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苏凉末有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开车,她问占东擎,为什么他们解决别人都喜欢用这样的手段。
占东擎的回答很简单,因为车祸最容易掩饰,你很难定论究竟是有意还是真的意外。
苏凉末坐在办公室里,秘书在外敲门。
“进来。”
“有您的快递。”
“谢谢。”苏凉末接过手,待秘书出去后用美工刀划开信封,里面是一组照片。
她抽出一看,瞬时全身血液都逆流而上。
是韩增跟另外一人,苏凉末记得那张脸,弃车而逃时她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名司机。
韩增应该是在给对方钱,苏凉末指尖收拢,额前刷得冒出冷汗。
她拿过信封细看,只有收件人地址和名字。
苏凉末把照片装回去,塞进包里,她双手撑起前额,心里乱成一团麻。
回到青湖路,占东擎在快要吃晚饭时才到家,苏凉末心不在焉,筷子拨着碗里的米粒却一口没吃。
“怎么了?”
“最近怎么没见到韩增啊?”
占东擎挑眉,“你不是跟他向来不对付吗?”
苏凉末咬着筷头,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这两天就只看到宋阁了,他们经常形影不离,有点不习惯。”
占东擎不由笑开,眼里邪肆暧昧,“这话不能乱说,他们睡觉的时候就不在一起。”
苏凉末忍不住笑出来,但心里阴郁难消,占东擎看她眼,“有事?”
她摇摇头,刚开始看到时的那种冲动和愤怒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得到缓存,苏凉末尝口汤,故作不经意,“韩增这人虽然粗鲁,但你对他其实挺好的,很多事你都交给他和宋阁去做吧?”
“嗯,”占东擎应声,“交给他们我放心。”
苏凉末烫到了舌尖,却还是将汤往下咽。
“这段日子公司的事忙吗?”
“不忙。”自从卫则出事后,公司就步入了正规。
苏凉末心里仿佛被扎根小刺,不能想,一想就浑身难受。
她先上楼,把照片拿出来后仔细翻看,门外传来脚步声,苏凉末情急之下把信封塞到枕头下面,占东擎见她坐在那神色不自然,也没多问。
第二天醒来,苏凉末想着把照片拿走,可占东擎睡相差,脸压着她的枕头,苏凉末没敢有动静。
她公司有急事,看一眼觉得应该不会被发现,便换好衣服匆匆忙忙去上班。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占东擎睁开眼,他撑起身一把将枕头拉开,里面是个信封。
昨晚苏凉末偷偷摸摸的时候他就看见了。
他把照片抽出来,只看了一张,占东擎便将东西塞回去。
哼。
合成的技术也太差了点。
他将信封狠狠甩向被面,啪地发出一阵沉闷声,看来苏凉末是信了,要不然昨晚也不会问他那番话。
占东擎眉梢浸润着淋漓尽致的阴暗,他瞅了眼,又把信封塞回枕头下面。
苏凉末按兵不动,他也不说破。
吃过中饭,苏凉末抽空回来趟,看到照片还原封不动放着,她这才松口气。
她把东西塞进包内,又回到公司。
占东擎一直等着苏凉末开口,她却掩藏的极好,男人站在阳台,透过落地窗看着苏凉末在房间里忙碌的身影,他有些后悔,是不是宋阁把她教的太好,以至于他都不能看透她内心的想法?
占东擎狠狠吸口烟,任尼古丁堕落的味道在喉间翻涌。
他走进房间,苏凉末坐在床上看电视,占东擎将一把手枪放在床头,苏凉末觉得奇怪,“为什么放在这?”
这些东西,他向来藏得好。
“要是有人趁我们睡熟的时候突然闯进来怎么办?”占东擎像是在说笑,他掀开被子躺进去,“还不睡?”
“不是还早吗?”十点没到。
占东擎伸手将她搂到怀里,眼睛紧闭,苏凉末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他可能累了,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苏凉末看的是军事频道,正好在介绍枪支历史,她看了会也觉得困,拉开占东擎的手去洗手间洗把脸,出来时眼睛不由瞥到床头柜上的那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