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核心骨干不能派出去,毕竟兵工厂还要正常运行,我们只是选派那些技术不错,对现代机械有所了解的出去。”
“我还是有一个担心,您刚才说他们出去后收入可能会增加,您看我们的核心骨干现在大概一个月拿四十两银子,如果出去的人挣得超过了这个数目我想会影响留下来的那些人的情绪的,毕竟他们现在都是朋友,每个月挣多少是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
“说他们收入会变高也只是我的猜测,那些土老冒也未必肯出很高的价钱,要是真的把工程师的薪水炒高了我们也就跟着涨就是了,我还怕他不高呢。”
相对于铁路另一个事,股市的开盘声势就小多了,李富贵出于对官僚资本和外国资本的戒备保持了低调,目前股市还很弱小所以巨大的游资将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虽然开幕式的规格不算太高,请来的宾客主要都是本地的商人,不过第一天的交易量还是非常令人满意的,股指小幅上扬。股市的讯锨通过各种小道消息传播出去的,虽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造势,但是人气倒也不差,原来现在的上海可以说是中国民间资本最为雄厚的地方,太平天国横扫长江,这场残酷的战争给这块土地上所有的人都带来了很大的痛苦,但是却给上海带来了大量的有钱人。李富贵不止一次的宣称上海是不可能陷落的,所以江南的士绅都把这里作为避难的首选。这些背井离乡的地主们这两年一直过着坐吃山空的日子,对他们来说这个新兴的股市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以钱生钱的出路。在他们眼里期货市场属于商人们的范畴,在那里人们不停的买卖各种货物,对这些刚从土地上走出来不久的人们来说这种倒买倒卖使他们能力以外的事。而现在天下动荡花钱出仕也不算是个好主意,而像在股市里这样花钱成为一家知名商号的股东在他们看来要保险的多。
从股市里圈到的钱李富贵无权使用,虽然他对这一大笔银子垂涎三尺,可是金严词拒绝了他挪用这些钱的念头。
“李大人,如果您想筹款的话,您可以卖掉自己的股份,但是现在这些钱都是属于公司的资金,即便是您也不可以不经过财务手续随意支用,我们现在已经是股份公司了,我们必须对所有的股东利益负责。”
这些公司被剥离之后集团并不持有多少股份,而且为了能够继续指导这些被剥离的公司保有这些股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必需的,所以金的建议跟没讲一样“如果我能说服董事会拿出一些钱来进行投资呢?”
“投资什么?买枪买炮吗?”
“这个,这个是有点困难,到年底股东大会的时候交待不过去。”
“李大人,我知道您现在在经济上很困难,但是股市刚刚成立,各个方面都很脆弱,它现在需要的是呵护而不是收割。”
李富贵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当然知道,刚才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就在李富贵整天为银子的事情烦恼的时候居然有人找上门来给他送银子来了,而送银子的理由也让李富贵大吃一惊:鸦片。这是一个安徽人,姓刘,按照他自己的介绍他们家在皖西也算是个大户,李富贵对于这样一个人打通好了几层关系只求见自己一面感到很好奇,这个人在官场、商场和黑道都找到人替他引荐,别的不说就他这份情报收集的能力就让人印象深刻,毕竟李富贵的这最后一层身份是绝对保密的。
“刘先生不辞辛劳到李某这里来不只有什么事情吗?”李富贵还是决定开门见山,虽然他并不小视坐在对面的这个人,但是他毕竟不能抽出太多的时间来接待这些人。
“刘某有个财路想和大人分享,不知大人可有兴趣?”
一听到财路李富贵立刻有了精神,他现在最想听的就是这个话题“这倒很有意思,说来听听。”
“刘某在家乡种了一些罂粟,提炼出来之后卖的也还不错,现在想要扩大生意,还望李大人支持。”
听到这话李富贵一愣,然后再仔细的打量了来人一番,五短身材、肥肥胖胖,挺大个脑袋留着两撇鼠须,怎么刚才没看出来他长的很猥琐呢?李富贵又瞥了一眼他的推荐信,刘云飞,名不副实啊。竟然是个贩鸦片的,他刚刚说他种了很多鸦片,还是在家乡?“刘先生说种鸦片?在哪里种?”
“小人是金寨人,当然也就是在金寨种。”
“你是说在安徽种鸦片,鸦片好种吗?难道地方官都不管了吗?”李富贵有些糊涂了
“鸦片比稻子好种多了。至于地方官吗,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现在的安徽地方官还能做什么呀?虽都知道在安徽您是这个,”所这他一竖大拇指“长毛是这个,”他又竖起一只食指“乡会是这个,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是这个,而地方官嘛”他把四个手指都攥起来只剩下小拇指孤零零的竖在那里。
李富贵看着他的那些肥肥短短的手指,刚才的那些手势他自己应该也能做,但是绝对做不到那样的标准和自然。李富贵记得这个时候黑道见面都喜欢用各种奇怪的手势来打招呼,以前风自强还教过他几个,看来这位应该在手指上下过苦功。
“刘先生应当不会不知道我对鸦片的态度吧?”
“鸦片这玩艺不是好东西刘某也知道,大人收鸦片税在下也是举双手赞成,但是洋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不但毒害我们的人还榨取我们的钱。与其如此不如我们自己来好了,为祸还要轻一点。而且本地土的价钱要比洋土便宜,如果我们那本地土去冲击洋土,到时候洋土卖不出去,他们无利可图你再要求禁烟,洋人也就不会那么反对了,处置好了洋人那本地的烟贩像我们这样的小民难道还敢对抗大人的天威吗?”
虽然李富贵绝对没有种鸦片的意思,因为如果出现激烈竞争必然会出现价格战,到那时鸦片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他对这个刘云飞的看法倒是缓和了许多,这个人实际上和自己是一类人,难怪他一个鸦片贩子竟然干大张旗鼓的找到自己的门前,要是真有他说的那一天他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溢,以他的能力来看那时候他早就漂白做正经生意了“就目前来看,我们并不禁鸦片,你想卖就卖干什么要找上我呢?”李富贵想探探他。
“大人,这两淮地面上的的各个关卡基本上被您扫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名存实亡的样子,可是富贵军设的关卡就没那么好过了,我当然知道名义上这里是不禁鸦片,可是实际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像我这种没有洋人背景的,那重重刁难睡受得了。所以现在在下的鸦片都只能在皖西一带偷偷的卖。若是能得到大人的首肯,我们就向东卖,在两江、两广、闽浙好好的和洋土斗一斗,他们在沿海地区卖得不好自然就更不会向内地深入了,到时候赚的钱小的只要四成,不知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