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霜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可是,一旁的习秋忽然一愣,脱口而出道,“怜卉……”
苏婉凝顿时疑惑,“谁?”
习秋赶忙上前道,“主子,方才奴婢就觉得这味道在哪里闻过,可一时却怎也想不起来,方才寒霜的一句一百个胆子这句话,便让奴婢忽然想起了怜卉,因为怜卉曾在翠云面前说过这句话,奴婢曾去过怜卉的卧房,就是这味道。”
“你敢确定?”
习秋坚定着点了点头,“是,奴婢敢肯定!”
苏婉凝瞬时命令道,“翠云、刘睿,去怜卉的卧房搜!仔细的搜!”
翠云和刘睿即刻领命,瞬时转身而去。
不大一会儿,便瞧着刘睿挟持着怜卉走进,翠云上前拿出一胭脂盒道,“主子,奴婢搜到了这个。”
苏婉凝抬手接过,将胭脂盒打开,里面装着一盒油,刘睿即刻解释道,“主子小心,这就是苍耳子油。”
苏婉凝冷漠一笑,“怜卉,是谁指使的你。”
怜卉紧闭着双唇不答,此时跪在地上的寒霜道,“怜卉与奴婢平日里交好,今早奴婢身体不适,怜卉说她帮我,除了怜卉,他人并没碰过这香炉。”
此话一出,怜卉眼中含恨的瞧着寒霜,苏婉凝语声细腻问道,“怜卉是你的好姐妹?”
寒霜点了点头,“自奴婢被调进凤翔宫,便与怜卉交好,若不是从怜卉房中搜出那脏东西,奴婢怎也不会相信是她动的手脚。”
苏婉凝冷怒着瞧了怜卉一眼,“你若肯说实话,本宫可以饶你一命。”
怜卉愤愤的咬了咬嘴唇,决然道,“没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苏婉凝冷漠一笑,“怜卉,本宫问你,本宫和你有仇吗?”
怜卉冷冷道,“没有!”
苏婉凝正了正身子,“那你为何要如此?”
怜卉一时无声,苏婉凝瞧之顿时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翠云,将这盒苍耳子油给寒霜灌下去!”
寒霜顿时花容失色,低吼着呼喊道,“皇后娘娘,不是奴婢做得啊,皇后娘娘为何要如此待奴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此事是你失职,既然我现在查不出结果,那就只好先处置了你。!”
“皇后娘娘,这不公平!不公平!”
苏婉凝嗤鼻一笑,冷言,“公平?本宫并未招惹怜卉,却使得她谋害本宫,难道这公平吗?”
强烈的恐惧如泰山压顶般地向寒霜袭来,她的手脚麻木,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一把抓住苏婉凝的脚踝,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眼里滚动,带着极重的哭腔恳求道,“皇后娘娘,奴婢求求您,千万不要杀了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疏忽了,皇后娘娘,奴婢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苏婉凝见状依旧面不改色,声音清冷道,“你若能告诉一个能让怜卉说实话的法子,本宫便可以饶你一命。”
寒霜听闻此话,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眼珠极速的在眼眶里乱串,忽然眼前一亮,赶忙言道,“怜卉的姐姐怜翘,是露嫔身边的侍婢。”
苏婉凝瞬时勾起一丝满意之色,开口道,“刘睿,去把怜翘给我叫来,就说她妹妹如今在我手上,万不可声张,不然她妹妹的命可就不保了。”
刘睿即刻应下,可还未迈步,便听一旁怜卉冷冷道,“不必去了,是露嫔娘娘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苏婉凝冷视了怜卉一眼,思索片刻,命令刘睿道,“刘睿,听不懂我的话吗?”
刘睿即刻会意,即刻应下而去。
怜卉见状面色微动,“皇后娘娘到底要怎样?”
苏婉凝只是瞥了怜卉一眼,随后对翠云道,“翠云,把寒霜关进柴房饿上三日。”
翠云即刻应下,寒霜顿时如释负重,叩首道,“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
半晌,刘睿缓缓而进,后面跟着怜翘,怜翘瞧见怜卉面色微微一愣,目光里透着几许不安,走到苏婉凝身前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苏婉凝淡漠一笑,“怜卉蓄意谋害本宫,证据确凿,本宫决定即刻处死怜卉,本宫顾念你们姐妹情深,你还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此话一出,怜翘瞬时大惊失色,赶忙跪地求情,“皇后娘娘,怜卉年少不懂事,还望您宽宏大量啊。”
苏婉凝瞬时拿出胭脂盒,“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你妹妹怜卉要用这个害死本宫,难道本宫还要留着她的命吗?”
怜翘见此物顿时一愣,紧张着咬了咬嘴唇,捏紧衣角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