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以前过于贪玩,不曾翻动一二,否则也不至于现在一头雾水。”
诡异的场景却反而激起了濯风的怒气,只见他飞步蹿到第四层的入口处,嗖一声,又跃了上去。
然而走出甬道,一具断臂干尸又赫然在目。
第四层的场景,依然是一样的。
濯风怒道:“我就不相信了。”大踏步又冲向第五层的入口。
子汝叫道:“濯风哥哥,小心点……”
但濯风早已飞身而上。两人恐后面有变,只好紧紧相随。
第五层,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后第六层。
第七层。
第八层。
第九层。
第十层……
每一层的景象都是一模一样的。
三人足不停顿,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层塔。原本他们还抱着总有一层不一样的想法,但那些塔层的场景始终如一。濯风还发起了倔,说即便塔层全都一个模样,总也该有到顶的时候。然后疯了似的拼命往上蹿。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走,那些塔层就像无穷无尽的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完。
饶是三人艺高胆大,此时也不禁有些惶然。恍恍惚惚地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濯风的耐性终于被磨得七零八落,心气都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那些熟悉的尸体,无奈地喘息。
沧海道:“咱们走了大概有几百层了,却还是如此,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濯风道:“不知道,总之咱们是着了道了。”
沧海道:“此塔设计成螺旋形,会不会其中有什么机关,令得我们只是在几个相似的塔层来来回回,重复走动?”
子汝道:“此等天工机艺,倒也不是没有。但我们穿越一层塔的时间这么短,塔层转换的速度必然也要极快才行。机关如此高速运转,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一路上来,却并不曾感觉到有一丝的异响或塔身移动,所以这个可能性其实不大。”
濯风道:“最奇怪的地方也是在这里。若真的是事先设计好几个相似的塔层在来回转换,那么我们一开始翻弄过的那几具尸体,在后面应该还会再见到才对,然而并没有。实际上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因此从第十层起,我都暗中在每层的入口打上记号,但直到现在,我却连一个记号都没看见。”
沧海一路上见他风风火火,只道他已被逼得失了心智,想不到还偷偷留了一手,道:“风兄好细心,我竟没有想过要留记号。”
濯风道:“虽然没多大用,不过至少知道了咱们并不是在走重复路。”
沧海道:“就是这样才更显得可怕啊。这塔明明是螺旋向上,上尖下宽,按理说咱们越往上层走,塔的空间也应该越小才对。可走了这半天,不止场景没变,空间也是一般大小。”
濯风以手支颐,摩挲着下巴道:“对啊,塔再怎么高,总有个上限。就算没走到顶,塔身也不可能跟下面一样大小。到底是怎样的天才设计才能做到这两点?”
沧海苦笑道:“想象不出来,简直就是噩梦一场。咱们还是顺原路退出去吧,那玉衡殿就别想了。”
濯风道:“嗯,我看也是,这地方古怪得很,再走三天三夜都未必能摸得着那什么玉衡殿。狩猎大会只有短短七天之限,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到别处碰碰运气。”
子汝忽道:“我估计,现在想要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濯风一怔,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