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雪妃拉着骆启霖的衣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您说什么?”
“她是轩辕的功臣,不能随意发落!”
沉沉的看着苑苑,他想要从她眼底看到求助或者软弱,可他失望了,里面除了倔强就是淡漠。
女子孤傲的拍了拍身上泥土站起来,浑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小手拂过脸颊,魅惑无双的傲气,让他微微动容。
“你说谎话!”
雪妃突然哭了,是真的在哭,这个男人虽然邪魅不羁,却从来不曾反驳过她的话,可是如今却放任别的女人公然刺杀她,自初遇开始的承诺,终究还是虚假,“骆启霖,你说谎,你说谎!”
骆启霖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因为那会让他想起自己母妃持着毒酒时候的表情,那样的绝望凄惨。
这样站了一阵,他目光看着苑苑黑发上滴下的鲜血,终究是低声,却显得无力的叹息,“朕从来不说谎,雪妃,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她的父兄长官军中大权又如何?他还有镇国将军,轩辕沧浪对轩辕国的忠心,他心知肚明,虽然现在,他想除掉他!但,将魅惑无双的人儿交给这个善妒的女子,他无法放心。
“你有,你说谎!”
雪妃的泪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滴一滴如破碎的珍珠一般,我见犹怜,倏然,她靠近骆启霖,哽咽的声音只有两人可以听到!夜狼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看到骆启霖倏然变得苍白的脸,接着,便说出让他不敢置信、让苑苑惊讶、雪妃露出满意笑脸的话。
“苑媚绒,你不是胆识过人吗?你不是残忍无情吗?那,今天本宫就跟你玩一个游戏好了,看谁,能在这个游戏中,笑到最后!”
拍了拍手,雪妃笑得得意又开心。
他最终还是把她给了自己,虽然,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但他到底是答应了,在他的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不是吗?这时候,有人打开笼子,持了蛇走过来,那足有三根手指粗的蛇在他手上嘶嘶的吐着信子,狰狞而恐怖。
苑苑顿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拼命挣扎,肩膀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让她无法再退后分毫,右边琵琶骨传来的痛,让她整个娇躯都颤抖起来。
那人伸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想要拧开她紧闭的下颚,苑苑看着嘶嘶吐着信子的蛇,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
脸色苍白的死死的咬着牙不肯张口,冰凉的蛇身鳞片触在她的脸上,苑苑拼命的甩着头,却只觉那带着兴味的蛇体附骨一般,她用尽方法,都避不开。
“皇上……皇上我错了,不要,我求你,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苑苑眼角落下绝望的泪水,无助的嗯咛着求饶。
原来,再倔强的傲骨,也抵不过内心深处的恐怖。
自从上次在浣衣局沐浴,被五毒伤过之后,她便对五毒有了阴影,那冰冷的蛇身更是让她从心底发冷,浑身颤抖。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的话,来人就着她开口的机会,用蛮力捏开她紧闭的雅观,然后冰凉的蛇头探入她的嘴里,顺着喉咙慢慢爬下去。
苑苑“呜呜”的发出不完整的声音,左手终于挣脱了出来,绝望地、空虚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是,终是虚幻!感觉到冰冷的蛇身在体内扭动,苑苑想张嘴呼喊,却什么都做不了,男人肮脏的手在她脸上下流拂过,那色mi迷的露骨眼神,让她娇躯颤抖得更加厉害。
仿佛回到小时候,被山贼挟持到山寨,丢到冰冷的地窖之中,面对蛇群一般,那次,那山贼是为了威胁爹爹,要爹爹放放弃攻打山寨。
那时候,蛇也是爬了满身,看着同样被掳去的少女一个个变成尸体,没有人可以互换,没有人前来救赎,心和世界一样的,无助孤独。
虽然,后来那个少年深入虎穴,和自己的哥哥将荡平山寨,救出年仅八岁的她,可那几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猥suo眼神,让年少的她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骆启霖就站在大殿外面,和里面只隔了一层珠帘,深深的看着她挣扎、无助的模样,心一下一下的抽痛。
苑苑一直隔着珠帘看着他明黄色的身影,从来没想到从家人死后,从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之后,自己竟然也能流出这么多的眼泪。
行刑的人攥着蛇的尾巴,将它缓缓地从她体内拖了出来,背对着年轻帝王的脸上,带着残忍的冷笑。
苑苑清晰的感觉到,蛇粗糙的腹、冰冷的鳞片刮过体内娇嫩的肌肤,似乎心肝肺都要被拉出来一般,撕裂的疼痛。
“皇上……皇上……”苑苑不死心,声音凄厉的呼唤,“你说过,你会好好对我的,你说过,再也不会让我受委屈的,你说过的……”骆启霖深深的看一眼她无助的凄惨模样,忍痛转身,一步一步缓缓地离开,那声音一字一字撕心裂肺、凄厉惨烈的在耳边,驱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