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玩乐了一会儿,南逸恒和南逸溪都在南宫羽和南璞初的怀里睡了过去。
南逸恒朝着刘睿指了指怀里的南逸恒,刘睿便上前将南逸恒抱起,慧心也将南逸溪抱起来,二人将他们抱到各自的住所。
南璞初这时起身道,“下午儿臣还要和师傅学涉猎,就先行告退了。”
苏婉凝和南宫羽笑着点了点头,南璞初便抬步离开了。
苏婉凝这时给南宫羽倒了杯茶,言道,“最近看你出去的勤,江南政务繁重吗?”
南宫羽摇了摇头,“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随后,南宫羽坐起了身子,面容严肃道,“我倒是有件事要和你说。”
苏婉凝一听有事,脸色也严肃了下来,“什么事?”
南宫羽回道,“宫里差人又传了诏书,说让咱们进宫。”
此话一出,苏婉凝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是贤仁太后的意思吗?”
南宫羽点了点头,“是的。”
苏婉凝叹了口气,“近几年,贤仁太后可让咱们入宫多次,可咱们便以各种借口搪塞,再拖下去属实有些不妥。”
“那你的意思是入宫了?”
苏婉凝皱了皱眉,“最近和家里通了家书,娘亲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我也正想回去瞧瞧,既然回了京城,便不能不入宫去看看贤仁太后,十年了,也该回去看看旧人了。”
南宫羽见苏婉凝有这番意思,便道,“那好,我这几日准备准备,然后咱们就回京。”
过了七八日,南宫羽便和苏婉凝踏上了去京城的路,从江南到京城,坐马车要行驶小半月,路途自然是颠簸,但有三个孩子陪着,倒也不枯燥,南逸恒和南逸溪并未出过远门,倒是显得很兴奋,一路上欢欢笑笑的,小半月的路程过得很快。
苏婉凝如今的身份是圣母皇太后,回京自然是要住在宫里的。
再入这深宫大院,再看这些旧物,十年的种种,即刻浮现在苏婉凝的脑海。
苏婉凝回了凤翔宫,偌大的寝殿,显得空旷,这里如当年一样,一丝一毫未曾变过,而且打扫的很干净。
南逸恒这时问了句,“娘亲,这就是您当年住的地方吗?”
苏婉凝点了点头,“是的。”
“这里好大啊,布置的真漂亮。”
可苏婉凝却没有半点留恋,宫里的空气,都让苏婉凝感到稀薄。
南逸溪这时指着墙上的画问道,“这幅画里的女子是娘亲吗?”
苏婉凝顺着南逸溪的小手瞧过去,是那副桃花图。
苏婉凝眉头一紧,眉目深重的点了点头。
小小的南逸溪还不懂看人脸色,继续问着,“娘亲的头发原来是黑色的吗?画里的男人是谁?”
苏婉凝的心里越发的不好受,木讷的看着墙上的画发呆,沉默不语。
翠云瞧出了端倪,笑着敷衍道,“不过都是当年画师随手乱画的,小公主不必介意。”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有太监传报道,“太后驾到……”
紧接着,便看到贤仁太后走了进来。
再见旧人,苏婉凝温润一笑,十年不见,贤仁太后保养得虽好,但眼角已有细细的皱纹,想必这些年她过得操劳,虽然一身荣华,可是却苍老了许多。
贤仁太后依如当年一样,朝着苏婉凝恭敬施礼,“臣妾参见皇太后。”
苏婉凝赶忙将贤仁太后扶起来,言道,“这可使不得,如今我哪里能受得起你这一拜。”
贤仁太后慈善一笑,“不管到什么时候,您都是我的恩人。”
二人挽着手坐在软榻上,贤仁太后笑道,“下诏书请了你这么多次,你可算是回来了。”
苏婉凝笑着,“以前总是有太多事阻拦,如今得空了便回来看看,你这些年可好?”
贤仁太后却沉沉的叹了口气,“哎,您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非之地,便有数不清的烦忧,再加上朝中还有诸多事情,我属实是有些忙不过来。”
“如今陛下日渐长大,你也会熬出头了,等把朝政交给陛下的时候,你也能颐养天年了。”
“陛下如今才十一岁,还不能掌权,不过我也让他开始参与朝政了。”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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