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苑苑心中停跳了几拍,今日这般的煜王,竟隐隐散发了一股王者之气,是她从未见过的,或许,他也不是池中物,只不过一直都被他玩世不恭的外表掩盖了。
骆凌天说完这些话,看着苑苑淡淡笑了笑,“我今日就是想来告诉你这些,希望你能放在心里。该说的都说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说完便起了身。
苑苑随着他站起,认真的看着他,慎重的回应:“你今日的话,苑苑都会记在心里。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骆凌天了然的朝她点头一笑,语气又轻松起来:“谢的话不要说,要说谢也是我谢你,能把我这些闲话都听进去。”
苑苑了解他不拘一格的性子,也就朝他一笑,不再多说客套话。
将骆凌天送出校尉府后,苑苑回到自己的房间,缓缓在椅子上坐下,又开始出神。
骆凌天今日说的这些话,带给她太大的冲击。
皇帝对夜如此忌惮,原来不仅是怕他的才能,竟还因十一年前这样一段往事。
骆凌天虽没把他知道的所有说出来,但他说得也足够多了,足够她能好好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剩下的,她可以慢慢了解。
看来皇帝是不除了夜不会罢休了,若是这样的话,时间愈发紧迫,必须尽早扳倒傅炎,至于再往后的路,夜跟皇帝,只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眸光忽利,绝不能让夜死!从今以后,还须更加防范皇帝才是。
心中一个念头愈演愈烈,她想去见夜!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只想去见他!
立刻就从椅子上起身,急切的迈了几步,又忽的顿了步子。
眉细细蹙了蹙,她差点就忽略了,府里耳目众多,她去见夜的事若传到皇帝耳里,不知又要掀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缓缓转身,有些不甘的迈步又坐回椅子上。怎么办?
她在这种去与不去中反复交战,可这种思念一个人的心,又怎么会因时间的推移而有丝毫减少,只会越来越强烈。
在坐立难安了两日,脑中满满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后,她终于熬不过这种磨人的思念,感情战胜了理智,尽力避开府里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出府去了骆启霖府上。
为了不惊动府里的人,她没有叫府里的马车,而是步行到集市里找了辆马车,直奔骆启霖的王府。
驾轻就熟的敲开了璟王府的大门,心也随着那“吱呀”的开门声变得有些雀跃,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府门一打开,她便对着开门的王伯浅笑:“王伯,王爷呢?”
王伯一看她,微愣了下,立即笑着将她请了进来:“苑苑丫头是你啊,哦,不对不对,我都老糊涂了,现在该叫朱校尉!哈哈,进去吧,王爷在竹苑呢。”
苑苑笑着点了点头,“王伯别取笑我,还是苑苑丫头听着习惯。那我先去找王爷了。”
“去吧,去吧。”
苑苑一路小跑着进了竹苑,在骆启霖寝居外看见了守在门口的萧然,对他一笑。
萧然还怔愣间,她就跨进了屋内,正对门的案几边没人,便往右边的躺椅上看去,他果然在那。
还是一身洁白的衣袍,手上握着本书,半直起身,微愕的看着她,眸中似有不信。
苑苑对半晌没有反应的他笑了笑,有些别扭的站在门口,轻唤了声:“夜。”他这个样子是欢迎她还是不欢迎她?
骆启霖心中一阵狂喜,立即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把手中的书随手放在躺椅上,眼一刻也没离开她,稳步朝她迈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苑苑微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在他唇角看见了一丝欣喜,她也随着微翘起嘴角,一双星眸如黑曜石般闪耀。
骆启霖瞬间就被她那双闪亮的星眸吸引,有些失了神,轻念了句:“颜儿,你怎么来了?”声音中有压抑的激动,他实在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来他府上,不怕皇帝的眼线?
回应他的是,她迈前一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紧贴着他,闭眸把头埋在他胸口,“我想你了。”
骆启霖愣了一瞬,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那颗小小头颅,有些难以置信,她刚说了什么?她想他了?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喜悦从胸口涌遍全身,他急切的紧搂住她,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看见了他送她的那支白玉簪,就簪在她随意斜绾着的发髻上。
他嘴角的笑容难掩激动,她已经有好长日子没有带过这支簪子了,从她失了孩子起,已近一月,他第一次见她带上这支簪子。
原来,自己竟是这么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圈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细细的感受着入怀的小小温暖。脸颊轻蹭着她头顶细密的乌发,丝丝软软的将他的心也抚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