一个人来的。
酒吧这种地方龙蛇混杂,指不定,就被人占便宜了。
又喝了一杯酒,再喝了一杯酒,直到喝了五杯,酒保不得不说:“小姐,你醉了。”
孟瑾皱眉,她双颊已经红了,素来白皙的肤色,这会儿变得尤其粉嫩。
她眼神迷蒙,晃晃脑袋,含糊的说:“再……再来一杯。”
酒保皱眉。
这时,后面有人走过来,拍着酒保的肩膀说:“玉姐,换班了。”
玉姐转头,冲着来人笑了一下:“好。”说完,又看看对面醉的迷迷糊糊的女人,耐心的说:“小姐,打电话叫朋友来接你吧,你醉了。”
同事站在后面,好奇地问:“怎么了?大白天就喝这么醉?”
“失恋。”玉姐说完,原本还有些意识的孟瑾终究抵不过酒意,趴在吧台上,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同事推了她两下,看着玉姐,颇为无奈:“玉姐,就算我迟到了一点点时间,你也不用这么残忍,给我丢这么大个烂摊子吧。”
“别胡说。”瞪了同事一眼,玉姐推推孟瑾,见人始终不醒,正想打电话叫保安过来,酒吧门口,一个看起来是斯文文的男人突然走进来。
他看到喝醉的孟瑾,皱起眉,走上前。
玉姐防御的问:“先生,你认识这位小姐?”
“嗯。”男人随口应一声,拿出手机,播了一组号码。接通后,他直接说:“孟小姐喝醉了,嗯,在酒吧,您,要过来吗?”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男人又回答:“嗯,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男人看着已经醉的人事不省的女人,颇觉的棘手。
秦秘书觉得自己挺倒霉的,若是随便一个女人,他扶了也就扶了,可眼前这个,是上司的未婚妻,自己就不好照顾她。
纠结一下,他看向玉姐,突然掏出皮夹,抽出两百块:“买你一个小时,扶着她,跟我走。”
“我?”玉姐一愣,但听刚才那通电话,也知道这人应该的确跟这女人认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不好亲自照料。她也没矫情,有人送钱给她花,傻子才不要。
她爽快的应下,扶着人,跟在男人身后。
秦秘书把孟瑾送回酒店,让玉姐帮她整理一下,才算是搞定。
离开时,他有多给了玉姐一百块,因为这女人也算机灵,在楼下药店时,记得提醒她买醒酒药和头痛药。
拿着钱离开后,玉姐挺高兴的,正打算搭车回出租的房子,突然眼睛一闪,看到不远处一辆白色轿车里,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愣了一下,脚不自觉的走过去。
等她走进了,那辆车突然驱动,要离开,她这次也算是真的看清楚了驾驶座里的人,果然是自己的认识的,赶紧上去拦住。
车子被迫停下,玉姐敲了敲玻璃窗。
车内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表情很不好,但还是按下了车窗。
“干什么看到我就走,算起来,我们也算同居过一段时间,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夏霄知道这个吴玉是个粗俗的人,但没想到这么粗俗。
他推了推眼镜,冷冷的说:“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不注意又怎么样。”玉姐懒懒散散的撑着车顶,低头看着他:“刚才为什么走,之前你绑架我的事儿,就这么完了?”
夏霄皱眉,拿出皮夹,问:“要多少?”
玉姐一噎:“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