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
这个要求倒是让裕昭容有些意外,孟玉瓒的想法是笃定了叶苑苑没有家族势力,希望孟家能在封后之时助她一臂之力,孟玉瓒甚至还想再叶氏提出这个要求之时将她一军,要她成为皇后之后必须有一个孟氏家族的女子入宫为妃,没想到叶氏竟然不想废后。
“叶宝林,本宫所知道的,你和皇后似乎看上去和谐,实则水火不容,现在的黄静嘉只要推上一把就能从后位上滚下来,为何你还要保她?”孟玉瓒想不通,只能质问。
“这一点昭容无须明白!”苑苑起身,“我的筹码已经压在桌上,昭容若是跟了,那达成交易,我帮昭容报仇,如果昭容不跟,我另想办法!”
“罢了!”孟玉瓒知道她不愿意说必定问不出,“不过你还要答应本宫,日后必须有一个孟氏的女子入宫为妃!”
“这一点似乎我可做不了主!”
孟玉瓒嘴角一挑,笑的有些轻蔑,“黄静嘉日后必定形同虚设,以你的宠爱程度,难道后宫进一个人还不容易吗?本宫倒是觉得叶宝林不会一直住在甄顺斋里!”
孟玉瓒似乎也没那么傻,看来一次小产将她当年傲娇、心气高、不过脑子的毛病治好了,这要求也没那么难办,反正日后孟家是一定会再送人进来的,索性答应了,说道:“这也没问题!”
“既然如此,那叶宝林的赌注,本宫跟了,就只等着叶宝林的好消息了!”孟玉瓒笑的阴森,一张微微惨白的脸上,笑起来发僵。
苑苑笑不出来,可还是勉强的勾了勾唇,只要孟家暂时拖住废后,黄静嘉在位,后宫不至于大乱被西夏国占了便宜,只等着时机成熟,除掉了昭阳宫里的两个美人,黄静嘉的利用价值也就尽了,到时候在放开手脚的收拾骆骐骏。
两个女人虽然相视而笑,却是各怀心思。
苑苑还没来得及从清净殿里出来,千秋宫就派了个小太监过来传话,“给裕昭容和叶宝林请安!”他规矩的一跪,声音和动作利索,一看就是刘牧调教出来的人。
“什么事?”孟玉瓒问道。
“哦,皇上有要事召宝林过去,还请叶宝林随奴才走一趟吧!”
孟玉瓒看了眼苑苑,微微一笑,说道:“本宫就说,叶宝林可不是能在甄顺斋住长久的人,还是快随乐公公去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苑苑未语,向孟玉瓒福了福身子跪安随着小太监走了,路上苑苑问道:“公公,不知道千秋宫出了什么事?皇上要召见我?”
“这皇上倒是没说!”那小太监面皮白净,摇了摇头,“就是说宣宝林过去!”
苑苑心里头纳闷,皇上近来是不能宠幸自己的,为了麻痹外人,只能去长春宫或者是昭阳宫,怎么还召见自己了?难道出了大事?苑苑心中忐忑起来,随时准备面对突发的状况。
总算是到了千秋宫,刘牧正里里外外的忙活,一见苑苑来了,立刻眉头舒展,赶紧上来打了个千儿,说道:“叶宝林您可算来了!快进去伺候吧,皇上喝醉了,这会儿正难受呢,叫了您半天了,奴才这才吩咐小乐子悄悄地把您请来!”
苑苑一进内殿,远远地就闻见了一股子酒气,还是极其醇香的女儿红,喝酒的人已经人仰马翻的躺在床上了,靴子未脱,衣服凌乱,几个宫女想要伺候他却是被推得水洒了一地,醒酒汤也洒的乱七八糟,口中还七零八落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有时听不出个数,显然皇上在借酒撒疯。
“怎么喝成这样?”苑苑拿出袖筒里的帕子捂了捂鼻子,嫌弃的问道。
刘牧小声的说道:“一早上上朝,金陵的案子结了,明日韩兰赋押解回金陵处斩,皇上心里不好受,下朝去了延寿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又是哭诉一番,所以回来后心情更加的不好,宣了瞿大人进宫喝了好几坛子酒,这会儿都醉了!”
“瞿大人也醉了?!”苑苑眉头紧皱了一下,又问道:“现在瞿大人在哪儿?”
“在偏殿里呢!”刘牧表情焦心,“不过瞿大人还好,就是不省人事睡着了,皇上却是不睡呀!”
正说话之时,骆启霖坐了起来,苑苑赶紧过去,按住他坐在床上,一见是苑苑来了,骆启霖呼了口气,一股酒味弥漫而来,苑苑差点吐了,“苑苑!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朕……朕今天心情不好,你陪陪……陪陪朕!”
说着就要搂住苑苑,刘牧见此情形,示意宫女将醒酒汤和热水都留了下来都退下去,他还担心叶宝林一个人能不能侍奉的了皇上,却没想到皇上见了叶宝林,便也不闹了。
没了外人,苑苑将搂着自己的人按在床上,替他脱了靴子,一看便是撒酒疯,看着自己就不像是对着宫女推推搡搡的,这会儿正趴在床上,瞪着大眼睛失焦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挽袖子、拧帕子,为他擦脸。
“恶不恶心?”苑苑问道。
他摇了摇头,就跟自己被打入冷宫那晚一样,眼睛就像一头小鹿,一个小孩子那般,瞪瞪得、乖巧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