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协助调查。”
事情出在相孝堂的地盘,自然不容推卸。
流简侧过身朝苏凉末吩咐,“你先休息,我没事的。”
目前事情还不明朗,苏凉末也不便多说,只能看着流简跟他们离开。
占东擎一路驱车回到青湖路,他面色阴沉地甩上车门后直奔二楼而去,脱掉身上的衣服,又进到三楼的健身房,占东擎没有像往常那样戴上拳击手套,他赤手空拳一下下砸向坚硬的沙袋。沙袋受力后弹回眼前,沉闷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浓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屋内。
他急于发泄,凸起的指关节上破了皮,尖锐的疼痛不再是肉体的,占东擎挥汗如雨,削短的发尖完全湿透,他抬起长腿,一脚狠狠踹过去,在沙袋剧烈回弹之后,右拳又迎上前。
类似于断指的疼痛唤醒了他的记忆,占东擎左手勾住沙袋,人走到墙跟前,透过落地镜看着自己。
他赤着上身,每块肌肉修炼得恰到好处,泾渭分明。
汗水淌过眼睛,模糊了占东擎的视线,原来还有一种爱叫互相折磨!
苏凉末并没否认爱他,可即便是这份感情依旧浓烈,要想在一起却是不可能的了。
占东擎手臂撑向落地镜,他抬头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想他应该直面苏凉末的那两年。如果不是灭顶的绝望和痛恨,她不会明明知道深爱还不肯原谅,占东擎一直以他的做事原则去想那件事,可自从莫清说出了真相之后,他想挽回早已来不及。
他手指抚过镜面,看到自己的脸被清晰照射出来。
占东擎一拳砸过去,镜面碎成蜘蛛网状,一道血渍也顺着蜿蜒而下。
两年?
他要怎么去偿还那两年,他想要苏凉末的原谅,并不是因为心里有多歉疚,他不是圣人,而是因为心一天比一天痛得厉害,爱情不需要来得多么迅猛猛烈,最怕的是一点点渗入进来,等你想要防范的时候,早已同人的血液融为一体,无法抽剥出来。
许久后,占东擎才走出健身房,他拿出医药箱,也没惊动别人,简单处理下伤口后,将纱布一层层裹住掌心,他很用力,仿佛不觉得疼,苏凉末不肯妥协,他便要想着法子让她妥协。
在赌场内的整晚,苏凉末也没合眼,脑子里本来就乱,再加上流简的事又麻烦,天刚放亮她便换好衣服出门。
卫则他们果然是连夜审查,苏凉末等在警局外面。
卫则满身疲惫出来,见到她二话不说往外走,一直出了老远后才回头,“你还敢到警局来?”
“怎么了?”
“这件事很麻烦,不比以往的黑帮火并,这可是严重危害到了国家财产,还搭了好几条人命进去。”
苏凉末皱起眉头,“但这事不是流简做的。”
“凉末,你别替他说话了,上面一直让我们盯紧御洲的几个帮会,这是个好机会,上面不会放过的,文件一早下达到办公室,相孝堂这会要想撇干净几乎是不可能的。”
苏凉末一听,难以遮掩脸上的惊慌,“卫则,你帮帮我,这件事要怎么解决?如果钱能够摆平的话,要多少我们给多少。”
“凉末,这不是在做买卖。”卫则口气生硬。
“我知道,但有钱总比没钱好办事,况且你应该也能查得到,相孝堂这次也是损失惨重。”
“这是军火案,案子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卫则见苏凉末急得不行,“你既然知道还牵扯到占东擎,你就应该想到,是他不想让相孝堂好过。”
苏凉末被一语点醒,“占东擎那边会有麻烦吗?车子和船都是他派出去的,如果能够证明是他下的手,流简能撇清吗?”
“怎么可能撇的清,但现在还有个重要的环节,警方还没找到直接证据,证明那批军火是流简的,只是借了相孝堂的码头而已,”卫则只能提醒到这,“接下来的事,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苏凉末闻言,感激地看了眼卫则,时光飞逝过去两年,谁都变了,卫则嘴里说的办法便是找替死鬼。
事情到了这一步,卫则还是说出心里的担忧,“依我看,占东擎不像是要单单毁掉那批军火那么简单,如果他手里握着流简的货源资料等证据,一旦交到我们手里,流简可就真的完了。”
苏凉末心里一惊,她完全没想到这步,以为占东擎可能只是不想让流简参与军火线中,卫则瞧见她满脸的疲惫和肃冷,“凉末,就像你说的,有钱总比没钱好办事,与其在这耗时间还不如赶紧回去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