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契约兽正文卷第225章土匪村寨望着男人拉车的背影,鹤见初云首先愣了一下,最后苦笑一声,也没有追,拉起裙摆也走在了石道上。
像刚刚那样的,她和沈意在之前已经遇到不止一个了,她很想问一下前面有没有村子城镇什么的,好买一些吃食或者卖一下丹药什么的。
而她每一次提问,被问的人要么不理会她,要么就和刚刚那男人一样脸上露出很惊恐的神色。
更别说向她搭话的了。
生活在冀州的人们很沉默,也很麻木。
走到石道中段位置,她停下步伐,抬头遥看远方,透过轻飘飘的水雾,她能看到东边那一片闪耀着点点波光的翠绿平原。
不过那可不是平原,而是少有人敢踏足的蔽水草泽。
不久前沈意带着她飞行的时候就看到了,蔽水草泽很大,几乎占了冀州三分之一的面积。
鹤见初云也知道自己现在和沈意正处于蔽水草泽周围地界,应该是在蔽水草泽的西边地带,但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那条路上。
三天前沈意带她逃跑时可不是一直闷着头往前飞的,他时而往左,时而往右,不断改变方向,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成功甩掉对方。
也幸好她手里还有罗盘,要不然一通乱飞后落地,她连方向都找不到。
过了大河,鹤见初云就立刻放出取出眷灵法器放出自己的马儿,骑在马背上沿着眼前的道路慢悠悠地向前而去。
就这样走了两个时辰的路,行至一处弯路时,一股的腐臭味从前方传来。
眉头皱了皱,她神经紧绷起来,下意识地将剑握起,准备随时拔剑。
“怎么了?”
“有尸臭味。”
“尸臭味?”沈意想要用感识扫一圈,不过还没来得及,就通过对方的视角看到了尸臭味的来源。
那是一棵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斜着树干扎根在大地上,不过这棵树已经枯死了,树枝上没有任何绿叶,取而代之地是一具具人的尸体挂在上面,数也数不清,只是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压抑极致的死气。
这些尸体有刚死去不久的,也有已经化成白骨的,各种骸骨散落的到处都是,还有一些尸体在树下堆积着,要么厚厚一层的灰色香灰掩盖起来,要么是被食腐动物光顾过,一部份尸体的胸膛完全敞开,血肉猩红糜烂,里面的内脏被啃得血肉模糊。
沈意只觉得一阵生理不适,虽然他现在杀人已经没那么多心理障碍,可奈何这一幕冲击力还是太强了些。
“这些人是咋了?怎么全部吊死在这里?”
“我不知道。”鹤见初云摇摇头,骑马走近了一些,一时间浓郁的腐臭味扑鼻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观察了一圈,用来吊住尸体的物品多种多样,有白绫,有麻绳,也有撕碎衣服后系成的烂布条子。
这些人,一部分好像是被人为的吊死了,另外一部分则是单纯的上吊自杀。
她也不是很确定。
草草了看了几眼,她便要离开,可下一秒她好像又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急忙下马去旁边拿起一根竹竿,然后将其中一具尸体挑开。
尸体下压着一块牌子,虽然已经严重破碎,但依稀能看清楚上面写着的字。
……波村。
看牌子大小,上面的字应该有三个才对,但残缺的那一部分不知道哪里去了,不过对鹤见初云来说,这些也够了。
她拿出地图,在上面仔细查找起来,最终在蔽水草泽左边找到了一个标注着“秀波村”的地方。
“附近有个村子诶。”
“看到了。”
“我们继续往前,看看能不能找到。”
“那走呗。”
“哦。”
重新骑上马,鹤见初云加快的前进速度,走远后她回头望了一眼,死在那棵树下的人们,仿佛在用自己的尸体向过路的旅人不断发出警告。
等空气中的腐臭味消散了一些,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理会,这时沈意问道:“往尸体上撒香灰是什么习俗?”
“这不是习俗。”
“那是什么?”
“是……”鹤见初云给沈意简短的解释了一下,那是在供台上放置已久的陈年香灰,因为受到了一些香火气,香灰本身具备了一些信仰之力,一定程度上能阻止邪祟诞生。
不过这种香灰用途很有限,因为它的作用仅仅只是降低邪祟诞生的概率,而对付邪祟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一劳永逸,要是不除根,邪祟就好像韭菜一样一茬接着一茬的长,撒香灰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再说,能孕育出邪祟的地方人们一般发现不了,最后发现了,大多是邪祟已经诞生,开始为祸人间了。
树上树下那么多尸体就放在那里,任由其风吹雨打,如果一直不管不顾,邪祟诞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附近村里的管事不想费那么多劲,嫌尸体处理起来太麻烦,干脆撒一些香灰草草了事。
当然了,邪祟一事可不是儿戏,很少人会这样托大,特别是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可附近村里偏偏就这样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谁有能说得清呢?
这五天下来,身上带着吃食都在路上吃的差不多了,现在鹤见初云就剩着几颗熟鸡蛋,无论如何她都会去那秀波村里看看,如果情况还算好的话,就用身上最后的十两银子买一些干粮。
往前骑马又不知走了多少里路,远处升起的滚滚黑烟让鹤见初云忍不住拉了下缰绳,使马放缓了速度。
“不是吧,又是屠村?”
升起的黑烟将天空都染黑了一些,看着就给人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沈意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屠村。
鹤见初云没有出声,只是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最终还是选择让马匹加快速度往黑烟的方向赶去。
越往前走,眼前所看到的就越发荒凉,地上杂草枯黄一片,完全没有在春季本该有的生机,空气中总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腐臭味,更是舔了几分死寂感。
不多时,路上能看到一些行人了,但多是瘦的皮包骨头,神情麻木。
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难民。
可能是受不了这浑浊的空气吧,他们用从衣服上撕下的布料捂住了口鼻,成群结队的从旁边经过,一言不发,安静的可怕。
望着骑马的鹤见初云,不止一个人眼中闪过贪婪,可随后又因她手中的利剑而打消心里的想法。
鹤见初云也同样保持着沉默,等走远一些后,她看到远处建筑的大概轮廓,而黑烟就从那个方向升起的,但好像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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