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冰,看她们是不是真长得那么像。麦薇婷盯着走在前头的橙系的背想,原来他喜欢那个梁冰呀?那他该不会把她当成梁冰了吧?这念头一跑出来,她就觉得自己傻,橙系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呀,你家要安装保全系统啊!”进了橙系的办公室之后,他得知她的来意,不免有些惊讶,心想,她每天要跌打损伤的过日子,家里应该并不好过,干嘛还要装保全系统?啊!懊不会是他上次演得太夸张了,她以为帮他做些业绩,就可以减轻他的工作量吧?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是呀,现在社会有点乱,装了比较安心些你们公司的效率应该不错吧?”麦薇婷故意问,她不能让他看出她是因为想让他在公司里好过点才找他装保全系统的,免得伤了他的自尊心。
“当然,小偷看到我们公司的标志,脚都软了,哪还偷得了东西?”橙系对自己公司的产品可是极有信心的。当然了,保全系统的电子设备大部分都是他自己设计研发的,至今还没有哪个小偷闯得了关,再加上他们公司在小偷界威名赫赫,只要小偷看到要下手的住宅门前贴着他们公司的mark,便自然会打消犯罪念头了,哪还偷得了手,除非是哪个神偷来挑战,否则他设计的电子系统是很难破解的。
“那我就放心了。”麦薇婷观了眼橙系,并沉默了一会儿。“你很喜欢那个叫梁冰的女孩子吗?”
橙系的男秘书在此时端茶进来,适时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也让橙系想好该怎么回答。
“嗯,”待那男秘书退出去后,他据实回答。“我是喜欢梁冰,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再说她从来没喜欢过我。”虽然他长得很帅,橙系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只是麦薇婷不知道,梁冰之前早就喜欢上青年了,也就是范姜小玉现在的男朋友。该怎么说呢?爱情总是如此难预料的。
“为什么呢?你长得帅、人又好,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她就很喜欢他,她在心中道。
橙系耸耸肩,神情有点落寞“大概就是因为我人太好了,所以她才不喜欢吧,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好男人已经落伍了,我一辈子可能都娶不到老婆。”
麦薇婷觉得他看起来像要哭了“不会的!”她连忙安慰他。“据我所知,现在流行的是‘新好男人’,像你这种有正义感又乐于助人的男人,现在可抢手得很,
说不定以后你的约会会排得满满的,连我想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呢。”她半玩笑、半真心的说。
橙系虽然敦厚,但他的外表却没有一丝敦厚的傻感,而且长得一副娃娃脸,且眉清目秀的,属于俊秀型,虽然不擅拳脚,不过却有着一副模特儿的高姚身材。她相信只要他能言善道些,不要那么害羞,女孩子扑都扑过来了,他还能在这里说自己没人要?她想想,那个梁冰的眼光实在不怎么高明。
看她如此急于填补他破碎的自信,橙系除了感动外,还有些心虚,要是她知道他真正的性格,知道他在骗她的话,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应该是直接宰了他吧?他赶紧说道:“其实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好啦,我也有缺点,而且还多”
“你就别谦虚了,你是怎样的人我很了解,况且谁没有缺点呢?只要是人都会有缺点的,不过,我相信你的优点绝对多于你的缺点,放心好了,有眼光的女孩子还是很多的,那个梁冰不喜欢你,还会有别人喜欢你的,你千万别泄气哦。”
此时橙系心里的罪恶感更重了,他觉得还是老实的跟她说他在公司里好得很,并没有“受虐”的事情发生,相反的,他不去虐待人就不错了,这个玩笑搁在他心里愈久他就愈毛,他想,还是说出来好“薇婷,我”就像有人专门要跟他作对似的,他才要全盘托出,门就被人给打开了。
范姜小玉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身后拖着觉得既无聊又无奈的青年。“你看、你看,小冰在那边。”她一看到麦薇婷,就用力扯着青年的衣服,指着麦薇婷。
青年被动的望去,一看到麦薇婷,他眸中的无聊神色瞬间褪去。他微眯起眼细细端详着坐在橙系身边的麦薇婷,她也略带敌意的与他四目相接。不,他摇摇头,心想,那不是梁冰,那女孩眼中没有梁冰根深蒂固的愤世嫉俗,也没有梁冰深沉的冷漠,充其量,她只不过是个像极梁冰的女孩子罢了。不过,乍看时,她的确很像梁冰,也难怪粗线条的小玉会看错了。
范姜小玉猛摇他的手臂,着急的问:“怎样?她是小冰对不对?我就说嘛,我怎么会看错呢?可是她都不承认她自己是小冰,老说自己是叫什么‘卖凉冰’的,我早就说过了,那个叫什么郑拓的大个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让他将小冰带走,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嘛!
