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举扳倒傅炎的铁证。”
苑苑眸中闪了闪,如此诱人的证据,只要答应跟他回长鲁就可以拿到,只是心中还是好不甘,但一想到,那证据可以替骆启霖除了一个大敌,便狠了心。
“我看不到那证据就不能跟你走。”她要确保万无一失。
“可那东西远在长鲁,我现在如何给你看?”西门挽清有些焦急,“那不是一般的物件,除了我没人知道在哪,其他人也不能动。就算有人可以拿到送过来,谁也不能保证途中就不会丢失。”
他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证据一日不能到惜羽,她就是去了长鲁也不能安心,正欲再开口,门外传来一个温润清冷,也让她心颤的声音:“颜儿,你又准备背着本王做什么?”
一身白袍的人与他擦身而过,他甚至有想让他马上消失的冲动。
骆启霖虽感受到了他周身散发的戾气,但却视而不见,眼一直只盯着苑苑,一刻也未从她身上离开,走到她身前,静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像被什么缚住了般不得动弹,只得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他的眼光。
骆启霖看着有些别扭的她,无奈似的叹了口气,双手抚上她肩头,语调轻柔:“颜儿,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这突兀的一句让苑苑愣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他该是知道了她要跟西门挽清去长鲁的事,想来也只能是师兄告诉他的了。
脑中虽还一片混乱,但想也没想就微蹙着眉本能急切的回他:“夜,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骆启霖并未有其他质问和不满,只扶着她肩看着她轻问:“你又想瞒着我,不告而别?什么原因都不跟我说,那一次还不够么?”
“我……”苑苑在他柔和的目光和温和的言语中缓缓垂下眸。他几句话就直击她心内薄弱的那处,她对他的愧疚又如涨潮般漫了上来。
本已下定的决心,却在面对这样的他时,开始飘忽不定。
茫然中,又听他温和的轻语:“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否真的想去长鲁?还是有其他原因?”
苑苑呐呐不言,在这样柔软的他面前,她无法狠心,无法强硬,只能任他把她心内所想套了个清清楚楚。
骆启霖看着她茫然无措的脸,握着她肩的两手在她肩上轻捏了下,让她抬头看向他,“我知道你并不想去,既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为任何理由、任何人都不行!”
他话刚落,身后的西门挽清就暴喝:“骆启霖!你还想怎么样!”他已经忍无可忍。
苑苑也被他这声暴喝惊得猛的抬眸看向他。
不待她有更多反应,骆启霖已转身面对已是满目怒火,爆发了的西门挽清,“西门挽清,不管你手上有什么,颜儿都不会跟你去长鲁。”仍是一副淡然清冷的模样,与西门挽清的暴怒大相径庭。
他这口气淡然的一句,瞬间就将西门挽清的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他双眸充血,握着手中的刀就向骆启霖砍过去,“骆启霖!为何次次都是你!”
骆启霖倒是从容得很,抱着苑苑几个旋身就躲开他这怒火攻心的一刀。然后松开已怔愣的苑苑,自己在屋内飘来荡去躲着他一刀接一刀急红了眼的攻击。
边闪躲着边出声:“西门挽清,本王还想问你,堂堂一国王子,就只能靠下三滥的手段引颜儿去长鲁?你可在意过她心里想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还真让本王大开眼界。”
在屋内紧逼他的西门挽清低吼:“骆启霖,我与小东西都是心甘情愿的交换!何来的下三滥手段?明明是你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小东西本已答应我去长鲁!”
苑苑这时才有些反应过来,看着骆启霖手无寸铁躲着西门挽清狂怒的刀锋,急得胆战心惊的大喊:“你们先别打,有话好好说。”
她的话骆启霖听见了,但却只是继续边躲着西门挽清的刀,边回他:“她答应去长鲁是心甘情愿?你没有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和不情愿的语气?如果不是你手上有那所谓的证据,她一辈子也不会去长鲁!”
随着这话,两人互拼了一掌内力,“砰”的一声内力相撞后,都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待站定后,西门挽清手上的鸣鸿刀,在内力的催动下,开始发出“嗡嗡”的低鸣声。
苑苑一看这架势,心底大呼不好!又想起骆启霖身上的毒也才刚解去两天,身体未全恢复,还手无寸铁,这要真动起真格的,他怕是要吃亏。
刚想阻止,西门挽清已经挥着刀,带着强大的内力往骆启霖攻去。
苑苑已来不及做任何多想,直接几步跨到了骆启霖身前。眼看着西门挽清一把鸣鸿刀从她头顶劈落,她本能的闭了眼,只觉一股劲风扑面,一道寒光夹着凛冽的杀意就袭到了她面前。
然后,一切都静止,杀意渐退,室内只剩压抑的呼吸。
苑苑缓缓睁开眼,西门挽清还含有怒意的脸就在她正前方一臂之遥,他持着的那把鸣鸿刀,刀锋的凛凛寒光就在她眼前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