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骆启霖眉头锁的更紧,此时也已反应过来,段逸尘只会为一个人如此理智尽失,想必他是知道了颜儿的事。
一边左躲右闪,一边好言相劝:“段兄,你如此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让颜儿更担心。有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他不想一来颜儿府上就与她师兄兵戎相见。
段逸尘此时正怒火攻心,一个骆启霖就让他够压抑了,又多了个胡搅蛮缠的西门挽清!哪还听得进去这些无用的劝告,红着眼怒喊:“好好说孩子就能回来?颜儿受的苦和委屈就能全部抹杀?”
骆启霖本想心平气和,可被他这么一通逼迫怒喊,心中压抑已久的那股怒火也“噌噌”往上涨。要打是吗?好!本王今日就陪你打个痛快!也不再只躲他的招式,扬手攻了上去。
他被颜儿拒绝,被骆程昊阴谋算计、逼迫,被西门挽清趁火打劫,这些已让他够难受了,如今他段逸尘又不分青红皂白来兴师问罪。他正苦无地方发泄心中怨火,今日就痛痛快快让这些乌烟瘴气都散了些!
被晾在一旁的西门挽清哪能甘寂寞,他也是满肚子委屈怨气。
来了这惜羽求人未果,还要眼睁睁看着小东西思念别人,自己只能忍气吞声的饱受煎熬,每日满面笑容逗她开心。他都将自己的颜面送去阎王那见鬼了,小东西却还是无动于衷。
如今倒好,她师兄又来横插一脚,正好,把这两人一块教训了!
想着就朝那正激战的两人跃了过去……
三个人你来我往打成一气,整个校尉府的树都在颤抖,随着入冬本来就七零八落掉落的树叶,更是如筛糠一样抖落了一地,又被三股强大的劲风卷着漫天飞舞。
三个男人,一黑、一白、一藏蓝,在漫天树叶翻飞中已成了来回穿梭的弧线,飘来荡去,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打谁。
苑苑急得直跺脚。
西门皎月已看得目瞪口呆,睁得溜圆的眸子里尽是兴奋。她第一次见三个这么出色,又都是绝顶高手的男人过招,简直眼花缭乱,赏心悦目,大快人心!
校尉府的下人,也被这光天化日下,上演的如此大动静的三人大战戏码吓得魂飞魄散,直哆嗦,只求上天保佑,他们才刚进这校尉府伺候,千万别闹出人命才好。
战得兴致勃勃的三人,哪还有那闲工夫管别人怎么想,都是双眸通红,把另外两个视为了眼中钉。
苑苑看着已搅和成一道漩涡的三个人,此时也说不清自己是着急还是气愤了,对着那跟树叶一起搅和成一团的三人大喊:“你们三个要再这么胡闹,都给我滚出校尉府!”
哪还有用?这喊声就如鸿毛撞壁,被那搅和成一团的漩涡瞬间就弹得没了踪影。
只有校尉府的下人,满脸同情的看着他们这位刚住进府的新晋主子,主子的话在三个已疯了的男人面前,等同于空气。
西门皎月倒是被她这声喊拉回了已飘到九霄云外的理智,闭上已张成了个“O”的小嘴,不雅的咽了口快要掉到地上的唾沫,圆睁着眼看向苑苑:“颜儿姐姐,为什么要让他们滚啊?多好看。我还从来没看过这么赏心悦目的三人大战。”
苑苑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经都要破壳而出了,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情看戏?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再看那三个影子,只觉一阵头晕,这三个男人看来是两耳不闻地面事,一心只在空中斗了。
气得眸一沉,怒道了声:“皎月,走!别管他们了,看他们能打出个什么花来。”说完就转身往屋内走。
“再看会儿嘛,颜儿姐姐。”西门皎月讨好的娇嗔,这回舍不得走了,她看得正尽兴啊!这树叶漫天飞的,人都划成龙吸水了,难得看一回。
但又见苑苑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只好不舍的一步三回头,跟着她进了屋。
苑苑坐在屋内那张桌子正对院门的位置上,瞪着院内,提起桌上的水壶,“哗啦”倒了杯水,“咚”的把水壶扔在桌上。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西门皎月也被这“咚”的一声惊了一跳,眼珠滴溜溜在苑苑脸上转圈,颜儿姐姐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还是老实点为妙。赶忙在她身旁的座位坐下,只敢拿眼角偷觑院门外那壮观的场景。
苑苑盯着院内喘着粗气。打!让你们打!打个痛快!不死一两个,今天谁也不许出我校尉府!
半个时辰过去了,苑苑怒气也消了,只剩无奈,喝着杯里的水,偶尔扫一眼外头还在漫天飞舞的树叶,又垂下眼皮。
西门皎月一直盯着院内的溜圆眸子里也失了兴致。
一个时辰过去了,苑苑干脆看都懒得看外头,平静的对在一旁打着哈欠的西门皎月说了句:“皎月,我去躺会,你要是嫌烦了,也回屋去歇着吧。”
“哦。”西门皎月懒懒答了句,也没动,就支着头,无精打采的看着门外。她倒好奇了,这三个大男人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怎么这么幼稚?比她还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