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又不是成为绝世强者,不用那么拼命。
尤其是他是教会了大家玩蹴鞠后,更是深受大家好评。几乎每次他的课,都是做了热身运动后,便开始一起踢蹴鞠,玩的不亦乐乎,而且锻炼的效果还不差,个个身强体壮,健步如飞。
当然,一个人除外,那便是胖子卢毛毛,他最不喜欢的便是运动,于是,每次大家伙踢蹴鞠,他就跑到后厨,死皮赖脸的搭讪厨师卫闲,不过,卫闲还真拿他没办法,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实在没办法了,就有啥给啥,卢毛毛也是胃口好,啥也不挑,有啥吃啥。
所以,其他人很少见到的卫闲,如今,倒是和卢毛毛越发的熟悉,偶尔,卢毛毛还能不经意间套出一些学院的情况。不然,院长的大名恐怕也不知道多久才会被岛民所知。
所谓物以类聚,他好兄弟萧鹏,平时对其他人装得不苟言笑,但是面对武全,可也是不要脸的主,每次蹴鞠中场休息,就好死赖活的给武全端茶送水,请教他一招半式。
“干嘛非要成为修行者。”武全十分好奇,就连两兄弟也曾追问,萧鹏的执着。
“我也好奇,父亲一个打铁匠,不知道为啥唯一想的便是希望我早早成为修行者,不过既然他想,那我必然为他完成。”萧鹏如实说道。
三兄弟唯一比较佛性的便是赵海川了。学文习字,强身健体,凡是老师布置的,他都如实完成,不求做到最好,但也不落下后腿。
不过很快,赵海川也沦陷了,加入了他们不要脸的行列。
一年前,书院门外来了一个人。
来人身高八尺,背负古琴,一袭素衣,本该风度翩翩的模样,却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和一张沧桑的脸。
“姓甚名谁,来此何干。”许久不见的院长现身门外。
“在下吕旋,无家可归。”来人低声回道,“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会琴?”院长思索片刻,问道。
“略懂。”
“留下来教孩童们练琴吧。”
“可。”
于是学院又多了一个老师,每日未时,便在他所处的琴台上弹奏。
初时,还有许多好奇宝宝过来围观,但渐渐的,来人越来越少,主要还是吕老师所弹之曲太过悲伤,听得人很不舒服。其次吕旋还不爱说话,偶尔,有人问到学琴的事情还会有所回答,其他一律不提。
即使是回答所问时,也是言简意赅。这不讨喜的样子,比文老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赵海川除外,别人不懂,他却深有体会。一年下来,也就他每日按时坐在其旁边,静心聆听。
“真想学琴。”一年了,吕旋第一次主动开口问到。
“以前没接触,不了解,现在想学了。”
“为什么?”
“有些痛无法言语,但琴音可以。”
“小小年纪,懂什么。”
“情分多种,但感受如出一辙。”
吕旋忽然望向赵海川,认真的审视着这个孩子。
赵海川也不胆怯,继续说道“至少我们现在活着,且不单单为了自己,还承载着爱我的人一起活下去。”
“我竟还不如一个孩童看得透彻。”吕旋自嘲道。
“可能我还有兄弟,而老师应该很孤独吧。”
“学琴虽然苦,但你若想学,我倾囊相授。”吕旋一改话题,像是突然抓住了一丝活下去的动力,充满希冀的看着赵海川。
赵海川闻言,躬身一拜。虽说今日之话,仿佛是赵海川救赎吕旋一般,但一年下来的聆听,又何尝不是吕旋用琴音解开了赵海川无法言语的心结。
“弟子赵海川,拜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