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吉宏西点头。萧定安站起走到那人身边问道:“说,你脸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那人好象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仍是一人独自喃喃自语,直到萧定安又一次提高音量问他,他才扭过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萧定安,然后嘿嘿傻笑一下说道:“嘿,被被砍的。”
萧定安紧盯着他的脸,继续问道:“谁,是被谁砍的?”那人还是傻笑了几下没有回答,萧定安的语气突然严峻起来。
又问道:“说!到底是谁砍的,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那人猛的浑身一颤,全身上下不断的哆嗦,镣铐也被抖的乒乓直响。
本来无神的双眼也闪烁出恐惧的光芒,他猛的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发出凄惨的哀嚎:“别别说了,啊”此人痛苦的模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齐珂儿忍不住“啊”的失声叫出,之后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可萧定安并没有放过他,继续提高语气道:“快说,快说是谁砍了你!”那人浑身颤抖的失去了控制,五官扭曲的不成形状了,在痛苦的哀嚎中挤出几个字来“不不是人是蓝色的魔鬼!”
说完他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头在地板上撞得咚咚直响。萧定安这才长舒了口气,指示门边的侍卫把此人拖出大殿。
此人极度恐惧的模样还深深的印在在场的所有人的脑中,过了好久,才由王义安先发话道:“萧大人,恕我愚昧,不知你带此人在这里发一阵疯到底是想说什么?”萧定安朝他拱拱手。
接着又面对皇帝道:“陛下,各位大人,你们可知道此人是谁?”没等别人回话,他又接着说道:“他是蛮人王"千叶针"的儿子,也就是蛮人的王子。”
在场的各位大臣又是一惊,萧定安又接着道:“他不但是个王子,还是个大巫师。”众人对蛮人的大巫师了解不多。
也不知其中所含的意义,都一齐望着康玄子。一直未作过声的康玄子用他特有的平缓语调说道:“他是个大巫师?这个贫道倒也没看出,他手上的那对镣铐就是为了限制他施展法术的吧。”
萧定安点点头道:“大师说的极是,”接着他向众人解释道:“大巫师是蛮人中法力最强的人,在蛮人中享有崇高的声望。”“哼,蛮人中纵有几个会法力的人,那与我大顺来说只不过是些末流技法。”迟泰德不屑的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康玄子摇摇头,声音仍是那么不紧不慢“贫道多年前曾与蛮人的一个大巫师交过手。”“哦,”在座的除开紫云子外都露出惊讶之色。
吉宏西连忙问道:“法师与蛮人巫师交过手?朕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康玄子轻轻把左手的长袖捋到肩部,露出上臂一条长长的疤痕“看,这就是当年交手后留下的。”
这道疤痕高高隆起,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上臂,说明当时受伤极深,康玄子一直被大顺的君臣视为天下第一法师,法力高深莫测,无人能比,却没有想到还受过这么重的伤,可见那个蛮人巫师法力之强。
康玄子道:“那时我也是年青气盛,并未把他放在眼里,他表面看起来法力不强,但有特殊的地方,让我没想到”说到这他摇摇头不愿多提起以前的往事,继而对萧定安道:“蛮人的大巫师有非常强的逃逸法术的,你是怎么捉到他的?”
萧定安道:“捉到白木头确实是个意外,当时我率部队攻克上林城后返回抚兴城的途中,经过了一个经战火焚毁的村庄休息时,有两个士兵无意中在一个地窖中发现了他,被他施法打成了重伤。
而且他也逃出地窖,在军营里乱打一气,很多士兵都受了伤,直到随军的几个法师一起施法才把他困住。
而同时我们也在另外几个地窖中抓到了其余躲藏的几个蛮人,这个白木头的名字和身份就是那几个人告诉我们的,据他们所说白木头已精神失常有好几个月了。”
萧定安接着道:“抓到他后我就有个感觉,蛮人此次入侵举动的秘密就在此人这里,经过用特殊的方式,我们基本上得到了一个结论。”王义安问道:“哦,是什么结论?”萧定安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但还是说了出来:“据我从俘获蛮人那里得知,在极北之地,出现了一种怪物,就是白木头口中并把他打伤的怪物,据他们所述,这种怪物是上天为了惩罚世人而降入人间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人类全部杀掉。”
“一派胡言!”迟泰德怒呵道“萧定安,你身为朝廷重臣,居然敢妖言惑众!”萧定安连忙跪下,对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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