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的真相,知道诬陷将军府,将将军府满门忠烈,一百三十多人送上断头台之后,面对骆启霖,她还能这么平静。
如果是自己,恐怕早已忍不住,冲上去将他杀个片甲不留了吧?虽然,他可能打不过骆启霖,虽然,自己的命可能会丢掉,但,发泄心中的恨意,就算随父母以九泉之下,也不辱没了将军府小姐的身份,更不会令将军府蒙羞。
她,怎么能这么平静的,站在承乾帝身边,淡然从之、波澜不惊的依然保持自己的妖冶无双、魅惑妖娆呢?“哎呀,皇上,这是谁的生辰八字啊?罪妃妹妹,你这是要诅咒谁呀?到底是多大的深仇大恨,竟然用这让人恐怖的血红色?”
没等骆启霖看清上面写的什么,雪妃已经扫了一眼,抢先发难。
扭着水蛇也似的柳腰上前,媚笑着将挺翘的丰盈靠在男子手臂上,她美眸含情,痴迷的看着骆启霖俊美的侧脸,脸颊微红。
皇上他,真的是好相貌,纵然是她嫁入宫中一年多,从雪贵人到雪妃,荣宠有加,还是看不够,每次看到,还是为他的俊美,深深的着迷。
苑苑扭过头去,满脸的不屑,红润的唇瓣动了动,小声咕哝,“虚伪做作是病,得治!”
“你说什么??”
貌似听到她开口,却没听清那清脆宛如百灵鸟而的声音说的是什么,雪妃认为,她口中断然不会出好话,顿时炸毛,柳眉倒竖,怒视苑苑魅惑无双的脸。
越看越愤怒,越看越妒忌,越看……越想上前,狠狠的将那张魅惑无双的脸抓花,越看……越想冲上前去,将她一脚踹倒,然后狠狠踩两脚,才能解恨!狠狠的对着苑苑站立的地方一个充满嫉妒恨意的眼神,雪妃本来就丰满的酥胸上下起伏,带着诱/惑的弧度,看得骆启霖嘴角一勾。
“雪妃娘娘天生丽质!”
苑苑晃了晃右手纤细指尖的翠绿宝石戒指,凤眸晕开丝丝魅惑,妩媚无双的脸上,孤傲中带着浅淡友好的笑。
骆启霖目光再次闪了闪,心中暗笑,这小妮子是笃定自己不会将她方才的话告诉雪妃是吧?那脱口而出的咕哝,和当初调皮的她,可真相似啊!“多谢罪妃妹妹赞美,姐姐,愧不敢当!”
虽然是这样说,雪妃骄傲的挺了挺丰满的酥胸,美艳的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媚绒,朕给你最后一个解释的机会,这些东西,究竟从何而来?”
她越不在乎,骆启霖越失落,浓浓的失落积压成滔天的怒火,看着她的目光,都包涵了刀光剑影。
苑苑别过头去,正要说话,外面脚步声传来,她红润的唇抿成一条线,心中暗赞夏晴天速度快,来得及时。
“参见皇上,雪妃娘娘,娘娘!”
奔跑而来的湖水色衣衫的宫女,瓜子脸、柳叶眉,唇红齿白,正是夏晴天,一一给房内几人见礼之后,她站到了苑苑身后,满脸忧色,“娘娘,您没事吧?”
摇头,苑苑睁开的凤眸中,带着柔柔的凄婉可怜,羸弱的宛如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让几个侍卫看得移不开目光。
“皇上,奴婢跟随娘娘也有些时日了,奴婢相信,娘娘本性善良,一定不会用这狠毒的手段来诅咒人的,请皇上明察!”
苑苑顶了顶她的腰,夏晴天瞬间明白,噗通跪倒在骆启霖脚下,磕头不止。
“是吗?”
阴恻恻的声音宛如从地狱刮来,骆启霖垂眸,看着夏晴天的脸,冷冷勾唇,“朕都亲眼所见了,春桃你还要为她脱罪不成?”
“皇上,春桃每日都在娘娘跟前服侍,不敢离开半步,娘娘根本没有时间来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回头看了看苑苑倔强的眉眼,夏晴天了然,继续磕头,“娘娘本性善良,从来不争宠,她诅咒别的娘娘,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骆启霖高大的身子一震,是啊,她巴不得自己放她出宫,怎么会用巫蛊术来害别的妃子,来争这所谓的皇宠呢?“皇上,这布娃娃的布料,浣衣局……浣衣局……”磕头的夏晴天抬眸,看到骆启霖手中布娃娃残臂,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呼“冤枉”!“这布料,如何?”
目光落在手中物体上,白色的布料,摸上去滑滑的,看质地,貌似是织花锦,上面的水仙花纹轻灵若谷,这不正是一个月前,江南苏绣坊进贡的布匹吗?“皇上,如果奴婢认得不错的话,这布料应该是织花锦,一个月前江南官员,特意选来进贡的,苏绣坊出的料子,您,并没有赏给娘娘,而是……”看了眼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却努力保持平静的雪妃,夏晴天小心翼翼的看天子脸色。
“没有吗?”
骆启霖眯眼,赏赐给后宫妃嫔的东西太多,他记不清了,但这织花锦是白色的,那娇小的人儿不爱这个颜色,不赏给她,貌似……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