“你看看,他不知道用什么给小冰洗脑了,让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她连我都忘了耶!我是她的小玉姐耶,她怎么可以把我忘了呢。呜青年,你说怎么办?小冰一定吃了很多苦,可是我都不在她身边,我真是太没有义气了呜小冰”她又要扑向麦薇婷。
麦薇婷连忙伸出手来挡住范姜小玉“你别又来了,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小冰,或许我长得跟她很像,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小冰,我的名字叫麦薇婷,不是什么‘卖凉冰’的,不信的话”她从皮包里拿出身份证。“喏,这是我的身份证,你拿去看。”她不明白范姜小玉为什么如此坚持她是梁冰,但她真的受够了。
范姜小玉颤巍巍的伸出手接过麦薇婷的身份证,瞧瞧后,将身份证还给麦薇婷,然后她的脸一垮,泪水汹涌而出,转身扑回青年怀里,哭得柔肠寸断。“哇青年他们连身份证都伪造得这么像,难怪小冰她会相信他们了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呀呜”
麦薇婷闻言差点昏倒。
青年安抚的轻拍小玉的背。“小玉,小冰现在还在郑拓那里受训,她真的不是小冰。”他轻声说。
他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梁冰曾经在千钧一发之际良心发现,替小玉挡了一颗子弹,命在旦夕,幸好最后安然无恙,小玉一直对梁冰有着歉疚感,纵使她知道梁冰曾处心积虑的想害死她。
唉,她就是这样,直到梁冰被郑拓带走她都没能再见到梁冰,这件事就成了她心里的结了,她一直想要好好的补偿梁冰,然而这种心情积压太久了,所以一见到与梁冰极为相似的麦薇婷时,才会固执的认为麦薇婷是梁冰。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范姜小玉生气的推开青年,盈盈银眸冒着火。“我去找宁宁跟灰飞,他们一定可以帮我作证,说她就是小冰,然后我要去找郑拓那个大个子算帐,看他把小冰变成什么样子了,连我都不认得,这种训练真是太荒谬了。她气呼呼的拉开门走出去,又“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还要去找灰飞跟宁宁来?那怎么成,他们来的话那不就更乱了,橙系想完当下抓住麦薇婷的手也往房外走去。
“我们去哪里?”她问。
“先离开这里再说,要不然等一下小玉把那些人全叫来,我们要脱身就难了。”他直觉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青年跟在他们身后,说道:“喂,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他的语气非常不满。
橙系脚步不停,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俊脸为之发红,他清楚的看到青年的脸上明白的写着“我晓得你在打什么主意”
麦薇婷忽的停下脚步,橙系来不及反应差点拖倒她。
“怎么了?”橙系问。
麦薇婷双眉紧锁,充满敌意的瞪着青年问:“他是不是常常欺负你的其中一个?”
