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这个男人脑子里满是问号。
这家伙到底怎么出来的?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祭台那些人到底在看守些什么?
契约兽说到底只是肉身很强大的生物而已,无法修炼,面对人族的阵法和各种各样的法术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沈意这个契约兽竟然能从锁妖阵法中逃脱出来,这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相信,都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他想不明白,也想不通,祭台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竟然关不住一头不长脑子的契约兽?
这种种问题,谁也不会给他回答,他也没时间纠结这些,急忙回过神来,但一切已经晚了。
沈意在说出那句“我只是路过后”就一爪子毫不客气地拍了下来!
男人本能的进行抵挡,可对方的爪子太大,就好像一座小山压下来一般,而他的匕首看起来就又太小,如何能抵挡?
在匕首刚一碰到对方掌心的那一刻,他脸色又是一阵变化。
那股力量,根本不是他一个净阶修士可以对抗的。
一眨眼的功夫,这男人就被沈意摁倒在地上。
“你这么弱啊?”
嘶哑低沉的声音从沈意喉咙里发出。
听到这句话,男人一脸震惊:“你还会说话,不对……你是契约……”他像是见了鬼一样,但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嘴就被沈意给捂住了。
说实话,刚刚沈意自己的确是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给吓了一跳,之前沈意用感识检查时没有检查上面的房梁,这才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存在。
至于后面他那一副傻愣的姿态,其实是装出来的,他在等,以为这里除了男人之外还有别的暗卫,自己还没有发现,想等其他暗卫一起出来再一锅给端了。
而现在看来,这里的暗卫似乎只有对方一人,这还不动手要等什么时候?
沈意打量着他,对方眼中惊恐。
“唉~”
感觉有些麻烦,他不是很想杀人,但这个时候要是放过对方一条命,这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所以,在短暂的犹豫过后,沈意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他用爪子捏住了这人的脖子,想要将其脖颈直接捏断。
随着他的前肢不断用力,对方脸上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脸上也变得的痛苦起来。
自己的力好像用得不对,没有一下就捏断他的脖子,过了十几秒,他脖子上的血肉都快被自己掐在一起了,男人材口吐鲜血痛苦的死去。
“呃……”
沈意看了看自己爪子,好吧,这人躺着让自己想要捏断他的脖子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人都死了,他也管不了这些,尸体可不能留在这,要是被其它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扫了扫四周,这周围好像没有适合藏尸的地方。
没办法,沈意只能先把男人的尸体收进储物空间中,等以后想办法处理了。
做完这些,沈意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块布,准备将地上的血迹擦了,可拿起布后,他看向地面的这一瞬间表情就愣住了,动作也是一僵。
“这……”
原本地上的血液好像被某种存在赋予了意识,竟然形成一股细流好似一条小蛇般朝着宫殿深处的水晶游了过去。
“我去!”
愣了两秒后,沈意反应过来,地上的血液是被某种力量给牵引过去了。
将手里布收入储物空间中,他没有擦,就看着这小股血液朝宫殿深处那块巨大的水晶流去,然后自己在后面跟着。
在宫殿中从门口走到水晶所在的地方其实并没有多远,很快血液就流到了那块水晶附近,到这时,沈意才看清楚,宫殿深处的地板并非是血红色的,而是半透明的琉璃地板,只是地板之下有大量鲜红的血液在翻滚着,好像沸腾了一般,看着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
这是一个血池,是因为血池的原因,才让琉璃地板在远处看起来像是血红色的地砖。
在琉璃地板上,能清楚看到那些凹下去的纹路,很是复杂,似乎蕴含着某种能量,纹路的中心上,水晶便悬浮在那,从水晶上流转下来的蓝色光芒被这些纹路不断吸收。
抬头一看,天花板上也有同样的纹路,也是不断吸收着从水晶流转上去红色流光。
要说这些纹路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琉璃地板上的纹路和天花板上的纹路走向是完全相反的,一个顺,一个逆。
这好像是某种封印,沈意眯着眼睛,没有再继续往前,在距离琉璃地板还有半步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那股血流流向水晶,然后被水晶吸了进去。
而就是在血流被吞噬后,水晶上流转着的红蓝两道光芒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又继续流转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啊?”沈意眯起眼睛,想要走近再看出个端倪,于是这才迈步往前走去。
可就在他四肢踏在琉璃地板上时,他心里就产生一股非常强烈的欲望。
他想去碰这块水晶,不知道为什么,很莫名奇妙。
沈意一下子就警惕起来,这股欲望不是因为自己本身而出现的,被什么东西强行塞入脑子里的。
这种时候,那块水晶无论怎么样都不能碰!
他的表情开始扭曲起来,极力的对抗着这股欲望,强行往后面挪去,好不容易回到琉璃地板之外,心里那股想要触碰水晶的欲望顿时烟消云散。
长松一口气,沈意惊魂未定地看着水晶。
那东西太邪门了,不能靠近。
想着这些,他现在哪里还敢靠近,转身就要离去,可刚走没几步,一道难以形容的声音就在脑子里回荡开来,带着无数的重音。
“等等,回来~”
“等等……”
“等……”
“回来~”
沈意脚步一顿,又回头望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宫里,刚钻入铁栅门内的沈意趴在地上有些精疲力尽,他半眯着眼睛,望着铁栅门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过后,才见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谁也不知道在那道神秘声音响起他经历了什么,总之至此之后,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很少再出这铁栅门,每天就趴在那里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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