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说笑了!”公孙翕和此时是皮笑肉不笑,“一定是这丫鬟心粗给忘了,臣妾一定敦促她去找刘公公!”
说了半天话,这雪莲燕窝还是没有端上来,骆启霖起身道:“朕想起来还有许多折子没看,荣妃你早些休息吧!”
“皇上要走?”公孙翕和神色不安的问道,心里想着是不是皇上生气了。
“你好生休息!”骆启霖握了握公孙翕和的手,转身走了,只剩下脸色由失落转变成愤然的公孙翕和站在门口,突然回头对薇儿说道:“将繁艾带上来!”
繁艾被扔在内殿的地毯上时蓬头垢面,她心里七上八下,尤其看了荣妃此刻冰一样冷漠的面孔就知道,自己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来人!”荣妃一边梳弄着自己的镀金义甲一边厉声喝道,“给本宫张嘴!”
“是!”薇儿微微挽了挽袖子,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繁艾的脸上,打的繁艾一趔趄的倒在了地上,身后的两个丫鬟将人押了起来,薇儿便由打了第二巴掌,两下下去,繁艾的脸上立刻出现了血迹,从嘴角滴落,白皙的脸上也是明显的两个巴掌印儿。
公孙翕和瞪瞪得看着被打的人,眼里却全是恨意,“本宫带你不薄,你是本宫从娘家带进宫来的,可是你呢,却是生了攀高枝儿的心思!繁艾,你可真是让本宫失望!”
荣妃使了个眼色,薇儿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了下去,手心都觉得疼了,繁艾更是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奴婢没有!”
“还嘴硬!”薇儿不可能让繁艾有脱罪的机会,第四巴掌卯足了力气扇了下去,繁艾便昏了过去。
公孙翕和心里虽然生气,可是毕竟是曾经的身边人,感情还是有的,摆了摆手示意拖下去,薇儿连忙上前,给荣妃捶肩膀说道:“娘娘别生气,皇上对娘娘恩宠有加,想必明天就忘了!”
公孙翕和心里头有数,皇上恐怕不只是因为没吃到燕窝才走的,怕是与自己对弈很是无趣才借口有折子的,所以当皇上表现出对繁艾的白豆蔻煮水很感兴趣的时候,她出奇的愤怒,叹了口气问道:“薇儿,你可知道皇上每次去贞小媛那里都做些什么?”
“奴婢听说,皇上很喜欢贞小媛唱戏!”
“唱戏?”公孙翕和倒是不知道公孙白薇还会唱戏,可是薇儿极其肯定的说道:“贞小媛唱的可好了,听说这贞小媛不禁会唱戏,还弹了一首好琵琶呢!都说皇上当初宠爱叶氏,是因为叶氏善箫管,皇上喜欢音律,所以现在贞小媛也善乐器,所以皇上也喜欢她。”
“没想到这白薇倒是挺下工夫!居然还学会了唱戏!”公孙翕和冷哼了一声,“果然是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她娘便是戏子出身的卑贱小妾,她也倒是像她娘,连着狐媚功夫也像!”
公孙白薇其实一直看不起公孙白薇的出身,只是往日后宫中二人都不得宠,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不得不与她结盟,希望能用她的美貌获得宠爱,多吹吹枕边风,现在皇上也极其宠爱自己,所以公孙翕和便愈发的觉得公孙白薇有威胁,想要踢走她。
“你要给本宫盯紧了贞小媛,皇上什么时候去的都要回禀,知道了吗?”公孙翕和冷着脸吩咐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不仅要看住贞小媛,还要看住了繁艾,免得她又给娘娘添麻烦!”薇儿谄媚笑着,公孙翕和皱着眉闭上眼睛小憩,心里头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连前朝父亲联合上奏废后的事情也没什么进展。
繁艾被掌嘴晕了过去后就被抬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往日她待别人不好,此时自然也没人同情她,见她有了今天的下场,无不拍手称赞,所以两个丫鬟将她扔在床上后,连死活都没管就走了。
大概到了半夜,繁艾幽幽的转型,渴的实在是难受,脸上肿的已经发木,火辣辣的疼痛难忍,连眨一下眼睛都觉得头发昏。
她挣扎的起身自己倒了杯水,却不能畅饮下去,只能一点点的喝,每一吞咽都觉得钻心的难受,她拿了镜子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脸差不多已经要毁了,肿的像馒头一般,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
繁艾哭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起往日自己还留着些活血化瘀的药来,赶紧掏出瓶瓶罐罐的,总算是吞下去几粒,心里好像有了安慰一般,却还是难受的忍不住流眼泪。
往后的日子如果都是这样,可怎么才能活?繁艾抱着双膝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如今这样的身体折磨倒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就连往日私通缠绵的申甫都不敢来找自己了。
前一阵子还算是过得去,只借口着说是害怕再被别人发现,这几日自己出了事,被派到厨房后,他不仅没有安慰自己,而且愈发的不肯见面了,近几日索性便失去了消息,都是些绝情之人,繁艾一边想着一边难过,眼泪更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敢耽搁的赶紧起来穿衣服,鸡啼一遍是起来洗漱梳整,鸡啼二遍便要点人数开始用早膳了,自己现在这个状况,若是起得晚了肯定就没有早饭吃了,一上午还要砍柴、生火会要了她的命,所以繁艾赶忙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