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地方,虽然有些东西也丢了,不过就当花钱消灾了吧。
两人几年前就已经在京城买了一个五进的院子,也足够她们一家人住的了。
这次分家离开,骆二嫂正好借机把妾室们身边的下人减半了些,以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那些靠关系进来的妾室可得夹紧尾巴过日子了,如果自觉点,她就当养只猫狗了,如果想搅事的,别怪她不客气。
骆二嫂对于王妃戴过用过的东西心中腻歪的很,单独收了起来,趁着采买的时候把那些都卖了折了现银。对她来说虽然舍了一些东西,不过她夫君说了以后会加倍补给她的。
苑苑和启霖回来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轻易的就分家了。之前还真看不出王爷有这么大的魄力呀,早知道早提分家好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提分家还真得是在对的时间提,最是事半功倍。
两人因为新婚一年,倒也没有多少东西可收拾的,很多东西苑苑都没拿出来过,倒也省了不少事。
茗侧妃的东西要稍微多一些,不过王妃对于她们的离开,很多的东西都找人看着不让带走。
茗侧妃冷声笑,心中暗道,“一辈子改不了狗吃屎的习性了。”
因为董氏和茗侧妃不日要随儿子离府,王爷倒是陪着她俩的时间居多,离别前茗侧妃有了少许的感伤。
“别院也是王爷的家。”
“好,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几日后,敏康和启霖陆续离府,而王爷也像朝廷请旨让世子承袭爵位,他退休在家颐养天年。
新帝了解了情况,很快给了批复:同意。于是世子敏杰正式成为了第五代骆阳王。
不过他并没有给世子妃请旨为王妃,只是给了她一个侧王妃之位。小胡氏知道现在今非昔比,也没有向往日那般闹腾。
她难得的聪明了一把,只一心把着王爷唯一的儿子,只要自己是她的养母,早晚她也会母凭子贵的。
而且她听说抚养男娃娃,以后她也会生男娃娃的,小胡氏倒是对花氏遗留下来的这个孩子尽心尽力。
老王妃胡氏原以为自己的儿子成了王爷以后,她在这王府的地位能更上一层楼呢,不想儿子当上了王爷以后,对她更是爱答不理,居然把管家指责给了他的妻妾,还跟她大言不惭的说担心她操劳,让她好好享受人生。
自从那天分家以后,老王爷也再也不见她了,她不知不觉间被人遗弃了,连原先一直跟着她的小胡氏也是一周见不了几次了。
只有那几个庶女每日还定时定点来给她请安,但那笑容客气的疏离,就连以前天天舔着脸讨好她的七丫头也端着她骆贵的笑容疏离着她。
为什么她这几日越来越困倦了,难道是她老了吧?为什么她老梦见以前那些死在她手里的女人来找她索命?
那些下人都是不带嘴的闷葫芦,一问三不知,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无趣极了,也就一遍遍的数着她藏着的私房钱。
儿子也不如钱财靠的住,她一遍遍又一遍的数,数累了她就睡觉。
她觉得自己瞬间变老了,连打人的手劲都越来越使不上了,那些贱人为啥都不哭呢。她觉得她可能会在这样的一日一日无聊的日子中老去。
可是有人偏不让她如愿,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晴好午后,雪夫人一身洁白的装束,头插玉兰花,走了进来。
“王妃别来无恙呀。”雪夫人自顾自的坐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王妃厉声道。
“亲爱的王妃,我是来跟你叙叙旧的呀,我怕你寂寞。”
“你还敢来见我,你这个叛徒。”
“呵呵,不知道王妃午夜梦回的时候是否会梦到彩兰。”
“彩兰,彩兰那个贱人就该死。你跟彩兰什么关系。”
“彩兰是我的同父同母的嫡亲姐姐,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你也忍的下手,我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报仇的。”
“你报不了仇的,我永远是王妃,而你只是个小妾,男人的玩物罢了。”
“哈哈哈,”雪夫人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你最近是不是时常犯困,时常做噩梦。你想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吗?”
“我没有中毒,我没有中毒,你胡说,你骗人。”
“给你下毒的人是你的好儿子,好儿媳,以及你最疼爱的七姑娘哈哈哈,他们恨毒了你,你做人真失败。”雪夫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胡说,你放肆!”王妃胡氏跟疯了似的,一把抓起雪夫人的胳膊就咬了下去,都咬出血印来了。
雪夫人吃痛拔出胳膊,反手给了胡氏两个巴掌,“疯子。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活该报应。”
雪夫人说完推门离去,屋里只剩下王妃发疯似的尖叫。
外边的下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管推门进去,昨天那个老嬷嬷才被打的都病倒了,她们还年轻着呢,哪里敢进去挨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