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景仲言但笑不语。
景撼天喝了几天好汤,舌头已经叼了,他知道自己被骗了,应该是不乐意的,但是想到如果揭穿,明天就没汤了,这是在外国,要找个会熬汤的人不容易,就算可以从国内找来,那一得要求是药膳,二得还得要求合她口味。
乔蕊熬的汤,是合他口味这是一定的,到底是父子,景仲言清楚,他的某些口味,跟景撼天还是很像,他爱吃的,景撼天有极大的可能,也爱吃。
既然如此,他那位父亲也不是傻子,如果揭穿就意味着失去口福,又要继续吃以前千篇一律的营养餐,连点调剂都没有,那他宁愿装作不知道,继续享受美食。
商人那点精明,他表露无遗,景仲言在旁边看着,也是一清二楚。
只有乔蕊,还不太明白,在她眼里,如果景撼天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却没想过,这几天的药膳安抚,这位老人,说不定已经舍不得这每日不同的炖汤了。
看乔蕊安心下来,缩在他怀里,嘟嘟浓浓的,还让他明天回来的时候,买点中药,这边的药店,没多少中药,基本上能做的都做了。
景仲言答应着,把人推到了床上。
连着几天,乔蕊明显的感觉到景撼天对她的态度渐渐好了不少,说好也不至于,他还是不喜欢自己,但是,总会说两句话了,最大的进步就是,她跟他打招呼的时候,老人会嫌弃的嗯一声,不会像以前那么排斥了。
乔蕊抓紧机会,投其所好,亲自给他的盆栽除虫,剪枝,还在网上搜了很多关于花卉保养的资料。
她这么投入,景仲言刚开始还没什么意见,久了,就不高兴了。
三天过去,当乔蕊心里满满的都是,怎么继续讨好景撼天时,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不对了。
“明天我们就回国。”餐桌上,景撼天正喝着新鲜的炖汤,刚打算吃一块肉,冷不丁的听到景仲言冒出来的话。
他愣了一下,汤也没喝,放下勺子,看向他。
乔蕊有些惊讶,也放下筷子问:“我们后天就回去吗?”
“嗯。”景仲言语气淡淡。
他那位母亲,最近跟新欢打得火热,看来最近十天,都不打算回来了,他不可能不计时间的继续等着。
况且,眼看乔蕊满脑子都是怎么哄景撼天,虽然知道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的夫妻关系能够更加光明正大,但他还是不开心,她对他,都没这么上心过。
乔蕊脸上有些可惜:“这就要回去了啊。”她看向景撼天,又看看客厅里还摆着的残局。
最近她不和景撼天对局了,他们开始找书上的残局,然后一起破解,很好玩的,一老一少就对着那棋盘,都能坐在客厅坐一下午。
耳朵里听着新闻,眼睛里看着棋局,倒是难得的和谐。
而且乔蕊还去花店买了一盆小盆栽,用自己名字取名,放在景撼天的花园阳台里,跟其他的茶花放在一起,她还想等着盆栽开花呢,卖花的人说,只要七天就能开花。
乔蕊鼓着嘴,有点舍不得,跟景撼天越是相处久了,她越是觉得这老人家也挺好的,其实人好了,无非就是那点爱好,吃好了,玩好了,优哉游哉的有个小辈陪着,也不闹脾气了,也不发火了,状态真的挺好的,这让乔蕊一度想到以前跟外公一起住的时候,她和时哥哥,就一起这么陪着外公,外公以前在学校也是威严的老教授,私下里,不也就是个慈祥和蔼的老头儿。
景撼天看着手里的汤碗,脸色也沉了沉。
半晌,他问:“你不是要等你母亲?”
“不等了,新西兰的天气变幻莫测,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昨天薛莹又打了通电话,说航班出了问题,又要迟两天回来。
景撼天当时忙着跟乔蕊解棋,随便应了两声就挂了,还是乔蕊听到了,晚上回来顺嘴跟景仲言提了一下。
这顿饭,因为景仲言一句要走,变得有些沉闷。
草草的吃完,景撼天也没下棋了,回了房间,倒在看书。
看了一会儿,却没看进去,将书一放,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这人啊,孤独着,还不觉得如何,一旦热闹了,再孤独,其中的落差,便会变得鲜明。
想到明天之后,又剩他一个孤老头儿了,他闷了一下,平白的有些怅然。
这才想到了薛莹也走了几天了,一直没回来,他眉头皱了皱,打算明天就打电话,让她无论如何,尽快赶回来。
家里没人,太空了。
乔蕊回到房间,洗了澡就往外面跑。
景仲言拉住她:“去哪儿。”
“找艾玛。”她说了一句,挣开他的手,穿着拖鞋往楼下跑。
艾玛年纪小,是自己单独的一间小宿舍,乔蕊过去的时候,艾玛正在房间看书,因为没文化,她看到还是儿童书,里面还有图。
看到乔蕊过来,她愣了一下,把人领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