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她怎么可以瞒着他做这么危险的事,去找辰月楼的麻烦,辰月楼杀了他爹,他也想啊。可是这种时候,凭他们的势力根本动不了辰月楼。
而且,辰月楼不过是一把刀,真正握刀的人还在京城,她去找辰月楼拼命,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
回了帐营,骆启霖谁也没吵醒,悄悄抱着苑苑进了帐篷,小喜被惊醒,急忙把骆启霖让了进去。
气氛凝重之下,骆启霖没说,小喜也没问。从苑苑身上摸出一个令牌抛给骆启霖:“去药谷,请药王老人来,记住一定要药王老人。”
骆启霖接过令牌,一言不发的转身出门。
骆启霖一走,小喜就剪开了苑苑的衣裳。绿萼抬来热水给她擦拭一番,露出了她的身体。
她身上没有几处伤,刚才粘在衣服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外伤只有手臂处有一处。
检查过外伤,小喜又给她把了把脉。苑苑的脉像不仅虚浮无力还乱得不行。而且,小喜没在她体内发现一丝内力。
这下子,仅仅是药王老人来怕是不行了。
忙活了一阵,小喜突然一阵迷茫,苑苑如今的情况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器。而且她体内的肺腑都像碎了一般。
小喜看着她躺在床上,想为她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她不敢动她,怕帮了倒忙,她只能等着药王老人来。
夜里,苑苑发起了高烧,小喜不敢给她用药,只能一次一次的用烈酒给她擦拭身体。苑苑的体温降了又升,升了又降。
一直到天亮,骆启霖还没有回来,苑苑已经渐渐陷入深度昏迷。
就在这边气氛一派沉寂之际,骆夫人带着骆映容和骆菲菲款款而来。
“苑苑真的好规矩,天都大亮了还不见起身,也不看看这已经什么时候了。”
苑苑情况不好,小喜本就心情不好,骆夫人又来找事,更是让她烦躁:“给夫人请安!少夫人感染了风寒,夜里发起了高烧,现在昏睡过去。这才没有起身去给您请安。”
小喜的解释,在骆夫人眼里就是狡辩。
“真是矫情,菲菲养尊处优都没病,她倒病了。”
说着就往里闯,小喜拼命忍住自己想打人的欲望,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夫人,少夫人她发着高烧呢,为了防止把病气过给你,夫人还是不要进去了。”
骆夫人有心找苑苑的茬,哪会因为小喜的阻拦就停下。见小喜一脸强硬,她突然觉得那不服软的样子像极了苑苑。让她异常厌恶。
骆夫人抬手,“啪”的一声,巴掌就落在小喜脸上:“让开,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我今日就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得要死了。”
趁小喜愣神瞬间,骆夫人抬脚就往里面闯,却不料,面前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全身散发着杀气,一言不发的拦住骆夫人。
一个内宅妇人,虽然敢在丫鬟面前强硬,却也害怕这些坑冰冰的黑衣人。
硬闯不敢,就这样回去又心有不甘。
现在,骆老太爷完全偏向了苑苑。上次她任由苑苑把一群下人扔到她院子,就是为了在骆老太爷面前给苑苑抹黑。
让老太爷看看,苑苑到底有多没规矩。可是她等了几天,一直到启程,都没见老太爷又什么行动,不仅没说一句话,还连最嘴碎的小丫鬟都没有一点风声。
骆夫人在骆家当家做主几十年,突然感受到这样大的一个威胁怎么会坐的住。恰好今天不见苑苑去请安,便想着拿着这个由头,在老太爷面前告苑苑一状。
骆夫人在心里掂量了一番,虽然对付苑苑之事也迫在眉睫,但是明显,硬闯苑苑的帐篷危险更大。一番权衡,骆夫人只能不甘不愿的甩袖离去。
骆夫人刚走没多久,骆启霖就带着药王夫子匆匆赶来,时隔三个月,药王再一次见到苑苑。情景却天差地别。
上次她为杜氏诊治之时,苑苑虽然情绪有些低落,却还是活蹦乱跳的小姑娘。
这次相见,她就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小喜眼眶有些湿润,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师父。”
药王老人虚扶了她一把。尽手之后就忙不迭的为她诊治,一盏茶的功夫,药王才把手从苑苑的手腕处放下来。
屋子里,气氛凝重,大家都想开口询问苑苑的情况,却都无法开口。
还是骆启霖,受不了沉默,哑声开口:“药王,苑苑她……”
药王脸色沉重:“情况不乐观,她脉搏虚弱,心跳无力,看起来应是伤了内脏。”
骆启霖心下一沉,“那,要怎么才能治好。”
药王脸色更加凝重:“现如今,只能给她开刀,情理出被内脏的碎渣,其他的慢慢调养。”
骆启霖听说要开刀,震惊的合不拢嘴,“内脏碎渣,她伤得有多重。”
“反正比你想的重得多得多。”
骆启霖感觉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抓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苑苑才嫁给他几天,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
苑苑救了他几次,而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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