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深深的看着苑苑的背影,骆启霖眸中的光芒,深不可测中带着意味深长,更带了和他此时含笑的脸极不相称的……阴霾……苑苑,你,不打算跟朕解释一下,你的武功,为何突飞猛进么?
胡毅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位罪妃娘娘了,作为一个宫中侍卫,对传说中被皇上保护得非常好的女子总是有着莫名的敬畏,生怕皇上下旨治罪,转而想到主子的吩咐,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扰娘娘了。”
苑苑对他微微颔首,知道他不过是奉命行事,并无阻拦,在夏晴天的搀扶下进入内室,坐在榻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影,凤眸中的光,越发深远。
一行人把浣衣局几乎翻了个底朝天,足足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最后胡毅略带愧疚的看一眼坐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不住抚胸咳嗽的妩媚女子,双手抱拳,“不好意思,打扰娘娘了!”
“可曾找到太后娘娘的白毛狗?”
苑苑忍着到喉咙口的咳嗽,小脸憋得通红,眉宇间的入骨妩媚更显魅惑。
“没有,属下告退!”
女子的无双魅惑让胡毅微微失神,想到承乾帝强势的占有欲,连忙扭头,带着侍卫浩浩荡荡离开。
夏晴天气急,看着不住咳嗽的苑苑,柳眉倒竖,“小姐!”
苑苑只是看着那一行火把向下个地方走去,面不改色的冷笑,“这可是太后给我的下马威呢,别理他们,我也不准你去招惹他们。”
这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她早已看透,太后又是皇帝的嫡母,雪妃的姑姑,这后宫如今是谁的天下,她看得很清楚。
那个人在骆启霖心中的份量,总那日他任由太后将雪妃带走,苑苑已经心中有数。
“可是小姐,他们欺人太甚!”
提起刚才胡毅带人在房内乱翻,夏晴天就一肚子的火气。
她虽然是宫女的身份伺候在小姐身边,但到底是小姐最信任的人,又是后宫侍卫统领夜狼的未婚妻,他们怎么能在她的房里,乱翻乱找?甚至,放衣服的木箱都被翻了个底朝天,xie衣亵裤、兜儿等等散落一地,他们当时戏谑又嘲笑的目光,让她心底的火如被点燃的烟花,“蹭蹭”不断上升。
“算了,太后刚刚回宫,如今后宫一片狼藉,她总要找个人来下刀立威,而我不过是倒霉的做了那出头鸟罢了!”
凉凉哼了哼,苑苑合身躺下,“晴天姐姐,明天,你帮我去一趟烟雨楼!”
“小姐,晴天昨天才去过,怎么明日又去?”
夏晴天不解,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还有什么事情,再让她去跑的?并不是她不愿意跑腿,而是如今太后回宫,对出宫的管制加强了许多,没有堂而皇之的理由,她根本没有办法出宫。
而且……回宫的时候还要去太后宫中报备,万一太后再次设局,小姐她会是在后宫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女人的对手吗?她,真的担心!“我今日总心中发慌,好像明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你明日悄悄出宫,让叶姐姐加紧时间寻找神医的下落!”
摇摇头,苑苑看着浅紫色的帐顶,凤眸中满含愁绪。
也不知怎么的,这几日倏然心慌的厉害,总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青霄国圣女一族的血脉素来强悍,对未来要发生的危险,比一般人敏感百倍。
从心中觉得,未来的几天,要出事!“小姐,有那么着急吗?”
这神医,已经寻找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叶静尘和苑世家的势力,好几个月没有任何下落,说明那人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浪得虚名,看烟雨楼寻找,便悄悄隐藏了行迹。
有这个必要,浪费人力财力去寻找一个有心隐藏的人,值得吗?“那神医我幼年时候见过,当年和爹爹兄弟相称,说起来还是我的长辈!”
盯着帐顶,苑苑凤眸中氤氲了浅浅的雾气,“不是我着急,而是……我怕我等不及!”
“小姐,此话怎讲?”
她这样充满凄凉的话,将夏晴天吓坏了,苍白着脸看榻上女子,满脸的担忧。
好好的,小姐怎么说这样的话?她可是发誓要报仇,要亲眼看着承乾帝一无所有、含恨而终的啊!“我不知道!”
微微摇头,苑苑摆摆手,闭上双眼,“这几日你出入小心些,以免被人借题发挥,我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她在榻上转了个身,泪水无声的滑落,打湿身下绣着血蔷薇的浅紫色枕头。
她没有告诉夏晴天,那日雪妃被太后带走,骆启霖看着自己背影的时候,她感觉到一闪而过的杀意,虽然很淡,却被她捕捉。
自己的武功被他察觉,生性多疑的帝王,又怎么可能留自己完好无损的在他身边呢?他的秘密不可能永远保守,自己说不定哪天会发现,留自己这个罪臣之女在身边,是最不安全的潜在危险,他,会拿自己的江山,赌吗?答案,当然是不会!那个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高高在上的龙椅,连自己亲兄弟都不放过的男人,心狠手辣、深不可测、嗜血残忍又冷漠无情,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不确定因子,在自己身边呢?果然,第二天,苑苑的直觉,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