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了几秒,随后沈意怒吼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他心里有些没底,这邪祟是没有实体的,自己的物理攻击手段对它有效吗?
但他能怎么办?只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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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他就欣喜起来,与对方撞击在一起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那邪祟有些呆,它本来不想理会沈意的,等得到鹤见初云的身体,契约兽会自然而然的死亡,但它没想到他这么莽,触不及防之下被沈意撞得飞了出去。
意识空间内没有物理法则,原本碰不到它的沈意现在能抓到它了!
他大喜,对方也回过神来,尖啸一声,身上的邪气弥漫开来,将沈意的身体包裹住,侵蚀着他的血肉。
双方就这样在鹤见初云意识空间中缠斗着,它几次三番地想要靠近神台,但沈意的力量太大,它不仅没能靠进,反而距离神台越来越远了。
但在面对邪祟诡异的手段下,沈意也不好过,邪气不断透入他的身体中,一种抽疼感传递在全身,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总之,两边谁也奈何不了谁,但这是暂时的,没多久,邪祟开始阴笑起来,它看出来了,这样下去最先受不了的就是沈意。
当然,沈意也知道,邪气不断进入体内,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
外面的老妖婆好久没吭声,好像奄奄一息了。
他不敢用龙息,修炼者的神台太脆弱,他怕一口龙息下去,灭了眼前的邪祟,也摧毁了神台。
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沈意着急起来,脑子一转,随即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直接张开嘴用力一吸!
呼~
一时间,眼前翻涌不已的邪气顿了一下,被沈意用爪子死死抓住的邪祟似乎被他的行为给震惊到了。
那完全由气体组成的身体裂出一张嘴巴,只听它大喊,发出不男不女的声音。
“你敢吃我!”
沈意没有理会它,再次用力一吸,一眨眼的功夫,对方的身体有一半被他含进了嘴里。
感受着身体的一部分失去了应有的联系,这邪祟慌了,开始挣扎起来,可沈意咬得实在太死,没办法,它只得放弃那截身躯,强行脱离出来。
可这样做也让它元气大伤,身上的邪气也变得不再那么浓郁了。
拉开距离,它看着沈意在那吞云吐雾,心里是又惊又怒,哪里还敢多待?当即挤入扭曲的线条之中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命神?
比它这个邪祟还要邪性!
差点就被吃了!
沈意没有追它,因为他现在根本空不出时间来,邪祟太难吃了,他只能囫囵吞下,避免尝到那种古怪的味道。
阴冷的负面能量一入肚,就与体内的红气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彼此相互抵消,那红气快速减少着,看得沈意那叫一个肉疼啊。
虽然没过多久剩下的负面能量都被转化成了红气,但远远比不上损失掉的红气。
意识空间外面,那邪祟从鹤见初云身体里出来后,根本不敢耽搁,急忙朝着远处逃窜而去。
它一走,缠住鹤见初云身上的头发丝便迅速自燃,化成一地黑灰,远处呆立不动的几具阴尸也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她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随后拎着剑就要往邪祟逃跑的方向追,刚刚邪祟上了身,她动不了,但是意识还在,看到了邪祟受了重伤。
刚刚要不是沈意在她的意识空间里,这一会儿她恐怕已经不是她了。
很显然,沈意又救了她一命。
但看着她又要追杀那已经逃走的邪祟,他忍不住怒道:“你追什么追?都逃跑远了,你追个屁!”
闻言,鹤见初云只能停下,叹了一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怪了,老妖婆,你最好能会炼丹,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沈意说话很不客气,他现在很难受,是心理方面的。
一口气吃下那么多邪气,他至少损失了七个单位的红气,然后等下还得用红气驱除渗透进皮肤里的邪气。
这种情况他能好过就怪了。
还没鹤见初云回应,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庄姑娘!”
“庄姑娘,你在哪里?”
“庄姑娘!”
“……”
她拿出照夜珠,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人,那是菜子村的村民,足有六七十人,由村长冯铁带头,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地上了山,一看到鹤见初云,便一窝蜂的涌来。
“庄姑娘!庄姑娘,那邪祟怎么样了?”走在最前面的冯铁着急的询问道,但她没有回答,冷着脸剑光一闪,指向了他的喉咙。
冯铁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邪祟如此难对付,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庄姑娘……”
“说!”
伴随着她的冷喝声,周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赶来的村民们忐忑不安地望着鹤见初云。
差点就性命不保,鹤见初云如何不怒?冰冷地望着对方。
活了那么多年,饶是作为一村之长的冯铁还是被那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吓着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庄姑娘,是……是老朽犯了大错,可老朽也是无奈之举啊,那邪魔祸我菜子村已久无奈只能出此下策,若姑娘心里怒气难平,那杀了老朽也好,但切莫为难村中无辜百姓。”
“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这……那姑娘意思是?”
“二十两不够。”
“姑娘,二十两已经是村中能凑出来的所有钱财了,要不姑娘去村里看一看,要是有什么看上眼的,拿走便是!”
冯铁说道,话音一落,身后就有村民说道:“我家里还养着一头猪,虽然瘦是瘦了点,但卖个七八两银子不是问题。”
“我家里也养了一只鹅,也可以卖了换银两给庄姑娘。”
“我床头柜子有一些铜物,应该能值一些钱。”
“……”
村民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说着,都要给鹤见初云凑足银两,可那一身身粗布烂衣,众生的贫苦相还是让她的软下心来,持剑的手缓缓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