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除了骆启霖就是刘牧了,宫里面的人都不把太监当做男人,所以也没什么避讳的,苑苑听见了他们的说话,知道做甘薯饼的厨子已经‘自尽’了。
“你怎么起来了?”骆启霖扶着她坐下,苑苑身子不方便,行动有些缓慢,可她的脑子可并不缓慢。
“刘公公,本宫方才隐约听见是御膳房的师傅上吊自尽了?”苑苑问道。
“回娘娘的话,的确,就在宫里的柴房,时间尚不清楚!”
“尸体在何处?”
“在冷宫里停着,一会儿就要运出去了!”
苑苑略一思忖说道:“皇上,臣妾觉得有些其中有利害关系,还是让仵作来尸检一下,臣妾倒是觉得未必是畏罪自尽,也有可能是蓄意杀害灭口!”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凶手已经觉察到了事态的严重,想推脱道御膳房的厨子身上,所以故意造成假象是畏罪自尽?”
苑苑微点了下头,“而且臣妾觉得,就算是畏罪自尽,也未必是厨子一人所为,臣妾为何与他由此仇恨呢?而且此人明知道甘薯饼不止臣妾一人享用,皇上可是也在绛雪宫的,到底此人的目的是臣妾和腹中的皇嗣,还是陛下呢!”
“难道想要谋害的是朕?!”骆启霖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后宫之中想要害苑苑的人已经没有了,看来这一盘子甘薯饼是冲着他来的。
就在骆启霖和苑苑意识到,这甘薯饼并非目的单纯的谋害子嗣时,外面送进来了一份八百里加急,是莱州方向送来的。
骆启霖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遇刺客,幸脱险!”
骆启霖的脸霎时惨白,他指尖紧紧捏着那封简短的信,双眸是震惊也是怒意,苑苑连忙看了下信函,心里恍悟,原来青衣卫里有内鬼!
申匡身为钦差前往莱州是机密之事,而且申匡的身份除了苑苑无人知晓,除了身边带了一个青衣卫的暗卫之外,再无他人,一路行迹也是极其的隐秘,知道申匡行踪的只有申匡。
再联想到近日下毒弑君的事情,看来这是谋划好的,不仅仅要害死自己派出去的钦差,还要毒害自己,这样的手段,想一想恐怕满朝文武有此胆色的只有端王骆骐骏了!
骆启霖的探子早就发现不仅是莱州知府,还有其他几个富庶之地的地方官员与端王走得近,企图通过骆骐骏在京都的势力调遣回京都为官。
所以这次为了不打草惊蛇,骆启霖特地选了一个生面孔前往莱州,查清端王和这些地方官员受贿的案子,弄清楚到底骆骐骏要那么多的钱财,甚至不惜搜刮民脂民膏的真正意图。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为信赖的青衣卫居然出了内鬼,不仅仅差点害死了自己派出去的暗卫,而且有可能这次下毒的事情也脱不了干系,要知道在御膳房动手脚即使是骆骐骏也是放不开手脚的,可要是青衣卫的暗探,这件事情倒是有些可能。
苑苑使了个眼色示意刘牧退下,现在的情形可不是下毒这么简单了,所以不能让外人知道,苑苑起身,安抚骆启霖道:“皇上切莫着急,虽然青衣卫出了细作,可是并不代表难以除去,找到这个细作并不是目的,而是要看清楚这个细作是为谁卖命!”
“你有什么良策?”骆启霖问道。
“皇上何不将计就计?”
“你是要朕假装中毒?”骆启霖反问道。
苑苑点头,“现在没人知道中毒的是谁,除了太医、刘牧,还有臣妾,今早皇上与新罗使者会面时离开不也是谎称身体不适吗?正好是个遮人耳目的说法,就说皇上回了绛雪宫之后突然毒发,现在不省人事了!”
“然后,就会有人着急的想一探究竟!”骆启霖接着说道,“恐怕不用朕费力查处背后的人,他自己便着急现身了!”
“皇上英明!”苑苑微微一笑,又提议道:“如果这个时候能让栗太妃进宫一趟,想必以她和端王的关系,就更能看得出些猫腻了!”
骆启霖觉得苑苑的这个主意不错,将计就计、欲擒故纵,“既然如此,朕便立刻病倒了才是,不过朕这脸色也不像病了的人,苑苑你可有办法?”
“当然有,臣妾可是略通医术呢,而且这小唐毒发之时的样子妾身还是记得的,只要按照他的样子化妆一番,保证看不出端倪来!”苑苑安顿骆启霖躺在内室的床上,亲自准备接下来的这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