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外套一角,就这么捏着,似乎便觉得有安全感。
男人看着她依赖的小脸,吐了口气,侧身,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她仰着头,任他亲着,双唇触碰的那一刻,似乎彼此才真实起来。
这个吻很浅,不为情欲,只为安抚彼此的心。
松开时,乔蕊抵着他的唇瓣,呢南的说:“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其实,我都做好死的准……”
她话音未落,他猛地加深这个吻,吞掉她未完的话,狠狠一咬,警告:“不准再说!”
他语气强硬,态度,难得的霸道。
乔蕊扑哧一声笑了出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竟然还能这么快笑出来,只因,劫后余生,他在她身边。
“这是最后的选择,如果可以,我当然想活,否则,也不会一直逃,一直躲。”
他没做声,却安静的,又一次吻住她唇,他不想听她说今天的经历,她说一个字,他就难受一分,是他太不小心了,是他的疏漏,才让她险些丧命。
这一刻,他只想拥有她,用所有的气息去包围她,霸占她,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长长的吻结束,开着车,车子匀速向前。
至于这里的情况,他相信,戴维会处理好,这里,毕竟是他的地头。
乔蕊还是拽着他的衣角,眼睛,却看着车窗外面。
刚才,她一闪而过,好像瞧见了外面有个眼熟的身影,但是等她再想确定的时候,却不见了。
她眨眨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大概是吧,毕竟那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
景仲卿挂了电话,坐在车里,安静的看着前方的混乱。
死了三个人,毕竟是三条人命,虽然可以从简处理,但总是被太多人看到了,解释和周旋,需要花费一些精力。
戴维还没走,戴维这个人,景仲卿是认识的,但他也没想到,景仲言也认识。
车窗外面,是另一个世界,路边的流浪汉,好奇的看着景仲卿的车,虽然前方发生了命案,但是贫民区出现了一辆陌生的车,总是让人好奇的。
这里几乎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寻常人不会走入的世界,就算是有人过道,大多数人,也会选择绕道。
所以这里每逢出现陌生车辆,总是会让人驻留。
流浪汉们聚到了一起,心里估算着,能不能抢夺这辆车,毕竟,车里只有一个人,他们的人却不少。
几个脑袋凑在一起,算计着怎么敲破车窗,把车里的人扯出来,打一顿,然后扔到巷子里,接着开着他的车离开。
但计划还没确定,不远处,一个带着连衣帽的男人,悄悄潜伏过来,路过他们身边时,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上了那辆陌生车。
流浪汉里面,有人眼尖,尽管黑夜,也能迅速的透过薄弱的光线,看清那个连衣帽男人的容貌。
“草,普斯的人!”有人叫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这个车主人,竟然认识普斯的人。
流浪汉们一哄而散,知道,这人的主意,是不能打了,说不定随时,会惹上普斯也不一定。
车子里,灯没开,连衣帽男人递了根烟,凑到景仲卿面前。
男人没接,只盯着前方还在亲自处理善后的戴维,冷声问:“我只要一个交代。”他的声音很冷,没有起伏,语气里甚至还透着一股懒散。
但是这样的懒散,也无法让人松懈,连衣帽男人表情很糟,打着商量:“是庄尼,他太好色了,路上猛地被丢下个干净的女人,他就冲了上去,他也被你的朋友打得不轻,现在还在医院,普斯已经教训过他了,尤其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戴维,时先生,如果你要庄尼,普斯说,可以给你。”
“不止。”男人微微侧眸,瞧着连衣帽男人忐忑的脸,抿着唇:“普斯,不打算为此付出代价?”
连衣帽男人惊恐:“您……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您跟小姐关系不错,可普斯也不是轻易吃亏的人,况且……”
“你不想普斯死?”景仲卿打断他的话,不阴不阳的吐了一句。
连衣帽男人低下头,没说话。
景仲卿冷笑着拆穿他:“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搅浑了你们这儿的水,戴维受过那个男人的恩德,这次的事,他会追究到底,那个男人老婆差点被你们的人毁了,按照他的性格,你们一个也逃不掉,你是打算等着到时候,戴维拿着这个借口,屠了你们一整派,连你在内都弄掉?还是你先取代了普斯,拿他出去祭旗,两个方案,你有脑子,自己想。”
连衣帽男人越听越惊,脸色不觉更白了:“那个男人,我是说,那个女人的老公,真的有本事让戴维,打破现在的平衡,对普斯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