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颜儿么?现在唯一牵系他们的除了共同的敌人,就只有她腹中的孩子了。
她既想如此,那他就如她所愿,“好,那你便先设法让皇帝废了傅舒云吧。”
苑苑只觉头顶一群黑鸦嚎叫着飞过,会这样出现的除了骆凌天还会有谁?
淡淡瞟向那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桌边就开始自顾自倒水喝的人:“你真有闲功夫。怎的不去看你四哥跑我这来了?”
骆凌天一脸痞笑,耍着赖:“我已看过他了,这不没见到你,就赶过来看你了。”
苑苑懒得管他,又开始琢磨自己的事。
他却半刻也不让她闲着,扬手在她眼前挥了一把,“喂!”,惹得她不得不又无奈的看向他。
他一脸失落:“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对我如此冷淡,太伤我心了。”
“那苑苑谢过八王爷。”她淡淡回了句。
“别跟我客气。”他又是一脸灿烂的笑容,“你这丫头,不回来则已,一回来就惊人啊!见了个皇帝,就官拜六品,难怪我四哥要吃醋了。”
苑苑简直无语,没见过这么口没遮拦一派胡言的王爷。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要休息了。”明显是在赶他走。
他却好像根本听不懂似的,继续赖着不走,“颜儿,你是不是跟我四哥吵架了?我看他脸色不好。”
“没有。”她冷冷蹦出两个字,她跟骆启霖哪还有架可吵,相敬如宾,冷淡如水。
骆凌天疑惑的皱了皱眉:“没有?”又认真看着她,“颜儿,你不要怪我四哥,他就那性子,冷冰冰的,心里火热得很。若不是那女人……”他立即住了嘴,知道自己失言了,赶忙又转了弯:“总之,你不要往心里去就是了,过段日子就好了。”
苑苑却没漏听他的话,那女人?那女人是谁?为何他说一半就不说了?
暮然就想到在樊凉时骆启霖接到宫中来的那封信,他避着她看的那封信,一个署名“云儿”的女子。宫中……云儿……忽就想到傅舒云的名中最后一个字也是“云”。
不禁暗笑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还在意这些做什么?是哪个女人,有多少女人都已跟她无关了……
虽是这么想,但那份在意的心思,像是自己长了脚,盘踞在她心中不肯走,又岂是她可以控制的……
骆凌天见她似在闪神,轻推了她下:“喂,你没事吧?想什么呢?”
苑苑淡淡对他笑着摇了摇头,脑中忽闪过一道灵光,骆凌天常在宫中走动,对傅舒云该不陌生。
敛眸看向他:“八王爷,您对这皇帝的宠妃——傅舒云可熟悉?”
骆凌天愕住,颜儿怎的突然问起傅舒云来了?眸撑大,她该不会是因为傅舒云跟四哥闹得不开心吧!
一脸讨好的笑看她:“颜儿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苑苑皱眉:“什么过去的事了?我就是问你对她熟不熟悉,要不愿回答就算了。”瞟了他一眼,就再懒得看他。
骆凌天一脑门子汗,看颜儿的样子并不知道四哥跟傅舒云以前的事,他差点说漏嘴,把四哥给卖了。只觉背脊都凉飕飕的,似乎感觉四哥的眼神就在背后要将他射穿。
赶忙就答她:“怎么会不愿回答,傅舒云还能不熟悉吗,太熟了。颜儿想知道什么,只管问。”
他这脸变得还真快!苑苑不禁在心底嗤他。
又瞟着骆凌天:“你就给我说说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骆凌天看她如此慎重,也收起了玩世不恭,思虑左右,答她:“傅舒云与我们也算儿时玩伴,她从小就跟着傅炎经常出入宫中。她本就聪慧,情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生了副好皮囊,彼时就深得当时为皇帝的我父皇的喜爱,一直说等她及笄就要将她赐婚皇子中的一个。
“她才艺卓绝,姿色倾城,一身的骄傲,又岂是肯听人摆布的女子,当即就笑回了我父皇:舒云要嫁也要嫁自己心仪的皇子,且他心里只能有舒云。父皇不仅不恼怒,反倒更欣赏她,大笑着允了她所想。她当时也不过就是十岁的女娃。
“她及笄后却没有急着选夫婿,只是频繁的在宫中走动。父亲去世后,二哥登基,傅炎便将她送入宫中做了二哥的妃子。
“当时二哥已有正妃,自是没有立她为后,那样骄傲的她竟也甘愿入了宫。那时的她,怕是早已不是当年一身骄傲,信誓旦旦对我父皇说,要嫁也要嫁自己心仪的皇子的那个女子了。”如若还是的话,她又怎会弃了与她亲梅竹马,心中只有她的四哥,而选了当上皇帝的二哥。
骆凌天说到此处,眸中闪过痛色,他知道,这件事对四哥打击有多大,他虽然一如往常,但从那以后他便将自己的心锁了起来,再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直到遇到颜儿。这些,他自是不能与颜儿说。
敛眸看向苑苑,见她微蹙着眉,似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