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娘疑惑的目光中,鹤见初云开了口,平淡道:“我要买你的配方。”
“这……”一听这话,大娘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姑娘,这不好吧,我在这里开了五六年酒馆,一家子老小都等着吃这碗饭呢。”
刚说完,桌子上出现五枚银元宝,这大娘见状眼睛一睁,半饷说不出话来。
“这些够不够?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生意,只不过是觉得伱这的桃花酿不错,我带配方回去让下人酿造。”
“……那姑娘你等着。”
这白花花的银两就在面前摆着,哪有不收的道理?
话音一落,大娘就往酒馆里面跑去,没多久便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快步来到鹤见初云面前交给了对方。
“来姑娘,这就是我家桃花酿的配方。”
“嗯。”鹤见初云接过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
“这些银子就是我的了?”
“收下吧。”
将写着桃花酿配方的纸放入储物空间,鹤见初云又抿了一口,对兴宝说道:“我们走吧。”
“是。”兴宝摇了摇自己的水壶,暗道可惜。
返回青渊宗的路上他需要集中注意力控制两匹马儿,可惜了这上等桃花酿不能在现在畅饮。
无奈之下只能收起这装满桃花酿的水袋,三两下坐上了马车前头。
鹤见初云上马车后,马车便动了起来,她看着外面倒退的风景,很快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去,发现沈意正盯着自己手里还装着酒水的琉璃杯。
一张口,嘴角酒香飘洒。
“想要?”
沈意点点头。
眨眼间就看到她手里多出另一个琉璃杯,往其中倒上一些后递了过来。
接过杯子,为了喝上这一口,沈意连着变换了好几个姿势,尾巴太长了,他无法做到像人那样坐着喝,最终以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趴在车厢中,这才勉强能够举杯喝酒。
闻了闻,香味很醇厚,入嘴宛如丝绸般顺滑,带着点甜味,度数不高,很适合看风景的时候品尝。
坐在摇椅上,看苏堤翠柳,看夕阳彩霞,又或是看夜半残月。
临了仗剑走天涯,插手一桩桩恩怨。
那种意境是有了,但奈何姿势怪异,一旁的鹤见初云看着沈意眼角直抽抽,然后转过头看向窗外,有些忍俊不禁,哼笑两声后摇摇头又抿了一口酒水。
等酒水喝完天也黑了,马车未曾停歇,在路上疾驰着。
她依靠着窗边睡去,而沈意则把杯子随意扔到一边,扫了一眼后把姿势换了过来,继续消化红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了,兴宝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小姐。”
“小姐?小姐?”
鹤见初云被他的身影吵醒过来,皱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前面的路况好像出了问题,有马车正往回走。”
闻言,她探头往后面看去,只在黑暗中看到一盏正摇晃着的马灯。
“交由你来定夺。”
“是,小姐。”
得到鹤见初云的确定,兴宝扬鞭控制着马车继续向前驶去,不过速度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
走了没多远,沈意也探出了脑袋,黑暗中他能看清一些事物,前方的道路在大概六七十米的地方被一些倒塌的树木拦住了去路,路上还堆积了不少泥土。
“山体滑坡?”
这路面稀拉拉的还有一些积水,十有八九是大雨过后导致的。
正想着时,兴宝下了马车,灯也不拿,遥遥往前方看去,没多久他喊了一声:“飞黄,出来。”
手往一旁伸去,边上很快出现一头肩高超过一丈的巨兽,这巨兽沈意不认识,属于是新图签。
体态匀称,有着四条大长腿,大腿部分很粗壮,但大腿往下却变得纤细起来,这头契约兽没有脚掌,又或者说是它的脚掌尖利的宛如刀刃一般,一现身就将地面插出四个窟窿。
飞黄对着兴宝嘶吼一声,随着对方手往前方一指,与兴宝没有交流障碍的它立刻明白过来,四肢用力飞快跃过错乱的树干,沿着滑落的山土往前方走去,直至身影消失不见。
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飞黄才折返回来,在兴宝耳边吼了两声,对方立刻明白过来意思,当即将飞黄收入体内,来到马车旁对鹤见初云道:“小姐,前面出现塌山,有很长一段路被掩埋,请小姐坐稳了。”
说完,他脱掉外面的长衣,来到马车上开始解开麻绳,看那样子,似乎是准备将整个车舆杠起来。
不过绳子刚解掉一半,鹤见初云就出声叫停了他。
“等下,前面塌山埋了多长的路?”
“一里地有余。”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不赶时间,绕路吧。”
“……好。”想了想,兴宝也没逞能,点头便答应下来,然后坐上马车,掉头往后驶去。
“小姐,我便往万顺庄那条路去了,会经过恒州城,要多费半日时间。”
“嗯。”鹤见初云应了一声,将绣花的小被褥往香肩上提了提,卷缩着身子又睡去了。
马车的速度渐渐加快,看着外面的树影飞速倒退,沈意也收回了目光,控制体内的红气游走身体每一个角落。
树丛茂密,天上的皓月透不进来半点月光。
偶尔睁开眼睛看一眼外面,从深夜到破晓,从早晨到中午。
下午,应该临近申时或不到申时,旁边的鹤见初云往沈意身旁放了两盒蕴兽丹,而她自己也拿出刚刚在镇子里买的烧饼小口小口地吃着。
刚炫完一盒蕴兽丹,沈意昂了昂脑袋,不知怎地,车速竟然降下来了。
“到了?”
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发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明显还没到青渊宗,只是前面不远的地方,能看到一滩显眼的血迹。
“怎么了?”旁边的鹤见初云问了一句,也看不见马车前头的兴宝有什么动作,只听他回道:“没什么事,前面好像死了人,有血迹,看不见尸体。”
两匹马发出嘶嘶的声音,往道路朝内的那一面靠了靠,兴宝低着头。看着那一滩血迹皱起了眉头。
沈意也在看,这出血量有点惊人,一大滩的延伸出去十几米的长度,周遭看不见尸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血迹的颜色,已经发黑凝固了,想来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距离现在应该不会超过六个小时,远处的灌木丛中沈意看到一些残缺的木块,看那形状,有点像马车车轮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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