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那是将近三米高的人类形态,肉色的液体覆盖在其表面流动着,面部只有一对棕黄色的双眼,没有脖子,或者说他的脖子和他的头部下端一样粗,导致它看上去像是整个肩部以上都是头一样,但他的头尖相比头底却只有三分之一大。
“这完完全全就是怪物啊”皮皮竣这个时候也来到了二人身边,吐着槽:“这就是永生的代价吗真是悲惨。”
“别这么说说不定此时在他眼里,我们才是人类形态的怪物也说不定。”皮皮宁说道。
“也对。”皮皮竣叹了口气,“不过我们这么淡定真的好吗,在伊法的记忆中,这东西可是和阿尔伯朗不相上下呢。”
“怕什么,我们冒险者可不会畏惧这种东西。”皮皮宁恶狠狠地说道,“大不了我们可以拿小拳拳锤他胸口。”
皮皮竣眯着眼。
“而且月老大在这,怕什么?!”皮皮宁理直气壮地说道。
“果然你心里想着这种操作。”皮皮竣斜眯着眼吐着槽。
两人也没有继续耍嘴皮,毕竟都到了这一步了,二人也很想将所有的事情穿针引线得到一个结果,再继续耍嘴皮被人家一巴掌拍死那就是瓜皮。
皮皮宁拿起一个瓦罐说道:“这东西好像之前是用来封印虚假之物的。”
“哦?那不是很棒棒?你觉得这个再小一圈连你的头都塞不下的瓦罐能够封印这东西?”皮皮竣斜着眼问。
而月下姬这个时候也看了过来,仅仅是看了一秒钟后,就说道:“这不是抑灵瓷吗,用这种材质造出来的东西就像海楼石对恶魔果实能力者一样,对一些充满魔力的人来说,能有效的抑制魔力。”
“那不是棒死了。”皮皮竣立马改了之前有些嘲讽皮皮宁的口风。
“原来如此据说冒险者的蓝量条也算是法力值的一种,所以我戴上之后才会有头昏目眩的感觉吗?”皮皮宁想起了之前戴上去后的那种反胃感。
“不过我感觉这东西对这家伙来说应该没有太大用处,而且我在地下找到了一些有关于封印仪式的笔札。”皮皮宁接着说道。
皮皮竣挠了挠头,用一种微妙的语气接道:“让我来猜猜啊那几张破旧的纸上结尾处,想必还写着此计划失败之类的台词吧”
“毕竟这不是演电影,这怪物安然无事且这些笔札能被我发现,也变相的说明了这些封印仪式是可有可无、对这怪物构不成威胁的方法。”皮皮宁也是无奈,在事实面前不做抵抗。
“不过”皮皮宁语气一转,继续说道:“有一张图纸上的结尾处可没有写着废弃之类的决策,虽然我看得不是很懂,但好在上面有灵魂画作,上面的土地以及目标绑在一起的意思我还是能够理解的,这就是所谓的地缚灵吗?”
“嗯说来也真是悲哀,被自己的孩子封印在这里永生永世不得离开,也算是洗刷了你昔日的罪恶了吧”皮皮竣叹息着说道。
“住口”
一声怒吼伴随着尖锐的嘶叫声响彻云霄。
这像是用指甲挠黑板的声音贯穿脑中之时,三人皆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那怪物最终保留了高三米的如同人形稀液水泥怪般的形态,发出了怒不可遏的声音。
双胞胎当即用双手捂住耳朵,面露痛苦的神情。
不过皮皮宁却是在冷笑着继续说道:“如果不喜欢被别人戳痛处的话,当年就别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现在被人提起陈年往事来,让别人住口也太过失态了吧。”
双胞胎两人虽然面露痛苦之色,但眉间相同的坚毅皆是将两人毫不退缩的态度,直直的展现了出来。
霎时,有如同麦芽糖般甘甜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月下姬依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但他围在脖间的无瑕白貂围巾却动了。
双胞胎想起了这麦芽糖的气味是什么了。他们在来到这里的时候,趴在月痕身上搂着它的皮毛时,就很清晰地闻过这种气味,与其说是麦芽糖的香气,倒不如说更像是朦胧雨季过后,从半开的窗扉间勾人欲魂,神清气爽的泥土味道。
如果说之前的那位“月下姬”与本尊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也许就是这条“围巾”的不同了。
它能够模仿出来冒险者的容貌,能力,技能,甚至其威力犹胜本尊,但却没有办法复制出来这只奇怪的生物。
怎么看也并不是它的过错。
而是月痕的存在太过独特了。
月痕踏着月下姬的肩头,四腿一跃至半空中。同时,它也发出鸣叫,依旧是雪貂的样子,那张不知能不能塞下坚果的小嘴却并没有张开。
它是如何发出鸣叫的呢?
无人得知,但月痕的鸣叫像是来自遥远港湾,为夜中海上迷途的船舶指明归程的灯塔般,在这一瞬间,三人的脑中只剩下了温柔的鸣叫声。
双胞胎两人楞头楞脑的逐渐将双手从耳前张开,惊奇地看着月痕,像是看着从童话书页中伴随着亮晶晶的白色星星跳跃出来的精灵一般。
如果这真的是那样美好的童话世界的话,该多好?
不约而同的,皮皮宁和皮皮竣都是这样的想。
他们看着那无法将尖叫递进他们脑海中的人形泥怪,黑色的液体在它的表面流动着,像是海中掀起的漩涡,会有什么东西陷入其中,淹没其中。
就是这样的东西将绝望如同乌云中垂下的棉被般,将他们覆盖?
皮皮竣回忆起伊法的记忆,面露苦涩的微笑。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让拥有这种记忆的人绝望啊”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