她没有放低音量,所以青年听得清清楚楚,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橙系举目远眺,心惊胆战的,担心灰飞跟宁宁会突然出现。“快走!”他又拉着她迈开脚步想逃离这里。
“橙系,你别想逃!”是范姜小玉高分贝的叫声。
“shit!”橙系暗骂,认命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然当他看到范姜小玉唤来的阵容时,又咒骂了一声。
这时麦薇婷有点被面前的阵仗吓到,那个小玉叫来了另外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而他们全都拿诧异的表情看着她。然而撇开令她不舒服的目光不谈,她觉得他们实在是很出色。其中一个长发披肩的美女偎在一个比那美女壮硕两倍的巨人身边,看起来小鸟依人的模样,不协调中又觉得他们满登对的。
“怪怪!”出声的是高姚的向柏玛,正挤眉弄眼的打量麦薇婷,而在她身边的同样是个高姚英挺的白朗,宽阔的胸前正抱着一个小婴儿,目光同样严肃。
“他们是谁呀?”麦薇婷被他们的气势所慑,后退了一小步,细声问身边的橙系。
“我们全是欺负他的人呀,我还以为他跟你说过了。”青年挑着眉回答,不怀好意的笑着。
“什么?”向柏玛最先发飙,阔步走到橙系面前,拎起他的领子。“你说什么?我们欺负你?橙系,你这死小子,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宰了你。”她杀气腾腾的嚷。
橙系见状只好讨好的直笑,希望能减低她的火气。
向柏玛的个性原本就比较冲,说话也比较呛,大家全习惯了,但麦薇婷是第一次见到她,她强势的态度再加上橙系不敢反抗麦薇婷觉得以橙系的傻笑看来,说他们没欺负他谁会信?于是麦薇婷一个跨步插进橙系和向柏玛之间。
向柏玛被迫放手,而且麦薇婷的表情让地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小姐,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我进到这里以来第二个揪住橙系领口的人了,说你们没欺负他谁会相信呢?”麦薇婷一句话就将向柏玛身后那群人给拖下水。
橙系闻言着急得快哭了“薇婷,你别说了。”再说他就尸骨无存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悲惨,肯定是长期被他们欺压得惨兮兮的,麦薇婷更加愤怒了。“为什么不能说?像你这么有正义感、乐于助人又品格优良的人,他们怎么忍心欺负得下手?像她刚刚跟你说话的语气,她甚至还威胁要宰了你耶!你怎么忍受得了?你还是快点辞职,不要再待在这边给他们虐待了。”她义愤填膺的说,嚷得脸红脖子粗的,嫉恶如仇的扫视目瞪口呆的白朗他们。
办公室附近一片死寂,大家都在猜着这名女子的来路,她的行为简直是勇敢无敌,不过,虽勇敢无敌,但,显然她并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所以才敢如此无畏的把那些话说出口。
向柏玛最先回过神来,她气坏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敢骂我是泼妇?”她对上了麦薇婷。“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麦薇婷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毫无畏惧的对上她。“你自己都说自己是泼妇了,还要我说清楚什么?”
“你!”
“干嘛?要打架吗?”她一脸挑衅的说道。
“你是我的对手吗?我一拳就能让你趴下了。”向柏玛不给面子的回嘴。
“哈!果然是个泼妇。”
此刻两个女人真的要打起来了,橙系和青年上前拉开她们时,两个女人的腿还不停的向对方踢,好像能踹到对方一脚都会觉得赚到了。
“放开我!让我跟她一决高下。”向柏玛奋力的想挣脱青年的箝制。
“橙系,别拉我,我去帮你出一口气!”麦薇婷也不甘示弱的说。
两个女人互相叫嚣,直到一阵婴儿的哇哇大哭声响起。
向柏玛终于想起自己的儿子了,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心虚的望向白朗。
他果然一张脸全黑了。“全都给我进会议室来。”他的音量很小,但大家全听清楚了。
白朗使了记眼神,他的专属秘书便忙不迭的赶到他身边,将小婴儿给抱去喂奶,他心想,这种火爆的场面对小婴儿不适合,而且说不定待会儿的场面会更火爆,还是让纯洁无瑕的小婴儿远离战场来得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