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言辞,又说道:“这个怪物喜欢吃新鲜的人肉,它现在正在吃李倩,至少四个小时应该不会再杀人,你们趁机快想办法逃吧。”“哥哥,你怎么了?”苏眉仿佛听出了我话里有话。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我故作轻松地道。半晌苏眉道:“哥哥,别灰心,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句话是我的座右铭,苏眉一说,我随即惊醒,收起悲容。
天道变化无情,这是老天爷的事情。男儿当自强不息,这是对自己负责。我放下对讲机,擦干眼泪,咬着牙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在一堆空酒瓶子里找到两个大个的,拿着瓶口在吧台上把底子摔掉。
怪物惊觉转头看我,我挥舞着破酒瓶子冲它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猛男吗?”这是我能找到的最犀利的武器了。
之前我用抽屉,实际上是下意识选择了防守,用面积比较大的抽屉当盾牌用,现在我要和怪物拼命,当然不能再用那么保守的武器了,我挥舞着两个破酒瓶做了几个扎刺的动作。
心想,这怪物如此凶悍,我肯定是单挑不过它的,它最厉害的应该是尾巴,这是类似于鞭子之类远距离攻击的武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持着破酒瓶子若能突破它的尾鞭和它近身搏斗,拼上性命扎几个窟窿就是死也值得了。
有了必死的决心,我浑身的伤痛和疲惫一扫而空,攥着酒瓶子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半是因为激动,一半是因为害怕。“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心中涌起一股悲壮,感觉自己现在有点荆轲的意思,这么一想。
立刻暗骂晦气,荆轲身死事败,在众多刺客中实在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还是专诸刺吴王强一些,身死而功成这也晦气,毕竟也挂了,还是要离最好,功成身退。我操,我他妈这都是想的些什么呀!
我拍拍脑袋,平稳了一下思绪,就要推开吧台和怪物决一死战。我忽然又想起小叶,我和怪物拼命时,或许可以让小叶趁机逃到苏眉她们那里。小叶蜷曲在墙角,大概是昏迷了,我大声喊了她几次,都没有回应。我看了看怪物,它刚吃掉了李倩的一条腿,于是我想,先不急着和它玩命,等小叶醒过来再去也不迟。
其实我自己也清楚,我只是为自己心底的恐惧找借口。拼命的事情,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怪物又吃掉了李倩一条腿时,我刚才一往无前的气势早所剩无几了,不能再等了,只这么看着怪物吃人,再一个钟头,我恐怕又要崩溃了,我踌躇着,见怪物忽然站立起来。
舔了舔嘴巴上的鲜血,抬头朝天花板逡巡了一圈,快速跑动起来,跳到墙上一蹬,一个折跳,朝大厅中间反弹上去。它这一跳一弹,筋斗翻到最高时足有四五米高,可这一楼的大厅天花板非常的高,它跳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眼看就要摔下来,它尾巴又一甩,搭在天花板下一根缠绕着塑料的草藤鲜花的木梁上,一卷,整个身体就用尾巴倒挂在高高的木梁上了。
我怔怔地看着怪物,不知它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两点让我吃惊的,它大腿蜷曲在胸前,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倒挂着。
两腿这间恰好冲着我,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它两腿间,竟然是一副和女人一模一样的性器官,只是很嫩的样子,仿佛是小女孩的,而我明明记得,我昏睡之前,看到它两腿之间有一根jī巴的。
难道是我糊涂了?再有,它的伤口居然已经痊愈了,它胳膊被我打了一枪,受伤程度大概和我挨的一枪差不多,我这伤估计没一个月是好不了的,而它居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彻底康复,只是留下了一点疤痕,这样对比算起来。
它的身体康复能力至少是人的五十倍以上!我目瞪口呆了十多分钟,终于明白了它在做什么它要睡觉这让我啼笑皆非,太无视我的存在了吧?电影上吃人的怪物,不都是仿佛和主角有杀父奸母不共戴天之仇一样不离不弃地追杀主角吗?
看来在怪物心中的地位,就像一只圈养的小白兔之与人一样,我倒要让它知道我和小白兔的区别我拿起对讲机,小声让苏眉打开房间的门,又吩咐了她几句,轻轻推开吧门,蹑手蹑脚走出去,每一步都像走高跷一样小心,生怕惊醒了怪物,不到十米的距离我居然走了十来分钟,累得我汗流浃背。
终于到了大厅拐弯通往苏眉她们所在房间的过道。我心中一喜,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轻易从吧台的囚禁中逃出来,余光忽然扫到有物体在晃动,我歪头看去,是小叶躺在地上艰难地冲我挥手。
她是在向我求救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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