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火烤着屁股时,人总还是能打起精神,这一天居然相安无事,小叶只是象征性的攻击了我几次。到了晚上,我依然燃起了五个火堆,捧着枪端坐着警惕四周。
不比昨天我能勉强坚持着一夜不睡,今晚我感觉非常劳累,可小叶正在某处虎视眈眈,我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眼睛,又怎么敢瞌睡。
为了提神,我把风油精抹得一头都是,还时不时的直接滴入鼻孔。漫漫长夜漫漫,黎明仿佛永不来,到了下半夜,我实在有点支撑不住了。
心想真该携带一个闹钟。哪怕睡一分钟也行,可我知道一旦我合上眼睛,如果没有闹钟提醒,想醒就难了。
我一根接一根的狠狠抽着烟,一时不察,被烟蒂烧了一下手,我手一抖,心说有了,我又点燃一根烟,手指夹住香烟中间靠上位置,倚着背囊闭上眼睛,立刻就睡着了。
一分钟后,香烟燃烧到我手指夹着的位置,被灼热的烟头一烧,我浑身一激灵,猛然醒了,虽然只睡了一分钟,但我毕竟算睡了一觉,而且被猛然烧醒,我的脑袋一下子也清醒不少,我忽然明白了。
让我如惶惶丧家之犬,连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片刻安宁都不可得,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恰好就是小叶想要的,是她折磨我的办法。我恍然大悟。
其实这两天小叶不是没有机会杀死我,她只是像猫玩老鼠一样在慢慢折磨我!其后的几天,完全验证了这个想法,几天中,小叶没有怎么逼迫我。
但她用各种方法提醒我警惕她的存在。我发现,小叶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逼着我和她玩一个荒唐、滑稽又可怕的游戏,对于小叶,我就是一个电脑游戏里的弱小的boss。
而她呢,则是一个强大的玩家,由于通关实在太容易,于是她这个玩家迫不得已要给自己设定一些限制,来增添游戏的可玩性。
这个限制,就是只要我不睡着,她就不会杀我。如果我睡着了,那么抱歉了,这游戏实在太无聊无趣,她就不得不结束游戏了。
这个游戏规则,我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口头的约定,只是在几天的追逐和逃避中,猎物和猎人之间形成了一个难以言传的默契。
开始我还是心存乐观的,因为我知道小叶会周期性的全身溃烂,而且发作起来很有规律,一天三次,每次从发作到恢复大约十分钟。这是对于我来说近乎无敌的小叶的唯一破绽。我曾试图抓住小叶发作的时机绝地反击,反过来去猎杀她。
可是小叶很警觉,每次发作前,她都提前逃开,跑到我十分钟的脚程之外躲藏起来,我追击过她三次,不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还白白浪费了很多宝贵的力气。
后来我就放弃了反击,转而利用小叶发作的时间去想办法逃脱。小叶每次发作大约有十分钟,离开和返回的时间又大约是十分钟,这样我就有大约二十分钟的无跟踪无监视的自由时间去逃命。同样的,我试了三次,最终都还是被小叶追了上来。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我就只能死挨了,撑一天算一天,这样,每当小叶发作时,我就有了难得的睡觉休息时间。
没有闹钟,我只能点上香烟夹在手中,用绳子绑紧夹着烟的手指,等烟烧尽了烫醒我。一根烟燃尽大约需要六分钟,小叶发作一次,我能睡三根烟的时间来休息。
她一天发作三次,我一天正好能断断续续的睡上一个小时。每天只能在战战兢兢中睡一个小时的觉,却要背着近一百斤的负重前行一整天,可想而知我有多么疲惫。
每次抽空子睡着后,香烟的灼烧都几乎难以唤醒我了,燃尽的香烟要把我的手烙出一个大血泡,我才能被疼醒。
一天消耗九根香烟睡觉,就得在手上烙出九个血泡,几天后,小叶还没动手,我已经自己把自己的双手烧得全是血泡,模样惨不忍睹,只是劳累疲惫还罢了。
更大的麻烦是,我没有足够的食物。出发时,我以为我和小叶之间的矛盾肯定是速战速决的,要么她很快杀死我,要么我逃掉或者侥幸的杀死她,所以我携带了大量的弹药准备战斗,却只带了三天的食物。
食物很快就告罄,只剩下几块巧克力,我也不敢再吃。在第四天时,我用56式从树上打了一只运气不好的斑鸠,毛也没拔,饥肠辘辘的我连忙生了一堆火把它烤了,拿出装在安全套里的盐撒上。
虽然斑鸠烤得外面焦糊里面血生,我狼吞虎咽的几大口就把这只小鸟连肉带骨头都塞进我干瘪的肚子里,觉得异常美味。野外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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