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伸手扣住苏凉末的车窗,在看清楚她的脸后喊了声,“苏小姐。”
苏凉末盯着她看,对方头发散乱,头上还有血渍哪里能看清楚长相。
“让我上车,求求你。”
“你是谁?”
女人将头发拨开,“我是瑞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苏凉末示意司机将车靠停,瑞慌忙打开车门坐进去。
“开车。”
前后空间被隔开,苏凉末抽出湿巾递给瑞。
“谢谢。”她擦着脸,“还好,没伤到脸。”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些。”
瑞整理好后吐出口气,苏凉末眼睛从后视镜内收回,“你出什么事了?”
“相孝堂新开的赌场是你负责的吗?今天我手底下两个人私自接了笔生意,没想到事情败露不说,一个人现在失踪,另一个人也被杀了。偏偏她们惹到的又是占东擎,他随便一查就能查到我头上,苏小姐,您帮帮我吧。”
苏凉末满脸漠然,“我帮不了你。”
“不,以前心姐带我们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一幢解散后,这两年不到的时间我们陷入了囫囵之境,勉强接着几笔生意度日,因为找不到好的靠山,一有事就要四处躲,现在您身后有相孝堂,我手底下又有人,您收了我们吧。”瑞眼里迸射出兴奋,苏凉末目光定定瞅向她,“当初我不是给过你们一笔钱吗?”
“苏小姐,说到底,我们不比那些白领,这份工作丢了可以另外找,从手上沾血的那刻起,我们别无选择了,就像您,您的事我也知道,要说抽身的话,您不是陷得比我们还要深吗?”
“我对你们这样的没有兴趣。”苏凉末眼睛再度投向窗外,“前面找个安全的地方,下去吧。”
“您这是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
“瑞,我给过你机会。”
“您身边也需要人,她们都经过专业的训练,就算不接生意也好,只要给个可以庇佑的地方,况且相孝堂本来也是龙潭虎穴,有些不方便做的事情,你可以交给我。”瑞好不容易找到希望,自然不会轻易罢手。
夜凉如水,月色透过树影,忽明忽暗的星光掠过苏凉末白净的小脸,瑞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她管理赌场就必须要有自己的人,包括以后,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她不能永远这么一个人,或者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流简身上。
占东擎迟早有天会动相孝堂,动了相孝堂就是动她。
苏凉末叹口气,瑞心情一阵紧张,这声叹气在狭仄的空间内传开,平添几许怅然。
生活中每个选择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却往往忽略掉背后那双名叫现实的推手。
“瑞,你把你的人带过来,但以前的管理模式我不喜欢,我需要重新训练,还有,不许再私自接生意杀人。”
瑞想了想,连命都要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好,我答应你。”
苏凉末握成拳的右手朝前额轻轻敲打下,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难以疏散。
流简知道这件事后,气得把苏凉末臭骂顿。
“我算看出来了,你就使劲跟他作对吧。”
苏凉末想通男人话里的意思,“你以为我是因为占东擎?”
“不然呢?”
“流简,我身后也需要有人,当初被占东擎推出去我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是因为我除了他身边没有别人。”
流简细想她的话,“但现在我能保护你。”
“说不定有天我还能保护你呢。”苏凉末开了句玩笑。
李丹出狱这天,是苏凉末亲自开车带着李斯去接的。
李斯坐在车内没出来,苏凉末看着缓缓打开的监狱大门,送李丹出来的人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李丹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
苏凉末迎上去,“李丹。”
“凉末,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接我。”
她看向苏凉末身后的车,她知道她出去后应该没地方去,“你……”
“别说了,”苏凉末拉着她走到车前,她将车门打开,“你看看她是谁。”
“姐。”李斯怯生生喊了句。
李丹的眼泪夺眶而出,坐进去一把抱住李斯,“你去哪了?你到底去哪了?”
“姐,你不怪我吗?我好怕再见到你。”
“你傻不傻!”
苏凉末坐进驾驶座内,将车缓缓发动,两人抱着痛哭成一团,半晌后李丹才推开李斯,“你怎么会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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