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辫的少年书生,笑吟吟的朝丁天仁拱手道:“兄台请了,小弟丁天义这厢有礼。”一边咭笑出声来。
丁天义笑道:“亏你扮得还算很像,只是口齿太嫩了些。”易云英道:“那就不像了。”丁天仁道:“那也不然,你是口音尖了些,稍加注意,那可充得过去了。”易云英道:“我也只要充得过去就好了。”
正说之间,只见两匹骏马疾驰而来,就在快到自己两人前面,相距还有三四丈远,就刹住奔行之势,马上两名汉子立即翻身下马,一脸恭敬之色,迎着走来。
直到相距一丈光景,才抱拳躬身,由左首一人说道:“二位公子中,不知那一位是丁天仁丁公子?”丁天仁还是第一次被人叫“丁公子”而且“丁公子”
这三个字听起来好像蛮舒服的,这就点点头道:“在下就是丁天仁。”两个汉子听得大喜过望,连连抱拳道:“原来就是丁公子,这就好了。”丁天仁问道:“二位找在下不知何事?”
左首汉子道:“小的二位奉老庄主之命,特地来迎迓丁公子的。”丁天仁听得奇怪,问道:“不知你们老庄主是谁?”左首汉子道:“敝庄老庄主就是人称“擎天手”的金赞臣金老爷子。”丁天仁并不认识“擎天手”
金赞臣,但只要听他外号叫做“擎天手”就凭这三个字,已可知道这位金老爷子一定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无疑,自己只是一个峨嵋派学艺还没满师的记名弟子,像他这样有名气的人,怎么会派人来邀请自己呢?心念转动,一面问道:“不知金老庄主见邀,有什么事吗?”
左首汉子道:“这个小的两人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昨晚老庄主听说金公子到了嘉定,今天一早,就要小的两人一路迎上来的。”右首汉子道:“二位公子请上马了。”
易云英道:“大哥,你认识金老庄主吗?”丁天仁道:“不认识。”易云英道:“既然不认识,那就不用去了。”
左首汉子听得急道:“老庄主是久仰丁公子大名,丁公子到了敝地,老庄主自是以接待丁公子为荣,丁公子如果不到敝庄去盘桓几日,老庄主岂不感到脸上无光?所以务必请丁公子赏脸,前去敝庄一行。”
右首汉子也道:“丁公子要是不去的话,小的两人也无法向老庄主交代了。”丁天仁看两人这么说了。
只好点头道:“好吧,在下就去见见你们老庄主。”两名汉子听得大喜,左首一个道:“那就请二位公子上马了。”丁天仁问道:“你们庄子很远吗?”右首汉子道:“不远了,就在前面。不过两里光景。”
丁天仁道:“只有两里光景,就用不着骑牲口了。”左首汉子忙道:“不,不,两位公子务请上马,这是敝庄迎宾之驹,二位公子是敝庄的贵宾,自然要骑着去才好。”易云英从没骑过马,心里觉得好玩,这就说道:“大哥,他们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骑着去吧。”丁天仁道:“好吧。”
两个汉子连忙拢住马头,伺候两人上马,丁天仁山没骑过马,总算学过六年武功,身手不弱,跨上马鞍,还能坐得稳,两名汉子不待吩咐,就牵着马匹而行。
易云英心头暗暗高兴,自己两人幸亏都穿上了长衫,不然,到人家庄上去当贵宾,岂不寒酸了?
两里来路,自然很快就到了,但见一条石极大路,一直通到一座高大的院庄前面,越过一片广场,大门前左右两边蹲立着一对比人还高的石狮子,石阶上也分左右站立了六名青布衣衫的汉子。
光是这份气势,已可见老庄主的身份了,两名汉子牵着马匹一直来至门前才停站住,左首汉子说道:“请两位公子下马了。”
丁天仁、易云英两人随着跨下马鞍,只见从门内急步迎出一个身穿布夹袍,年约四旬以上的中年人来,朝两人连连拱手道:“二位公子宠临,在下迎近来迟,多多恕罪。”
丁天仁回头朝左首汉子低声问道:“这位”左首汉子凑近道:“敝庄任总管。”丁天仁连忙拱手道:“原来是任总管,在下兄弟幸会。”
任总管一脸堆着笑容,说道:“这位大概是丁公子了,在下任贵,要请丁公子多多指教。”一面问道:“这位是”丁天仁道:“他是舍弟丁天义。”
任贵大笑道:“原来两位都是丁公子,快请里面奉茶,敝庄老庄主已经恭候多时了。”说完,连连抬手肃客,陪着两人往里行去。
穿行长廊,又折入东首一道腰门,那是一排五间自成院落的一座厅堂。任贵走近厅门,才脚下一缓,低声道:“这里是老庄主接待贵宾之所,老庄主已经等候多时了,二位公子请进。”丁天仁不好再和任贵客气,就走在前面,举步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