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对他来说再寻常不过,走进客厅,看到韩增坐在那里,听到脚步声韩增抬头,“你怎么出院了?”
宋阁扬了扬受伤的手臂,“那地方有什么好待得,对了,昨晚怎样?”
“不是很好。”
宋阁紧张地看向四周,“擎少受伤了?”
韩增嗯了声。
宋阁神色冷峻上前,“在哪?”
“人倒是没事,估计心里会难受,不有句话说伤心比伤身体还要折磨吗?”
宋阁坐到韩增身侧,“你这脑子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
韩增郁结,把昨晚的事前前后后跟宋阁说了遍。
占东擎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今天却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他觉得很累,累得手脚僵硬不想动。
保姆也不敢上楼,韩增和宋阁两人一直在楼底下等。
占东擎拼了这么多年,占松年死后,别人都以为他太子爷上任是多轻松的事,毕竟占松年的根基还在。可有些事只有占东擎心里清楚,枪林弹雨的九死一生,他都挨过来了,也练就一副铁心肠。
可这会,钢钉子弹都穿不过的心脏,结结实实令他狠狠痛了把。
占东擎抬头看着天花板,苏凉末的话成了挥之不去的印子,烙在他的记忆里难以除去。
照理说,他身边有唐可,她也有流简,理应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可他总忍不住回头看看,越是想看,越发现那样的苏凉末吸引得他无法别开眼。
占东擎吃力地撑起身,站定后觉得头晕目眩,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把手枪。
这份生日礼物是被苏凉末丢弃在赌场内的,他后来还是把它捡了回来。
霍老爷子被杀的消息,隔天就在御洲传得个沸沸扬扬,连警察都出动了,人是死在四封堂的码头,四封堂当然撇不了干系。
尽管平时没几个人把老爷子放在眼里,但这么好的机会,御洲的帮会还是齐聚一堂,说要给他讨回个公道。
流简从会上回来,把苏凉末叫到边上,“四封堂背了这个黑锅,他们老大当场被枪杀了,地盘也被占东擎尽数收在了囊中。”
“这也是迟早的事,占东擎要吃下御洲,自然要先从四大码头开始下手,四封堂这次自找麻烦,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
流简双手支出栏杆外,“这御洲,不知道会不会有统一的一天?”
“人心涣散,占东擎也不能保证四封堂下面堂口的人不闹出小动作,所以他要一步步来,不然不好消化。”
“赌场这边经营的钱,我投进了军火里面,还有,昨晚我们待过的那个仓库,被占东擎几颗手榴弹给炸毁了。”
苏凉末沉默着没有接话。
那个地方,留在占东擎心里始终是根刺,他收了四封堂的码头,既然还想要用,那至少这间仓库是留不得的。
流简盯着苏凉末的侧脸出神。
她回过头,目光不期然同他撞上,很多次苏凉末都能发现流简这样盯着她看,她脸一热,又重新别回去。
李丹和瑞正好经过,两人走到走廊拐角处,瑞拉着李丹的手,“你发现没,这两个人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你看他们的眼神,反正跟之前不一样,你说昨晚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瑞八卦心十足。
李丹打量着远处的身影,“看不出来啊,简哥和凉末不还是那样相处吗?”
“我说这就是女人和女孩的差别,反正我看出不一样了,就算没那啥,但肯定有事。”瑞十分笃定。
李丹再看眼,“有吗?”
瑞跟她说不通,“赶紧忙去吧,你啊,以后得好好调教调教。”
两天后,占东擎率人去接机。
莫清带了不少行李回来,占松年死后她就出国,这趟打算久居御洲,美国的房子先放着,想去的时候再作打算。
母子俩照例没有亲热地拥抱或者寒暄,两人坐进后车座内,车子一路开往墓园。
莫清给占松年上香,占东擎蹲坐他的墓碑前,“爸,我还是会想办法找到苏康,问清楚你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莫清动作一顿,手里的香被掐断后掉落在脚边,占东擎抬头看眼,“妈?”
“没事,你再给我一束。”
占东擎将点好的香递给她,莫清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她只字未说,拜完后就离开了。
等到占东擎跟上后坐进车内,莫清立马开口,“你认识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