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全部。甚至,也许在一位女帝眼中,爱情在她人生中的分量,是极轻的。
李灵不是质疑女帝的选择,而是自己清楚自己的选择。
如果女帝符释和嘉学大师,真的就如同她和沈浪猜想的那样设身处地的想,假设她李灵就是符释,她绝不会因为帝王微末的、随时会选择被放弃的一份爱恋,甘心毕生出家。
李灵沉默。
沈浪摸着怀中的小猫咪,若有所思。
白色小猫咪睁开眼,定定地看了李灵许久,方闭眼上休息。
马车中一时静下来。
就在这沉默中,两人一猫听着马车帘外驾车人的呼喝声,马车渐渐远离闹市,经过有些颠簸的山路,在微微朝上绕着山间转了数圈,渐渐地,马车外的人声重又响了起来。
不多久,马车外的女子高声道:“姑娘!公子!慈寿寺到了。”
李灵和沈浪走下马车,沈浪取了一点碎银,放到驾车的女子手中。驾车的中年女子朝着沈浪感激地点点头。
他们这辆马车不是这山路上的唯一一辆马车,相反,这山路上已经停着几十辆马车。
李灵展目一望。
前头,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古庙,建在半山腰,绿树掩映间,原本该是平静的寺庙此时却透着异常的热闹。
庙宇之前,无数百姓进进出出。有的百姓面带虔诚,看着便是来进香的,而还有一些百姓,呼朋唤友有之,怀抱稚子有之,面带笑意,看着更像是来看热闹的。
李灵随意一叹:“慈寿寺今日人可真多啊!”
驾马车的女子笑道:“可不是么!听说啊,前几日有一个邻国的贵族女尼来了慈寿寺,一定要找慈寿寺的嘉学大师论道。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嘉学大师那般天人一样的人物,又岂是一般人可以得见的!”
这女子脸上露出一丝骄傲:“嘉学大师不肯见。那位得道的女尼,便整日里要同这慈寿寺的其他和尚论道,直说,若是没有一个人辩得过她,就一定请嘉学大师出来与她一见。”
女子一指寺庙大殿:“那位女尼就死赖在庙里,整日里与那些和尚叽里呱啦,反正我是听不懂的倒是看热闹的人不少。这几日,租马车上山的都多了些。公子和姑娘,也是来庙里看热闹的?”
沈浪点点头:“是啊!和尚和尼姑论道,多有意思啊!”
女子哈哈大笑:“就是就是!公子也这般想啊!我也觉得这事太有意思了。”说着,女子摇摇头:“再有意思,我还是得吃饭。”
这驾车的中年女子重新上了马车,调转车头,将马车停到了山路的另一边,朝着下山的百姓道:“可有要马车的?”
李灵道:“看来这嘉学大师不容易见。”
“再不容易见,也得见上一见,”沈浪朝着寺庙走去:“走!”
李灵跟上沈浪的步子,突然意识道一个问题:“唉唉唉?如果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女帝的心愿就是与这位嘉学大师在一起,我们难道是来劝和尚还俗,然后再让他和女帝再续前缘我去!这任务是让我们做红娘吗?!还是给和尚做红娘?!”
沈浪步子一顿,他将雪白小猫提起来,对着它道:“乖乖,你觉得呢?啊?帝王的愿望真的能是这个?”
巴掌大的雪白小猫咪眼中闪过笑意,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