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已无事了,只是一时有些无措,年年啊,你后悔随为父来南京吗?”
本来也不想来呀,可这话怎么能说呢,这样的时候自然要用尽全力鼓励孟老爷:“怎么会呢,我可喜欢南京了,这么多好吃的,天天不重样,我都能吃一年呢。不来南京城,也不知道这世间有多少精彩就这么窝在山乡里错过了呀,而且不琮南京,我和先生也就断了师徒缘份,所以干嘛要后悔来南京呢。”
父如何不知女,孟老爷看得出来,孟约在鹿邑时,明显要快乐得多自在得多。但作为一个父亲,他亦有自己的私心,想到这儿,孟老爷看向王醴:“那荣长恭”
“必有后报,晁首辅不会放过他。”
孟老爷点点头:“倒也是个念情的人,荣氏女曾与年年交好,他便没朝我动手。只是到底不在一条道上,日后怕再无情面可讲,还是需防着些。”
“是是是,您别操这么多心,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晚上也没见爹吃几口,我去给给爹汤面,爹等着我,王师兄也别走,你刚才也没吃多少。”孟约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厨艺”就是鸡汤面,鸡汤和面都是厨娘事先做好的,孟约只需要把面往滚水里一煮,把鸡汤煮开,再把面和鸡汤搁到一个碗里,撒上孟约觉得很好很好吃的烤芝麻海苔碎。
孟老爷:如果闺女眼里只有我就好了,为什么要夹个讨人嫌的王重崖。
讨人嫌的王重崖待孟约一走,暗搓搓地提了一嘴婚事,孟老爷当即瞪他瞪得恨不能用眼神杀死他。
王醴:
还是不可以吗?
好吧,继续努力!
岂止是不可以,孟老爷一想到他心爱的闺女在不久将来,要被这个讨人嫌的娶走,就什么不舒服都没有了,精神百倍地要立马跟王醴掐个千百回。不管多欣赏,真到要抢闺女的时候,孟老爷依然充满仇视。
孟老爷:所有跟我抢闺女的都是坏蛋,太祖曾说过,胆敢窥伺朕之爱女,千刀万剐不足惜。
王醴:“您别气。”
未来岳父爱女成痴,王醴也是能够理解的,只一独女,爱成什么样都不稀奇。可是对于欲求娶者,委实坎坷艰辛了些。
“你别想。”
王醴很想说“早晚要出嫁,泛园好歹近,大可当跟没出嫁一样”,可孟老爷怒发冲冠的样,叫王醴清楚,他要把这话说出来,孟老爷非一口气喘不上来再晕过去。本来就心神不舒,再叫他气坏,小甜甜非咬死他不可。
算了算了,回头从奥托曼回来再提不迟。
孟老爷:“赶紧滚,还想吃我家年年的鸡汤面,倒了都不给你吃。”
奔走一天,没吃口好饭的王醴:好歹赏口面?
孟约迎门而入,身后跟着端了鸡汤面和两样小菜的仆妇,孟老爷顿时收声,满面笑容,并用眼神“杀”王醴:敢胡说八道,弄死你哦!
王醴十分明智地端碗吃面。
孟约:“你们俩怎么怪怪的,刚才说什么了?”
准翁婿俩十分默契地摇头:“没什么。”
孟约:哼,当我傻。
今天提亲也被拒了呢