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的!”
苑苑本来也不觉得不舒服,不过是借口离席,于是令秦梅雨送了太医后与郦邑到内室说话。
“慎儿,我会让皇上想尽办法给你和邹冲赐婚,可是你也要努力!”
“皇贵妃要慎儿怎么做?”
苑苑说道:“这次比武,恐怕邹大人胜不了,但是皇上赐婚恐有外人反对,如果想让赐婚名正言顺,你就要表现出对邹大人的情谊来,但是还不能言语这份情谊是一早就有的,要知道侍卫官与公主暗生情愫可是死罪!”
“那我该怎么说?”
苑苑在郦邑公主耳边说道:“你就说邹大人击败西夏国勇士,保全了大业的威仪,威风凛凛,你心怀敬意,愿下嫁邹大人!明白了吗?”
“只是我这样说,皇上的赐婚就名正言顺了吗?可母妃一定会闹到宫里的!”郦邑还是觉得事情简单了些。
“那要看说的环境如何,平平淡淡的面见圣上说出来的确过了些,可是在朝堂之上,公主不顾身份尊卑,为彰显大义下嫁属臣,到时候就没有人敢多言!”
“现在的情况比较棘手,栗太妃似乎是得了骆骐骏的吩咐进宫面见皇后,并且谈及了郦邑公主的婚事,栗太妃已经明示中意王元凤,而且端王、鸿胪寺卿均上奏赐婚,再想不出一个法子来,朕倒是没有理由将郦邑公主嫁给他人了!”
苑苑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已经示意郦邑公主了,如果她想推了王家的婚事,嫁给邹冲就要自己争取。”
“郦邑如何争取?”骆启霖不明白,她一个公主而且母妃尚且在世。
“皇上忘了,当日比武时邹冲力退西夏国康赛,为了我大业保住了威仪,难道就不应该赏赐吗?如果皇上能够以此封赏,晋位邹冲,郦邑也可以借口敬慕大业国的武士而选择下嫁!”
苑苑的话有几分道理,骆启霖眉头微拧,有些担心的说道:“可这样的理由必会遭到其他人的阻挠,栗太妃那里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就要看郦邑公主的了!”苑苑眼神示意的说道:“如果公主下定决心力排众议,皇上倒是可以顺水推舟,并表彰郦邑公主大义,岂不是两全其美?可是如果郦邑公主顾及太多,恐怕这段姻缘就会葬送在她自己的手里!”
苑苑拾起棋盒里的白子落在水晶棋盘上,决然的说道:“如果郦邑公主能够亲自求见皇上请求赐婚,这事情要好办的多!臣妾倒是愿意去郦邑公主府上走一趟,再次劝说公主!”
“要不朕还是宣郦邑入宫吧,毕竟你怀了身孕,不能来回折腾!”
苑苑看了自己藏在冬日棉衣下的身子笑了笑,自己身材瘦弱看不出月份来,连骆启霖也受了自己的蒙蔽,“无碍,让卿如和梅雨都跟着就是了,臣妾没有那么娇气!况且恐怕栗太妃现在未必会让公主进宫了,皇上还是别为难的好!”
苑苑翌日一早便准备了轿子准备去公主府,果然不出所料,郦邑公主几日未进宫请安是栗太妃说公主病了,不宜出门,苑苑也正好借着病中探视的机会,让郦邑下定了决心。
没想到轿子在过了朱雀街巷口时,被拦了下来,“主子,是端王!”万卿如向轿子里的人报告。
秦梅雨挑帘,苑苑下轿,只见面前马上是久别不见的骆骐骏,样貌没有丝毫的变化,一身宝蓝色镶金的常服,外面是件黑色绒毛的背心儿,下马后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
“不知道端王爷拦着本宫的轿子有何贵干?”这朱雀巷前后都是官家的宅院府邸,来回出入的人甚少,倒是没人注意他们二人。
“皇贵妃回宫后本王还未拜见过,岂能错过这次机会!”骆骐骏向苑苑走了过来,嘴角是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别碍着本宫的路,就算你能摆布得了栗太妃,皇后,可是你却摆布不了本宫,本宫是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这么多时日不见了,你还是这么烈性,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吗?”骆骐骏离的有些过近了,甚至苑苑觉得一抬头两人呼吸相闻了,他的目光很奇怪,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情绪在里面。
“端王你僭越了!”苑苑向后退了一步尽量冷着脸气势不倒。
“怕什么!”他笑了起来,和自己见过的奸诈的骆骐骏不大一样,到底是兄弟,他笑起来和骆启霖还是很像的,“本王和皇贵妃可是血肉相亲的关系!”
苑苑知道他是在说往日自己用匕首伤过他的事情,今日她急着去公主府,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反正他也是为了阻碍自己去见郦邑公主的。
“你觉得你可以让一个堂堂的公主下嫁给一个上林令?”
苑苑转头未回身,答道:“为何公主就不能嫁给上林令,只要两人两厢情愿,有何不可!”
“两厢情愿?”骆骐骏笑的有些无奈,他绕至苑苑的身前,看着她的眉眼说道:“这里是大业的皇室,就算是平民也讲究门当户对,栗太妃不会同意,没有父母之命,这门亲事成不了,她必定嫁给王元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